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送别,都要泪洒机场,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改变。
晏习帛等到了最后一刻,抱了抱儿子,亲了亲妻子,他登机了。
薛少晨将前几日晏欣欣告诉他的,他原封不动告诉了晏习帛,“润泽商圈还没盘活,邱家和宋家,你准备先下手哪一个?”m.
晏习帛靠着椅子,他沉思。
“在想什么?”
晏习帛回答:“我来的时候乐乐和沐沐哭得心疼人,我在盘算先动哪个,能早点回去陪她们娘俩。”
薛少晨:“你老婆和儿子都离不开你,你姐和画画是巴不得离开我。”这次要不是他施计,这娘俩估计还在L市过好日子呢。“但是我理解你想早日和她们团聚的心。”
晏习帛坐起身子,“沐沐都一岁了,他慢慢就有记忆,长大了,我不想让他缺少爸爸的陪伴。”
明明是聊事业,结果两男话题都转移到家庭上边。
薛少晨:“你姐,你知道,她这两年几乎没作品,去年拍的电视剧,还没上。她今年就坐不住了,一直想接戏。她要是离开,那画画也得离开,我又是孤家寡人,我现在也是,和母女俩在一起多一天是一天。那天你姐看中个剧本,说回就回了。”
到时候,左国就留下两个孤寡丈夫。
“先动宋氏。”晏习帛突然开口。
薛少晨:“怎么帮你?”
……
润泽商城在施工,四周的老旧社区已经在计划拆迁再施工了。
宋家得知这个消息,宋董皱眉,“这件事为何没人通知我?”
“董事长,这事是小姐负责的。小姐说那一片多是老年人,没必要投资。”
宋董大拍桌面,起身,去大女儿办公室,“宋彦慧,谁批准你的?”
晏族。
族长听着管家的汇报,“族长,你说七少爷想做什么?”
族长双手背后,他眯眼,“他钱是从哪儿来的?”
他不管目的,只好奇他身后的人。
“穆家?”
族长摇头,“晏习帛定的规矩,穆家绝不插手左国的一切。”
“那只有薛少
晨了。”管家开口。
族长:“去查一下,薛氏集团的内部情况。”
“是。”
三天后,文件放在了族长的位置上,“的确是薛家帮助,不过在资金上,薛少晨帮助的不多,薛氏现在暗中限制宋家的发展,致晏习帛没有强大的竞争对手。”
晏族族长看着手中的资料,“薛家卡了给宋家的钱?”
“是,让宋氏最近在为资金而头疼。”
族长放下资料,“联系宋,薛,蒋三家,开会。”
薛少晨自知,他们有这一场会议。
晏习帛给他打了个电话“能解决吗?”
薛少晨不屑,“放心吧,这几个老狐狸和我玩儿,过时了。”
晏习帛挂了电话,转身进入包间,看着一屋子的人,“我小时候记得我爸说起过他的规划蓝图不止是润泽商城,还有许多,诸位叔伯可知道吗?”晏习帛的眼光,扫着在场的所有人。
大家都彼此相视,眼中纷纷不解,摇头,“这个总裁从未提起过,我也没听说过。”
“是啊习帛,那会儿总裁的战略计划,只是以润泽为中心展开。没听过其他地方,就算想动,也得晏族同意啊。”
一众人点头,“习帛,这是伯伯们和你说的心里话。当年要不是晏族处处限制,依照总裁的商业头脑,现在的左国,都能和东国相比拟了。可惜啊,总裁每次和族长建议什么,族长和家里几个兄长,都反对。甚至,在这里,族长不让你进行的业务,你都没办法进行。”
大家叹息,“可惜啊,我们充满干劲,后边都是自己人在敌视,在拖拽后腿。”
晏习帛问:“当年晏族谁和我爸敌意最大?又是谁最亲近?”
“要说敌意最大的,这个我们不知道。要说最亲近的,我们见过你三伯来找过总裁两次,其他的,这个估计得问晏族的老人了,我们都是外人,晏族的事情怎么会让我们知道。”
晏习帛点头。
“习帛,和宋家挣地,钱够吗?阿伯这里这些年投资也有不少闲
钱,润泽集团你刚接手,里边的经济状况我们都清楚,你钱不够,阿伯给你。”
“我也有用不到的闲钱,习帛,你有总裁当年的风范,我们都看好你啊孩子。”
“看来大家都是不商量就来给侄子送钱了,二十多年了,我们还是这番心有灵犀啊哈哈。”
不少人都提出要给晏习帛钱,晏习帛不否认他的酸涩感动。父辈的情谊很真,很浓。“多谢各位叔伯的好意,我资金没问题。”
“习帛,我们都听说了,你不让穆家插手。没有穆家的帮助,你和宋家拉扯不过的。四大家族一定会开会,保护宋家。”
晏习帛笑着说:“放心吧,资金真的不是问题。我心中有谱。”
“你是在和谁合作吗?”
“是。”晏习帛点头承认。
众人都理解了,临走时,晏习帛一个个的送长辈们上车。“习帛,你这可不敢给我们开车门,送我们。穆氏的前总裁,晏族的七少爷,你这是让让我们不敢坐车啊。”
都知道晏习帛在西国的影响力,和在左国的身份,去那里,都是他被人开车门的那个,他却主动弯腰,让大家受惊。
晏习帛笑着开玩笑,“刚才给我钱的时候,你们可都说我是你们侄子啊,怎么,饭后我就不是你们侄子了?”
一个个都送走,晏习帛望着那些车子离开,他挺想看看当年,他父亲那个年代的风华。
“回去吧。”
阿城去开车。
到了文南院。
阿霞也从女儿处回来了,“习帛,吃饭没?”
“吃过了。”晏习帛进入,他看着阿霞,突然想到那些人给自己提的,他知道,问阿霞,比问谁都管用。当年她是父亲身边最亲密的人,“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阿霞点头,“我就在等你问我了。”
去了书房,当年那里坐着她的丈夫,如今这个位置上坐着她的儿子。“习帛,你想知道什么?”
“我听说我爸和族里关系不好,当年谁和他不和?谁又和他关系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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