交代完后,迦蓝又陷入了沉睡。
圣倾脸上的云淡风轻再也维持不住,她面色凝重下来。
她能感受到迦蓝的身上似乎存在某种束缚,从他离开那片空间开始,神识就越来越虚弱,不得不依靠睡觉来减少神识消耗。
他是这个世界天地共尊的神祇,按理来说应该是无可匹敌的存在。
那么,又是谁有这样的力量能束缚他呢?
圣倾现在有些懊恼,早知道,她就不提那个无理的要求了。
此时如果穷奇在这里,知道了圣倾心里的想法,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为别人考虑的人。
说她自私自利丝毫不过分。
楼下圆台上,铁笼被抬下去后,一名黄衣侍女端着一个金色托盘走了上来,众人的目光顿时变得火热。
蓝衣长老、空御尘、苏家主、林家主、秦尧无不将身子探出了窗沿。
只见金色托盘中,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青色液体,散发着莹莹光辉的灵王根悬浮其中。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尤绯红唇一扬,娇笑道:“接下来的宝贝呢,就是万众瞩目的灵王根,想来大家等了一晚上等的就是这个,我也不多废话了,灵王根的功效大家都清楚吧,起拍价一万五魂石,依旧是老规矩,每次跟价不得低于一千魂石。”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苏家主迫不及待喊价:“一万七魂石!”
蓝衣长老不甘示弱:“一万八。”
空御尘跟价:“一万九。”
“两万!”苏家主掷地有声。
苏语安讽刺地勾了勾唇:“为了他那个儿子,老东西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如果是其他东西,以苏家主那人精似的性子,早就让给蓝衣长老了。
四大家族说得好听,但也只是晨曦国的四大家族,放到整个苍澜大陆上来看,什么都不是。
但事关自己儿子的利益,哪怕冒着得罪魂师殿长老的风险,苏家主也要去争取。
黄衣长老见到这幕,向来挂着笑的脸,也不禁沉了下来:“以前我
m.
从来不知,竟有人偏心到了这种地步。”
明明都是他的儿子,他对苏语安的态度,和对另外两个儿子的,天壤之别。
仿佛苏语安不是他亲生的一样。
苏语安早就不对苏家主这个父亲有所期待了,所以内心没什么波动。
黄衣长老却是心疼极了。
他就不该与姐姐置气,以至于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还害得她唯一的孩子受尽委屈。
秦尧迟迟没有等到圣倾的声音,有些急了:“倾倾她是没有来参加拍卖会吗?”
“或许吧,光是起拍价就要一万五魂石,以沈家现在的财力,真不一定拿得出这么多。”秦守珩道。
于是秦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跟价:“两万一。”
秦守珩看向他:“你要灵王根做什么?”
“送给倾倾当礼物。”秦尧回答得理所当然。
秦守珩只想说败家子,但也没阻止他。
竞拍越来越激烈,圣倾始终稳如泰山,不多时,她等到了穷奇回来,穷奇胖胖的小爪子艰难地提着一大袋东西,飞得歪歪扭扭。
“重死我了。”
将袋子丢给圣倾后,穷奇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圣倾笑着摸了摸它的头:“辛苦你了。”
她打开袋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魂石。
穷奇骄傲地挺起小胸脯,邀功道:“我把他们的金库烧了,趁乱带走了这些,没有人发现我。”
“这次干得不错。”圣倾夸赞道。
她派给穷奇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前往晨曦国的皇宫,给他们搞点破坏,然后拿些魂石过来。
曾经他们践踏沈倾,也是时候收点利息了。
此时的空御尘和空虞曦还不知道后院着火,与蓝衣长老、苏家主、秦尧争得火热,价格已经喊到了两万六魂石。
穷奇疑惑地看着不为所动的圣倾,问:“主人,你不要灵王根了吗?”
“要啊。”圣倾笑道。
“那为什么不竞拍呀?是不是魂石不够?我现在再去顺点儿过来。”穷奇立马煽动羽翼,就要飞出去,却被圣倾
半路抓回来。
她笑得高深莫测:“钱要花在刀刃上,像灵王根这种被抬价抬得已经高出它本身价值的东西,当然要让别人做这个冤大头。”
穷奇懵懵地问:“那我们要做什么?”
“趁着月黑风高劫富济贫。”
闻言,穷奇兴奋得背后羽翼不停煽动,它跃跃欲试道:“终于可以干票大的了。”
最后灵王根被蓝衣长老以三万魂石拍得,霍秀秀怄得差点当场晕厥。
一晚上白忙活了,不仅龙族少年没得到,连灵王根都没得到。
秦尧不服气,但被秦守珩连拉带拽地带离了零星拍卖行。m.
圣倾拿着魂石去取妖族少年,零星拍卖行的人清点了魂石数目,确定无误后,才带她来到一个封闭的房间。
房间里,那妖族少年乖乖蹲在角落,看见圣倾的瞬间,眸光一亮,他绽放出笑颜,道:“我就知道姐姐会来救我的。”
听着他熟稔的口吻,圣倾挑眉:“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我就是来找你的,结果被卑鄙的人类抓住了。”少年回答道。
零星拍卖行的人正在为他取出体内的锁灵钉,闻言,嘴角抽了抽。
锁灵钉共有五十八颗,钉在少年身体不同位置,颗颗直入骨头,拔出来时,连带着鲜血,疼得他眉头紧皱。
原本是可以轻些的,但拔锁灵钉的人不想,因为他刚刚的话冒犯了他们。
不过是沦为人类玩物的妖族人,傲气什么。
没等他因为少年的痛苦生出几分快意,突然,颗颗寒冰凝成的钉子钉在了他全身骨头上,痛得他刚要惨叫,就被一股风灌进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倒在地上抽搐不止,很快,地面就被鲜血染红。
圣倾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犹如实质:“他已经是我的了,谁给你的勇气弄疼他。”
其余几个人瑟瑟发抖,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以头磕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少年见状,愉悦地勾了勾唇。
果然和记忆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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