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你在弄草药吗?打算开药铺吗?”
秦桑不能暴露给王爷炮制药材的事,便顺着道:“啊,对,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还没找好铺面。”
“铺面,简单啊,我送你一间铺子,位置极好的,就在皇宫南五里处的春雨街,全京城最繁华的一个街道。”
慕容直一拍胸脯,说道。
“这我可不能要,我要铺子,自己去租赁就行了,秦桑谢过三皇子好意。”拿人手短,她不愿意欠人情。
谁想,墨忱卿替她应了:“收着吧,三皇子的好意,不要白不要。你自己去找铺子,可找不到位置那么好的铺子。”
秦桑瞄了墨忱卿一眼。这可不像他的人设啊。
不过,既然他说可以,她自然是要欣然接受的。
“那就多谢三皇子了。哎,对了,作为感谢,我送三皇子几颗十全大补丸吧。包管三皇子吃了以后身强体健。”
秦桑喊秋水拿了药箱来,从里面扒拉出来一只瓷瓶,将整只瓶子都递给了三皇子,“喏,这个,每晚一粒,睡前吃。”
慕容直惊呆了。
头一回见送礼送药的。
还是十全大补丸!
墨忱卿从秦桑手心里接了药瓶过去,看了一眼,偏头看向慕容直:“要吗?不要我可喂我们家狗了。”
“哎,要要要!”
慕容直一把将药瓶夺了过去。
“小严,回头把春雨街上那个茶叶铺子的钥匙和房契地契给秦姑娘送过来。”
他的跟班小严很干脆地答应了一声“好”。
秦桑又道了谢,并没继续陪着两人说话,她继续去摆弄她的药材,墨忱卿带了慕容直去书房。
“哎,你们家秦桑医术真的很好吗?”慕容直问道。
“还行吧。”墨忱卿模棱两可地回答。
“我怎么听说她素有神医之名?名声都传皇宫里去了,今天早上静宁跟我父皇闹着要圣旨,要宣秦桑进宫给她诊病。放着那么多太医不用,单要宣你那小未婚妻去,这里面怕是有文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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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忱卿眉梢微挑,眼神凌厉,但没说话。
慕容直继续道:“静宁打小就立志嫁给你,那点小心思全皇宫的人都知道了,忱卿啊,你可得保护好你那小未婚妻,别被静宁给……”
他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墨忱卿微微抬眸,冷声:“她敢动一下阿桑试试。”
“唔,忱卿啊,动真格的了?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你那小未婚妻啊。不过,她那身世,想要嫁入墨家也难吧?你还把人留在你院子里住,这多少有点不考虑人家的处境了。”
墨忱卿一本书砸到了慕容直头上,“不会说话就滚出去!”
慕容直偏头,堪堪躲过书本,恼道:“说归说闹归闹,你别动手啊!我好心来提醒你,你还打人!”
墨忱卿乜他一眼,“好心?你能有什么好心?黄鼠狼……”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对劲,他及时刹车,改口道:“没有什么正事赶紧滚吧。”
“你出去大半年,是不是把我是什么人都忘了啊?我什么时候找你有过正事儿?我就是闲的,就喜欢上你这来找虐,行不行?”
“有病。”
墨忱卿白他一眼。
“哎,跟你说正经的,你真的要小心,静宁那丫头,疯着呢,她要真干出点什么疯狂的事儿来,我怕你那小未婚妻招架不住。”
“成,我知道了。”
“上点心,今时不同往日,你打了个大胜仗,还是以少胜多,我父皇肯定对你忌惮,他那个人,就是多疑。”
“慕容直。”墨忱卿的语气陡然一冷。
把慕容直吓了一跳,“你,你想说什么?干嘛这种态度吓我?”
“妄议你的父皇,你有几颗脑袋?!”
墨忱卿语气森厉。
“我……我也就在你这里放肆,别的地方,我,我也不敢的。”慕容直额头直冒冷汗。
“你若不珍惜自己的命,谁也救不了!”
慕容直哆嗦一下。
他下意识觉得,墨忱卿话里有话。
只是他也不是太明白,他话中话的意思
。
他再想问,墨忱卿却是缄默不语,不肯再说什么了。
他自觉没趣,待了一会儿,道:“得,我也没什么事,该说的话都说了,那我先走了啊。”
“嗯。”
墨忱卿没留他。
他扁扁嘴,“我去看看你父王吧。”
“随便。”
他从墨忱卿这里出来,去了趟主院,看见墨王爷,颇为惊讶:“咦,王爷,您这气色比前几天好多了。是秦桑姑娘给您看的病吗?”
“秦桑?哼,本王会用她看?有太医院的太医,她算哪根草?!”
“其……其实也不然,我听说她在墨州颇负盛名,人人都管她叫女神医。王爷,你要不找她看看,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呢?”
墨王爷摆手,“太医给看的挺好的,你不也说,我的气色好多了吗?”
慕容直点点头,“也是。那王爷您好好养病。”顶点小说
慕容直说了几句闲话,由阿吉亲自送出来,王府没有留晚饭,他也没在意。
墨王府虽大,但现在也没个当家主母,墨王爷又还病着,墨忱卿那货是个绝品,有人留饭才怪了。
走出王府,慕容直才注意到秦桑给他的药。
小小的瓷瓶,小半个巴掌大,一点都不精致,他打开木塞,搁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药味。
说实话不咋好闻。
“小严啊,你说她为什么要送我药丸子呢?我年纪轻轻的,吃什么十全大补丸啊?”
小严道:“可能……她穷,送不起别的?十全大补丸,听着就非常补啊,您要是不吃,不如……”
“我去你的,休想占本殿便宜!这是女神医送我的,女神医的东西,能有不好的?”
“爷,您真的知道这东西的好吗?”
“我不知道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有些东西不能乱吃,尤其是药。”
“忱卿不会害我的。”慕容直一脸笃定的神色。
小严窃以为,皇子他对忱卿世子太过信任,这也不是什么好信号,但他不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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