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沐啊,这小贱蹄子也配坐在主桌?我好像听说,她是你相公不要了的烂货,怎么着,你这是打算替你相公再收了她?”墨二夫人冷冷开口。
弃妇?烂货?
有故事啊!
这些活在豪门深院里的夫人小姐们,个个都支起了耳朵。
沐然脸色煞白,叹了一声,“说起来,不怕您笑话,我相公他当初进京赶考的时候,是不知道这门亲事的,全是我公公婆婆给操持的,据说是花了几十两银子买来的。他高中之后回乡,家里就多了这么个女人。”
“他那时与我刚刚成婚,心里眼里全是我,于是就让这女人回了娘家。我后来想想,再多个女人伺候我相公,替我分忧,也挺好。”
“男人嘛,总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等他自己想出去吃的时候,我反倒落个妒妇的名声。还不如我早早给他找个漂亮的,让他不至于出去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你是个贤惠的女人,刺史能娶到你,是他的造化。只是啊,你也需擦亮眼睛。这个女人你了解她吗?据我所知,她身边经常跟着一些男人,和她们村那些男人也不清不楚的,还非常不孝,已经和她的生身父母断绝关系,这样的女人,你敢留在身边吗?”
花厅里像是蜜蜂开会,嗡嗡的,都是在议论秦桑。
秦桑神色浅淡。
呵,果然,墨二夫人打的是羞辱她的主意。
那沐然又是打的什么主意呢?
秦桑眉梢一挑,忽然开口:“刺史夫人,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沐然皱眉:“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你说,希望我和你一起服侍刺史大人的话。”
沐然道:“自然是真的。”
“那你要不要问问我的意思呢?”
“你不过一介贱民,你的意思重要吗?不,一点都不重要!大人想要纳你为妾,那是你的荣幸!”
不光沐然,在座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秦桑从她们的眼神里看出了鄙夷和嘲笑
。
她轻蔑一笑,道:“荣幸?这样的荣幸不要也罢,如果你只是戏言,我希望,以后这样的戏言少说。”
“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收起你们的心思,这是我对你们的忠告。”
墨二夫人怒道:“秦桑,你不要太放肆!别以为有人护着你,你就可以耀武扬威了!”
众人心里叽叽喳喳,有人护?难道真的是墨二爷?
那位代城主墨二爷?!
果真有瓜葛!
众吃瓜群众的心情更热烈了起来。
秦桑冷冷一笑,“我说句不同意就是放肆了?那你们一位是墨州代城主的夫人、一位是墨州刺史的夫人,却要强买强卖又算什么?还是说,你们是特权阶级,就可以对小老百姓予杀予夺?”
墨二夫人和沐然脸色皆是一厉。
秦桑嗤之以鼻,“我呢,就是个小大夫,和您二位,没有任何厉害关系,真不劳你们二位如此费尽心思针对。江夫人,你自己的相公,自己抓劳便是,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和你相公有任何关系。”
“你!”
沐然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还没说出话来,就被秦桑抢白:“还有墨二夫人,你儿子强暴良家妇女,残杀为国血战有功于社稷的战斗英雄,你不找找你儿子身上的毛病,却对将他绳之以法的人怀恨在心,你不觉得自己很蛮横不讲理吗?”
她手指沐然和墨二夫人,沉声:“我再强调一遍,你的相公变心不是因为我,是他自己老色批,你的儿子死也不是因为我,是他自己罪有应得!请你们二位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月娟,小花,兰子,翠儿,我们走!”
秦桑甩袖就走。
四个女孩子也赶紧跟上。
“来人,给我把这几个人拿下!”墨二夫人气得浑身颤抖,怒下命令。
立刻有几名墨二夫人带来的暗卫从四面八方纵下,直奔秦桑!
月娟和小花双双迎了上去,与他们厮杀起来。
秦兰和翠弗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缩在秦桑身边,不知所措。
秦桑护着她俩躲到墙角下,嘱咐她二人不要乱动,然后大步走了出来,却只见陆北和初一也杀了出来。
对方人多,但她有陆北和初一这两个高手中的高手,两方算是拼了个势均力敌,暂时就不用她动手了。
男宾们此时在外院畅饮,得到小厮们的汇报,江荣急忙放下酒杯赶了过来,正好撞上站在月亮门旁边的秦桑。
“小桑,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江荣急了一头的汗,连腿都急得不瘸了,走起路来像飞毛腿一般。
秦桑眼看跑不掉了,只好先稳住,“怎么打起来了?问得好,我倒要跟你说一声,你的鸿门宴,请恕我吃不起!”
“什么鸿门宴?你不是说想要跟城里的贵妇们介绍一下你的温泉疗养院吗?所以我才特意为你办了这么一场宴会,请了城中许多名流来。小桑,你是不是惹到了哪位贵人了?”m.
江荣很焦急,看起来真是为了秦桑操碎了心的样子。
秦桑嗤笑:“啊,对,我惹了你夫人这个大贵人。她正气得不行呢,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她,哄哄她吧。”
“小桑!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受伤害。你没怎么样吧?”
江荣心里很明白,多半又是他那高贵的夫人在作祟,只是他很想拿捏秦桑,故意那么说,谁想秦桑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他只好改口。
“这打架的都是什么人?你带来的人吗?”
院子里打架的诸位都是身手不凡,不多一会儿,就拆家似的,把江荣的新院子毁的差不多了,江荣心里头也疑惑,他知道沐然从京中出来的时候,带了很多人,其中不乏保护她的高手,只是,秦桑何时有了这么厉害的帮手了?
他以为和陆北初一对打的,是沐然的护卫,殊不知其实是墨二夫人的暗卫。
秦桑道:“是有我的人,只不过,还有墨二夫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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