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身份不凡的人来找她,肯定不会是玩的……”周曼突然想起去年黎纤在天桥下摆摊,东亚航空副总裁钱进涛找黎纤买药的事,当时他们也没人信。
但之后,黎纤那个药是真的,药效堪称奇迹。
“要不……”她犹豫着:“我们去江东把她找回来,顺便也当缓和一下关系?”
前段时间三天两头来一个,那还能搪塞拖延。
可今天这么多人,人进不来也要把名片送进来,都一副请不到黎纤出山不离开的架势,搪塞那一招根本没用。
陆家卖了黎纤,关系已到冰点。
如果能利用她跟外头那些大佬搭上关系,陆家就可以进军科技界,走向九州!
如今,是缓和关系的好时机。
陆盛海稍微一思索,就同意了她这个提议。
陆修文皱了皱眉,但也没什么意见。
楼梯上,陆婉站在那里,听着楼下的谈话,指甲在复古红的的栏杆上扣出几道白痕。
转身打了个电话出去。
接通就是破口大骂。
“你们不是说马上吗?这都几天过去了?黎纤为什么还活着?明天我要再看到她活着,一分钱你们都别想要!”
——
宁心怡接到小周电话,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
打开热搜,就看见位居榜首的那条,从黎纤人设翻车,变成了——
#陆家门外百辆豪车堵道#
第四条——
#科技界发生了什么#
第五条——www.
#数百科技大佬亲临陆家请黎纤出山#
陆家别墅所在位置不在市区,外头也不是主干道,没什么车来往,加上这些来者的身份,交警来了也只能维持着秩序。
除了媒体记者的无人机俯拍视频,还有很多网红在现场直播蹭热度。
整个帝京的今天,都在关注陆家和陆家外头那条街。
宁心怡看着视频都觉得震撼,愣了好久,去找黎纤,“我的祖宗姑奶奶,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真的都去陆家找你的?”
黎纤在回消息,头也没抬,语气散漫:“可能吧。”
每次问她,都那么一句随意的可能吧可能吧……
宁心怡拧眉,“姑奶奶,都轰动整个帝京了,咱能不能认真点儿?”
黎纤蹙眉:“我很
认真。”
宁心怡:“……”
在黎纤身上,你永远有一种拳头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
“走吧。”宁心怡正无奈,黎纤走过来拍了下她肩膀。
她回神:“去哪?”
“回帝京。”
——
六个半小时的飞机,到达帝京是晚上十点。
夜幕笼罩,繁星漫天,三月初的月亮弯似镰,浮在灯火阑珊的城市上空沉眠。
霍谨川跟她同一航班回来,见她要走,拽住她手腕,“一路周波劳累,先回榕宫休息一晚,才有精神去应付那些人。”
黎纤垂眸,男人俊美的脸如玉无瑕,却苍白病态,泪痣在月亮下泛着滢光,上挑的丹凤眼如钩,眸光映着星河。
就这张脸,其实还挺惑人的。
可惜,她不好色。
但也没拒绝。
霍谨川送她回榕宫,宁心怡把宁家楷踹回自己在帝京住处,带着田莹回了公司,有很多事情还在等着她处理。
这一夜,有人酣睡香甜,有人彻夜未免。
倏日清早,随着洒落在城市里的第一缕金色阳光,宁心怡的电话也打进来。
“周曼和陆盛海来了公司。”宁心怡昨晚住在公司,就睡了不到仨小时,一大早就被吵醒,现在哈欠连天,“说不见到你就不走。”
黎纤“啊”了一声:“说我去陆家了。”
——
中午。
田莹来榕宫放东西,在楼道里碰见霍谨川。
问起黎纤,田莹道:“纤姐早上就去陆家了。”
等霍谨川进了电梯,她才输入密码开门,玄关里靴子和高跟鞋零散飞落,刚弯腰拾回在鞋架上摆好,就听见里头卧室门打开。
松倦的声音传来:“带吃的了吗?”
“没有。”田莹下意识回答完才反应过来,猛地回头就看见黎纤穿着吊带睡衣倚在门口,不由一怔:“纤姐?你不是去陆家了吗……”
“啊,半小时后去的。”黎纤面不改色的趿着拖鞋,伸着懒腰去厨房找吃的。
田莹:“……”
早上,心怡姐六点半那会就打电话过来。
说纤姐去陆家了。
这会,都中午十二点了。
纤姐刚睡醒?
她嘴角轻扯,拿出手机拨出宁心怡电话,掩着嘴,用气音:“心怡姐,纤姐她刚睡醒
……”
黎纤咬着吐司从厨房出来,看她手里提的四方纸箱,问了句:“什么东西?”
“一些首饰,dm提前给你送来的生日礼物。”田莹把纸箱放进衣帽间里,犹犹再三还是小心翼翼道:“纤姐,谨少去陆家找你了……”
黎纤咀嚼动作微动,“嗯”了一声又回了卧室。
——
一天一夜过去。
陆家门外的宽道,依旧被堵的水泄不通。
附近住民想要投诉,可看着那些豪车,以及那些在新闻报纸上出现过的车主脸孔,又不敢。
干脆的,也都看起热闹来。
“那个是……霍谨川?”
“帝京的太子爷……”
“不会也是来请黎纤出山的吧?”
“怎么可能,昨天他还带着黎纤在江东看科技展呢。”
“难道是来为黎纤撑腰的?”
“谁知道,先拍了再说,回头再起个劲爆的标题……”
霍谨川的出现,让那些在绿化带和树上,打瞌睡的娱记们瞬间清醒,架着相机咔嚓起来,还有几个跳出去采访的。
“请问霍家和陆家的婚约还算数吗?谨少到底是要娶假千金陆婉,还是真千金黎纤呢?”
“听说黎纤最近的风头,都是源自与谨少您在背后捧,而她能够成为dm代言人,是因为跟dm的乔斯年乔总有不清楚关系,这些是真的吗?”
“请问谨少对于前不久,黎纤和两位保镖共处一室那事怎么看?”
“据可靠消息称,霍少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似乎已经病入膏肓,请问您在死前有什么遗言和最想做还没做的事情吗?”
“……”
冲在最前头的几个记者,镜头和话筒都快戳到了霍谨川脸上,问出的一个又一个问题,让周围其他记者望而却步,面面相觑。
“几个胆子啊,这么敢问,这是哪家的记者?”
“脸都看不见,话筒上也没logo谁知道……”
“就真的不怕被太子爷剁了吗?”
虽然这些问题他们也想问,可他们也就在心里想想。
至于冲上去问,就算再给他们十个胆子,那也不敢啊!
这几个蒙面记者,还真是勇的天有多大胆多大!
“我辈楷模啊!”其中一个记者竖着大拇指敬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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