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来人了。”
秦桑正在教秦兰康复训练的要领,这一去她没个个把月回不来,康复训练只能秦兰自己完成了。
闻言,秦桑走了出来,“是什么人?”
陆北朝篱笆外抬抬下巴,“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来咱们院子的。”
那两匹马很快就到眼前,来人穿着庄周得体的长袍,一看就是出自大户人家。
秦桑站在篱笆墙前没动。
“姑娘,请问这里可是秦桑的住处?”
秦桑神色淡然,“尊驾何人?所为何事?”
其中一人语气强硬地道:“你就是秦桑吧?跟我们走一趟。”
秦桑冷笑:“你是什么人?说让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简直笑话!”
“让你跟着走就跟着走,哪那么多废话!”
“我也不喜欢废话。大黄,猫猫,上!”
大黄和猫猫从草棚里猛地蹿了出来,嗖嗖跃过篱笆墙,各自选定一个目标,照脖子就咬!
那两人都是会武功的,大黄和猫猫也只是玩闹,并没有真的下死口,那两人躲过了这一扑,大黄和猫猫都有些泄气,互看一眼,马上互换目标,继续撕咬。
不一会儿,两头萌兽就把两个人身上的衣裳撕得破破烂烂,雪地上点点鲜红血渍,被狼和豹子踩得像印花。
两人在雪地里滚来滚去,起初还破口大骂,后来就开始吱哇求饶。
秦桑看看差不多了,喊大黄和猫猫回家。
大黄和猫猫恋恋不舍地放弃目标,慢悠悠转到门口,蹄子扒开门,拽丢丢进了门,回到秦桑身边,咧着嘴巴一脸炫耀的神情,仿佛是在向秦桑邀功。
秦桑:这俩货是真的狗。
“你们有话就说,没有话就滚。”
秦桑睨着篱笆外趴在地上的两人。
“说,我们说,我们是代城主府上的,代城主要请你过去问话。”
“去回了你们代城主,我和他没有什么话可说,他是官我是民,我一没有犯法,二,我对他来说,实在没有什么价值,请他不要扰民。”
陆北:……听听,这是在跟代
城主说话吗?秦姑娘这算是无知无畏么?
地上的两人爬起来,纵然心里有万般不服气,也不敢再说什么。
只等回到墨州城,跟代城主好好告她一状便是!
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两人心里骂骂咧咧,匆忙上马,落荒而逃。
陆北担忧道:“秦姑娘,代城主这是什么意思?”
秦桑轻哼,“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觉得我配不上墨忱卿,想要从中作梗罢了。”
陆北泛起愁容。
秦桑瞥他一眼,问道:“陆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配不上墨忱卿?”
陆北抿嘴,这叫他怎么回答嘛?
他不想说谎话,但也不想伤害秦姑娘。
他其实也希望秦姑娘和小主子能有一个好结果的。
秦桑轻哂一声,“连你也觉得我配不上墨忱卿是吧?嘁。”
陆北被这一声“嘁”伤到了,赶忙解释:“秦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您要想和小公子在一起,会有一段很艰难的路要走。”
秦桑没作声,回屋继续帮秦兰做康复训练。
秦兰偷偷瞄着秦桑,试探着问:“姐姐,那九公子,是不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他家人是不是不同意你和他的事,找上门来了?”
“管好你自己,少打听别人的事。”
秦桑冷脸。
“姐姐不是别人,我当然要关心姐姐。姐,如果他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你嫁过去会不会像在江家那样,被江家人针对虐待?”秦兰不无担忧地说道。
“我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好好将养,不要断了康复训练。还有,少去沾染秦家人,我不想再和秦家人有瓜葛。”
秦桑虽然还是冷着脸,但说的话有了几分温度。
秦兰乖乖答应了,“好,我记住了,姐姐。”
次日一早,爬犁车队出发,秦桑和陆北一辆车,那谁和梁子分别赶了一辆车,大黄和猫猫跟在爬犁车后,跟累了,就跳到秦桑车顶上趴着。
到墨州城的时候,是下午时分,车队直接到墨三爷府上,墨
三爷亲自把秦桑接进府中,又命人给陆北三人安排了住处。
是晚,墨三爷在府里备了小宴,算是给自己和秦桑践行。
小宴刚刚摆好,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墨家二爷墨如海。
墨如海沉着脸进了大门。
虽然一身儒雅之气,但同时不乏威严,令得墨三爷府上的下人都不敢抬头看他,低眉垂眼小心翼翼的。
墨如云从二门出来,笑着把人往里接,“二哥鼻子好灵,我这刚备好了酒菜,你就来了。”
墨如海白他一眼,“你才是狗,我没你鼻子灵。”
墨如云打哈哈,“你看你,读书人就是脑子想得多。二哥,我可没说你是狗啊,我就是感叹一下,你来得可真是巧合。”
墨如海沉着脸,“我不是来得巧合,我是特意过来的。”
“瞧二哥这脸色不太好,怎么着,谁惹到二哥了?”
“我就不跟你废话了。老三,你是不是要跟那个女郎中一起去随州?”
墨如海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
墨如云揉揉鼻尖,扁嘴:“二哥果然是消息灵通,我有点什么动作,都瞒不过你这代城主的眼线。所以,二哥你是来给我送行的么?”
“送什么行?你胡闹,难道二哥也跟着你胡闹不成?老三啊,你也不想想,那女郎中什么身份?”
墨如云反问:“什么身份?”
墨如海沉声:“我不信你不知道,她是江荣弃妇,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待在墨家继承人身边,做继承人的女人?”
墨如云依旧眉眼含笑,但依稀多了几分冷,“二哥,世子要选什么样的女人为妃,我等只有接受和祝福的份,岂有干涉之理?退一步讲,就算干涉,王爷大哥还活着呢,也轮不到你我干涉不是?”
墨如海脸色一变,顿了片刻,道:“说我干涉,你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干涉?”
墨如云一摊手,“二哥此言差矣,我只是陪着我的小友去做生意,我并没有干涉任何事情。”
“做生意?你骗鬼呢?!去随州做什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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