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高高在上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一点都不倨傲,反而和蔼可亲的很!
秦桑一脸见鬼的表情。
和蔼可亲?
诸位是不是对和蔼可亲有什么误解?她这才叫和蔼可亲好伐!
那位少年连假笑都不会,顶多就算是藏起了身上的杀伐之气!
唉,可能普通人眼中的墨世子,就应该是个冷面神吧。
秦桑像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人群里,介绍她的这些药品。
没办法,她来的时候没带大夫,能帮上忙的一个都没有。
墨忱卿见不得她累,便在一旁辅助,说明书是他帮忙写的,以他那过目不忘的脑子来说,记住这些药品的成份与功能主治,不过是小事一桩。
药商们身边都带着大夫,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这玩意儿能不能成,药商们听大夫的。
大夫们听神医秦桑的。
秦桑在墨州城的名声叫得太响亮,以至于成了这些大夫们心目中敬仰的天神一般。
如果说商贾都是冲墨忱卿而来,那这些大夫就是冲秦桑而来。
有些大夫听说秦桑是个不藏私的大夫,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跟她讨教一些医学上的难题,秦桑非但不藏私,还跟他们约好,以后若有什么难题,可以去古寨村找她商议。
她甚至还突发奇想,决定每个月都举办一次研讨会,给这些大夫们提供一个学术交流的平台。
尽管还是有些大夫不喜欢这种做法,怕药方流失,怕饭碗端不牢,但大多数大夫都能欣然接受,并感激秦桑。
一场所谓药品发布会,让秦桑结识了墨州城很多有点名望的大夫,大致了解了墨州医药行业的情况。
来了这个世界不过半年,便打开了局面,这是她没想到的。
最后,不少药铺都和她签了订单,其中最大的一笔订单,却不是来自济民堂,而是来自一家叫做燕春堂的药铺。
秦桑以前也有所耳闻这家药铺,和济民堂体量相差无几,比较低调,她因为和济民堂认
m.
识在先,并没有和这家燕春堂接触过。
来签约的是燕春堂的掌柜,姓蓝,是个年轻的掌柜,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周正,尤其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干练,秦桑看这个人的形象就非常喜欢了,看他眼睛都不眨地签单子,她笑问道:“一下子签这么大的单子,真的没问题吗?蓝掌柜,不用和东家商议一下吗?”
蓝掌柜笑笑,道:“东家把药铺交于我全权负责,没问题的。秦大夫,神交已久,缘悭一面,希望以后能多多合作。”
“没问题。下个月我的温泉疗养院和医馆同时开业,欢迎蓝掌柜大驾光临。”
秦桑当即又喊墨忱卿手写了一份请帖送上。
墨三爷望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迹,眼睛都泛酸。
说好的独一份呢?
小丫头你骗人都不能走点心嘛!
现场就翻脸!
无情!
到傍晚时分,手写请帖已经送出去了十多份,墨三爷眼酸心酸,实在看不下去了,拿着自己那份早早离开。
世子别庄不管饭,大多数人都陆续离开,最后,秦桑只留了林掌柜一人,把采买药材的单子交给他。
等林掌柜也离开,秦桑累得腰酸腿疼,连站都费劲了。
两人在花厅凑合吃了晚饭。
墨忱卿抱她去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回卧房,勒令她卧床休息,不许再乱动了。
“那你给我搬个小桌子,我整理一下今天签的单子。”
墨忱卿给她搬来了小桌子,搁在床上,把那些单子也通通给她拿过来,顺手还拎了只算盘,“我和你一起。”
床是不小,但桌子很小,两人对面而坐,底盘空间变得非常狭小局促。www.
秦桑直呼大无语,“这个样子还不如去书桌上搞呢!”
墨忱卿趁机道:“那要不让人代你整理?”
“那还是算了吧。大家都累了。”秦桑表示拒绝。
两人窝在一起工作的后果就是,不大会儿,两个人的腿就都麻了。
秦桑嗔恼地拔出银针就要给墨忱卿疏
通血管,墨忱卿念她伤着,不敢跟她混闹,扎扎实实挨了她一针,她又心疼了,嗔怪他:“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躲呢?你是故意招我呢,是不是?”
墨忱卿抱住她轻笑:“我皮糙肉厚,耐扎。要不,给你再扎一下?”m.
秦桑还真不客气,把他给推倒床上,扒了衣裳一顿扎。
陆南要汇报事情,站在门外喊“世子”,秦桑大声:“扎针呢,有什么事进来说。”
扎……扎针?
好吧,还是主子们会玩。
陆南进了外屋,隔着屏风回道:“世子,墨震将军那边请您过去一趟。”
秦桑道:“是很着急吗?我这边一刻钟就好,如果急,那现在就拔了,如果不急,那就稍等片刻。”
陆南心里权衡了一下。
急是很急的,但如果坏了世子的好事,那也是很不妙的。
“那……要不,扎完了也成?”
陆南希望世子能给他个回声儿。
但世子一个字都没说。
陆南只好在外面等着。
一刻钟到,秦桑拔下银针,顺手又塞了颗药丸子在墨忱卿嘴里,“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墨忱卿轻笑:“好。”
他喜欢这种如亲人般的感觉。
秦桑下床,送他离开后,先去月娟那里给她看了看伤。
月娟已经完全清醒,身体也好了些,“姑娘,你也受伤了,就躺着好好休息吧,别为我走动了。”
“我没事,下午还应酬了呢,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娇气。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
“疼就说一声,别忍着,止疼药有的是。”
月娟点头:“嗯。”
秦桑干脆放了两粒止疼丸药在床头,嘱咐她:“疼就吃一丸。”
“对了,明天要回村,你提前吃一粒止疼药,免得路上颠簸,你受不了。”
月娟答应一声“好”。
秦桑在她房里闲聊了几句,自己伤口也疼,便告辞回了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心却飞到了墨忱卿身上。
也不知道他是为何事,危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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