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更大笔的订单
参加这次商业联合会的宴会对于联合会里其它的商会负责人们可以是一次彻底的洗脑，在许亦口若悬河的讲解下，众人对于魔法机械有了一个几乎全新的认识。
之前他们对于新飞商会生产的所有魔法机械都只当做一个个特殊的发明，是许亦灵机一动下的产物。
然而在经过许亦的详细讲解后，众人这才发现，原来这些魔法机械其实都是有共通点的，而且还拥有一个极其庞大、复杂，并且极其精细的理论体系作为基础。
无论是魔力风扇、魔力空调、魔力饭煲等家用魔力机械也好，还是魔力机床、农田魔力机械、法尔考商会现在使用的矿山魔力机械也罢，这所有的魔法机械，都是建立在这一系列的魔法机械理论上。
只有研究透了这套理论，才能够彻底了解魔法机械的真正原理和制作工艺。
如果做不到，那么任何人想要生产魔法机械，都只能是简单的模仿和复制，想要和密塔会长那样试图自己进行改动，都是自寻死路。
也正是因为许亦的讲解，众人这才知道，不要看魔力风扇只是一个不过几十厘米高，重不过五公斤的小玩意，但其中蕴含的各种理论知识却极其丰富，远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单单只是扇叶这一条，就涉及到许亦所说的空气动力学、空间几何和简单的物理知识。
新飞牌魔力风扇的扇叶乍一看似乎只是随意的插了三片特殊形状的铁片上去，但实际上为什么会是这种形状，为什么是三片。为什么是会是这种大小……等等问题，都是经过精确的理论推算配合无数的实践研究才确定下来的。绝不是随意安排。
于是当许亦讲解完后，虽然所有人都被许亦口中吐出的大量听都没听过的名词给弄得晕晕乎乎。却都明白了一个事实。
魔力机械其实是一门高深的学问，绝不是大家想的那么简单，也绝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轻易掌握到。
之前各大商会都投入了大量资金和人力物力进行过相关研究，但却从来没有一家商会做出能够和新飞商会的产品相提并论甚至是稍微接近的魔力机械。
那时候大家都认为是自己研究的时日太短的缘故，等到继续投入研究，迟早会研究出来。
可是现今听到许亦的讲解后，众人这才意识到，并不是自己投入的资金不够，研究的时间也不够。而根本就是和新飞商会的差距实在太大，大得让人几乎绝望，这才会造成这种结果。
新飞商会都已经在魔力机械的研究上形成了这样一套如此完整复杂的理论基础，而他们这些商会却还停留在最基础的魔法阵研究上，连许亦所说的最重要的机械工艺设计根本没有任何触及。
这样巨大的差距顿时让很多明白过来的小商会直接放弃了继续研究魔力机械的想法，也让类似法尔考商会这样实力极强的超大商会同样放弃了在这上面浪费人力物力。
参加这次商业联合会联席会议的商会除开许亦代表的新飞商会外，共计二十八家，等到会议结束后，竟然有二十三家直接宣布退出魔力风扇的生产行列。从此不再涉足魔法机械行业。
对此许亦十分失望。
他一直希望赛恩斯大陆上所有的商会都能够投入到对魔法机械的研究中来，这样才能够更快更好地在这片大陆上建立起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
但是他又没有任何立场指责退出的这二十三家商会。
毕竟研究魔法机械需要投入大量资金和人力，对于任何一家商会都是不小的负担。
在认清楚和新飞商会之间拥有这种大到几乎不可能逆转的差距后，选择放弃也是一种很正常的想法。
再说了。以新飞商会的角度来看，难道不是越少商会竞争越好吗？
于是许亦虽然很担心剩下的没有明确表态的五家商会也会选择退出，但却不能作出任何多余的表示。
他总不能跳到对方面前说。嘿，来吧。来和我一起研究魔法机械吧，我真心支持你。给你技术，给你资金，给你人……
别人不把他当神经病才怪了。
“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许亦无奈地抬起头，吟了一句后，却发现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时分，天空中只有灿烂的骄阳，哪有半点儿月亮的影子。
“许会长你似乎很闲嘛。”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笑声。“虽然我听不懂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但从韵律来听却感觉很好，你能解释一下意思吗？”
许亦回过头，便看到瑟维尼那张温和的笑脸。
“王女殿下，您怎么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来吗？”瑟维尼微微一笑。“许会长，你刚才念那两句话所使用的语言我从来没有听过，挺好听的，是你家乡使用的语言吗？还有能告诉我那两句话的意思吗？”
“您猜得没错，的确是我们家乡的语言。至于意思嘛……”
听许亦解释完这句诗的意思，瑟维尼眼神闪烁几下，赞叹道：“这两句……诗真是优美，这么短的句子里居然就能蕴藏着如此丰富的意思。看来你们家乡的语言非常棒，如果有可能的话，请你一定要教给我。”
