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茉当然明白,她也清楚盛骁的为人。
事情败露,为了灭口,盛骁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给他留个全尸吧!”盛茉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转身朝远处走去。
那四个心腹手下赶忙跟上,古羽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杀意,掌心中已经萦绕起了浓郁的玄气。
“不……我不想死!我为盛宝堂卖命多年,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老者状若疯癫,转过身对盛茉大声喊了起来,可古羽却没有手软,浑厚的玄气直接洞穿了这名老者的心脏跟丹田,结束了他的性命。
“古先生,多谢了!”
在古羽来到身旁后,盛茉躬身冲他施了一礼。
今天若不是古羽随行,她们一行四人,这会只怕已经成为尸体了。
古羽笑着摆了摆手,似乎根本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一样。
“盛小姐客气了,日后我还需要你帮忙呢,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只要有我古羽在,就不会让你出现任何闪失!”
随后古羽来到盛茉身边,话锋一转低声问道:“刚才那些人,是谁安排的?”
几个盛茉的心腹手下缓缓跟他们拉开了距离,盛茉叹了口气,沉声回道:“我堂哥!”
“我盛家老祖曾说过,谁要是找到青苓丹,医好我三叔的病,就会将附近五城的盛宝堂交给谁打理!”
“我堂哥盛骁已经找到了炼丹师,这会已经在寿阳城了!他是担心我回去跟他竞争,这才安排了人在路上截杀咱们!”
寿阳城的盛家虽然只是一个旁支,但家族内斗也颇为激烈。
盛家老祖一共有三个儿子,盛骁的父亲一直早亡,自小被盛家老祖带在身边。
而盛茉因为是一个女孩子,家里本就不对她抱什么期望,若非盛茉天资较好,十多岁就已经踏入了破天境,家族也不会将云襄城的盛宝堂交给她去打理。
盛茉的父母本分老实,实力也不强,并不得家中老祖喜欢。
而盛家老祖的三儿子,虽说
天资不错,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进入了破天境后期,可两年前却被仇家打成了重伤,丹田被毁,几乎成了一个废人。
这两年来盛家老祖也在遍寻青苓丹,可无奈玄界的炼丹师实在是太少了,青苓丹又是地阶丹药,饶是盛宝堂这种庞然大物,想要寻找一枚青苓丹也异常的困难。
所以盛家老祖才对分管盛宝堂的小辈们吩咐,谁若是找到了炼丹师,炼制出了青苓丹,就将五城的盛宝堂交由其打理。
这也是为什么盛茉在得知古羽是一名炼丹师后,执意要和他搞好关系的原因。
炼丹师在玄界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甚至堪比玄动玄觉境的强者!
“既然你堂哥已经对咱们起了杀心,那一会进了寿阳城,会不会有危险?”古羽稍稍皱眉,他也不清楚寿阳城的盛家究竟有多少高手。
倘若盛家老祖不讲理,执意偏袒盛骁,那他们去寿阳城,就是自投罗网。
盛茉却笑着摇了摇头道:“古先生不用担心,盛骁虽然自小呆在我盛家老祖身边,但在我们家中,向来是强者为尊!再说您给了我一枚青苓丹,我家老祖也定会将您奉为座上宾的!”
临近中午,古羽他们终于来到了寿阳城外,看着远处那高达三十米的城墙,还有远处起伏的群山,盛茉松了口气道:“终于回来了!”
云襄城就已经够壮观了,可跟寿阳城比起来,还是太小了。
寿阳城就好比大夏国的那些市中心,异常繁华,里面的修炼者更是多不胜数,据盛茉所讲,周围大的宗门,随便一个宗主都是玄觉境的高手。
而寿阳城的城主,跟盛家也是关系匪浅,城外守着的那些护卫,全部都是凝丹境中期的实力。
盛茉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后,带着古羽跟自己几个心腹手下畅通无阻的进了城。
盛宝堂坐落于寿阳城正中心的位置,占地面积极大,守在外面的仆人都是凝丹境后期的高手。
盛家的族人住在后面的合院内,虽说这里只是盛家的一个旁系分支,但盛茉同辈的人也有好几个。
今日就是宣布五城盛宝堂归属的大日子,所有盛家在外面的小辈都回来了,不过院中的气氛有些沉闷,盛茉带着古羽进来后,也只有两个年轻男女起身跟她打了招呼。
这两人都是盛茉三叔的孩子,在其他城池打理着盛宝堂的生意,数月未见,难免寒暄一番。
在合院正堂里,盛骁面色阴鸷,身着华丽的锦袍,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
看见盛茉带人回来了,盛骁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很快落在了古羽的身上。
在盛骁对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破天境中期的实力,一身素色长衫,气质儒雅,面容跟盛茉有几分相似。
“父亲!”盛茉来到正堂,跪在地上给这男子行了一礼。
随后盛茉朝四周看了看,疑惑的问道:“母亲呢?”
“你母亲偶感风寒,在后院呢!”男子将盛茉搀起,笑着回了一句,眼神中满是慈爱之色。
刚才跟盛茉打招呼的两人也来到了正堂内,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而盛骁则像个局外人一样,根本没和他们说话的意思。
“父亲,这位就是我找来的炼丹师古羽!”盛茉将古羽叫到了正堂,简单的介绍了几句。
“失敬,失敬!”盛云博微微颔首,没有一点架子,对古羽异常的客气。
炼丹师的身份摆在那,古羽还如此年轻,一表人才,见身旁的女儿在介绍古羽的时候眸中带笑,盛云博不免心中一动。www.
古羽刚坐下,对面盛骁的身后却有个老者轻哼了一声,双手抱肩一脸嘲讽的问道:“盛小姐,您不会以为,这么一个年轻人,会炼制出青苓丹吧?”
盛茉深吸了口气,冰冷的目光从盛骁他们几人身上一扫而过。
“堂妹,这位是葛大师,丹霞宗的五长老!”盛骁斜靠在椅子上,眼中尽是得意之色,似乎稳操胜券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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