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信一终究是男人,还是个当兵习武之人,力气大得很,秦桑立刻被他掐得几乎窒息,只觉脖子都快被他掐断了!
秦桑握住了高桥信一的手,试图挣脱。
她当然不敢用全力,更不敢暴露会武功的事。
那样的话就会让高桥信一起疑心。
那还不如让墨忱卿冲进来呢!
陆东和月娟见状,扑上来要搭救秦桑,高桥信一呵斥:“谁敢动,我先捏死她!”
陆东和月娟大体听懂了他的要挟,二人忌惮,都没敢再往前动。
秦桑做出想要说话的口型,示意高桥信一把手松开。
高桥信一见目的达到,便要松手。
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
墨忱卿就那么大喇喇站在了门口,把门顺手一带,关上了。
而且是没易容的墨忱卿!
秦桑:“……”
草啊。
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
完了完了,这下全白费了!
陆东和月娟见到墨忱卿,都愣住了。
这……说得通吗?
少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什么人?!”高桥信一大惊,甩开了秦桑,拔刀就朝墨忱卿砍了过来。
陆东和月娟拔了匕首扑上来,但没等她二人杀到,墨忱卿就握住高桥信一的手,将他手腕一掰,刀刃怼向他的腹部横向一切,锋利的直刀将高桥信一生生切成了两半,只剩一块后脊梁还连着!
陆东月娟:!!!
秦桑却是第一时间甩出银针,几乎是和墨忱卿同时动的手!
银针扎中了四名东夷牛郎喉咙,防止那四名东夷牛郎喊叫出声。
尼玛,从墨忱卿进来,她就料到这货会开杀戒,她未加思考就动手了。
看吧,事实证明,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陆东和月娟看着四个花美男倒下去,再次震惊。
呵,这两个可真是天生一对啊!
秦桑动手归动手,对墨忱卿没头脑的行为却是不能不批评,“这下怎么办?你杀了东夷的大将,我前功尽弃不说,咱们是不是还得逃命?”
陆东听不下
去了,“你不是也杀了那四个人?”
秦桑白她一眼,“护主也要分场合!我为什么干掉这四个,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陆东:“……秦桑,说话就说话,你说脏话干嘛?”
“我说脏话?我还有更脏的话你要不要听一听?!”
墨忱卿一脸沉怒,周身冷气都快凝结成冰了,“你们两个就是这么护着她的?眼睁睁看她快被这东夷狗掐死?!”
好么,每个人的出发点都不一样。
陆东和月娟急忙跪下,双双认错,“是属下(婢子)护秦姑娘(姑娘)不利,请少帅责罚。”
秦桑看墨忱卿是真的动怒了,忙打圆场,“小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把眼前的危机解决了再说。”
墨忱卿没好气道:“还需要解决什么危机?跟我走。”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秦桑昂起脑袋,瞪着墨忱卿,“但是不行,我不会跟你下山的。好不容易在这里站住脚跟,而且,现在他们的人肯定都大面积感染了疫病,正是摸清他们情况的大好时机,我得留下来。”
“真要留下来?”墨忱卿望着她,无奈问道。
秦桑了解他,他又何尝不了解秦桑。
秦桑想要做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何况他也不想做牛。
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秦桑郑重点点头,“嗯,真的想留下来,为你做点事情。小九,你还是先走吧,这里我想办法解决。”
墨忱卿睨着她,眉梢一挑,“你想办法?你想什么办法?织田老鬼子本来就信不过你,这下死了人,他会毫不犹豫就对你下杀手的!”
虽然说的似乎很严重,但他的语气已经很轻松。
秦桑猜着他这是已经有了计策,故意在逗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那你说怎么办?要不,还是你给我想个办法吧,反正,我是不会跟你离开的。”
墨忱卿道:“很简单,我留下来,假扮成这个鬼子,再把这四个以感染疫病死亡为由上报。”
秦桑:“……
你想的就是这个办法啊?”
她打量墨忱卿,两个人的身材确实差不多,高桥信一这厮是东夷矮子里非常拔高的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突变造成的,不过,这也让墨忱卿假扮他具备了可行性。
陆东却急忙反对:“少帅!您坚决不能留下!这里太危险了!”
秦桑瞥了陆东一眼,又把目光挪向墨忱卿,语气干脆:“好,就这么办了。不过,你确定你能扮得像吗?这鬼子可是要天天见织田的,万一被识破,你可能就没有机会娶我了。”
墨忱卿淡淡然,还给了秦桑一个很张扬邪肆的笑:“放心吧,为了能有命娶你,我会很惜命的。”m.
陆东再要说什么,被墨忱卿分配了个好活,“陆东,你先把这鬼子的尸体处理了。”
月黑风高夜,陆东背着高桥信一的尸体,飞檐走壁躲过防守,找了一处空旷无人风水绝佳之地,抛尸灭迹。
月娟默默把地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天亮之后,墨忱卿假扮成了高桥信一。
秦桑瞧着那简直可以乱真的妆容,不由怀疑,这货不是第一次扮了吧?
要不怎么能扮这么像呢?
连神态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墨忱卿大摇大摆从秦桑屋里出来,他甚至都没有用自己想出来的借口,而是直接命人进屋抬了那四人的尸体出来。
有高桥信一同僚问起时,他直截了当说,都是该死的东西,竟然敢觊觎他看上的女人,而忘了自己的卑贱身份。
几个牛郎而已,同僚们也不是很在意他们的死活,他们更在意的是,高桥信一和“美智子”的关系。
有同僚问起来时,墨忱卿便扬起得逞的笑,“她是我的人。”并且警告高桥信一那些同僚:“以后不要打美智子的主意,她是我一个人的。”
高桥信一同僚们一阵恶趣味地起哄架秧子,众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去见织田。
秦桑站在门口,把一切收归眼底,听着墨忱卿和那些东夷人谈笑风生,她嘴角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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