“学我们家乡话那可是很有难度的，我觉得您应该没那么多时间，王女殿下。”许亦耸耸肩道。“比如说您这次突然又来到这里，肯定就不是为了找我学我的家乡话。”
瑟维尼莞尔一笑：“没错，这次来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哦？又有什么好消息吗？”许亦立即精神一震，问道。
“第一个好消息。是你上回向我提过的关于劳工证的问题，终于在议会获得了通过。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月之内，王国就会新成立一个劳工署。然后你就可以替你们商会的矮人申请劳工证了。”瑟维尼答道。
“真的？”许亦顿时大喜。“这太好了！商会里的矮人兄弟们如果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一定会高兴坏了！这下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在这里生活有什么不方便，而我们新飞商会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去雇佣更多矮人了！”
“我必须提醒你一下。虽然我知道你雇用这些矮人只是想让他们替你们商会工作，但是如果数量太多的话，依然会引起一些特别的注意，希望你注意这个问题。”瑟维尼正色道。
“多谢王女殿下提醒，我会注意的。”许亦连忙应下。
“那就好。”瑟维尼顿了一顿，忽然又问道：“对了，听说你们新飞商会甚至还雇佣了一名叫做亚妮丝的女精灵对吗？”
“对。其实上次您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雇佣她了。不过那时候她还不愿意在其他人类面前露面，所以您没有见过她。”许亦答道。
“我听说她之后在很多人面前露面了，那现在是不是也可以请她出来和我见个面呢？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精灵，对精灵很好奇的。”
“这个实在是不凑巧。今天亚妮丝正好留在邦塔城里做设计工作，不在桑启顿庄园。”许亦抱歉道。
“那还真是可惜。”瑟维尼有些失望。
“没关系，您下次来再见她也是一样的。或许您在这里多留几天时间，自然就会见到她了。”许亦笑道。“对了。您刚才说劳工证是第一个好消息，哪还有第二个好消息吗？”
“当然有。”瑟维尼点点头。“第二个好消息就是，农业署推广农田魔力机械在全国范围内都获得了很好的反响。王国内几乎所有有领地的贵族们都表示出对农田魔力机械的大力需求，所以你们商会这段时间完成的总计不到一万台各种农田魔力机械。现在已经被瓜分干净，你们得加紧时间生产了。”
许亦眉头一皱：“这算是什么好消息？明明就是您每次来都会说一遍的催交订单嘛。”
“听我说完。对于农田魔力机械的需求量，农业署重新做了一个估算。最终得出结论。想要在全国范围内全部普及农田魔力机械，最少还需要总计七万台各式农田魔力机械。”
许亦顿时双眼一亮：“就是说……抛开我们还没交付的两万台。还差五万台？”
瑟维尼微笑点头：“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说这是好消息了吧？没错，这五万台农田魔力机械。依然需要你们新飞商会来完成。我这次来，就是代表父王和农业署再次向你下达订单的。”
许亦想了一下，却没露出太多高兴的神色，反而皱眉问道：“王女殿下，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整整五万台农田魔力机械，那可是需要总价三百多万金币！国王陛下和农业署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总不成国王陛下再卖给我两座矿山吧？”
“你说对了，父王拿不出钱，所以只能继续卖给你矿山了。怎么？你难道不想要？”
“当然想。但是王女殿下，这次法尔考商会再来捣乱怎么办？上次一座小矿山就坑了我二百万金币，这次国王陛下难道想用两座更小的矿山就从我们商会这里换走足足五万台农田魔力机械吗？”许亦有些不满意地问道。
瑟维尼摇了摇头：“如果只是需要金币的话，显然像上次一样进行公开拍卖更好。但是许亦，父王不希望任何一座矿山继续落入法尔考商会手中，所以这一次并不会公开拍卖，而是依照市价直接转让。当然，现在铁矿石价格已经涨了，矿山的估价当然要比上次高，希望你明白。”
“这个我明白。但是我不明白的是，难道国王陛下就不怕约瑟家族再次提出抗议？”许亦纳闷地问道。
“这次不会了。”瑟维尼温和的双眼中忽然掠过一丝极难看到的冷意。“以后他们也不会了。”
看着瑟维尼那张平静的俏脸，许亦心中却陡然生出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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