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因为这声音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而周围突然就被一群黑衣保镖围成了圈,遮挡住了外面看热闹的人。
顾商淮就站在那里,负手而立,就足以震慑到所有人。
林夫人见到顾商淮微微一顿,“商淮,你,你快劝劝……”
顾商淮扫了林夫人一眼,林夫人瑟喏着唇,竟然不敢多说什么了,只是看着小女儿被打的凄惨,林夫人心中更是憎恨越宴书。
出生的时候想要她的命,现在更是想要她妹妹的命。
这就是个天降灾星,当年出生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掐死的。
豆大的雨珠落了下来,在越宴书真的将人打死之前顾商淮才过去握住了她还要打下去的拳头。
“够了。”他低声开口,带着安抚,“你还有宝宝。”
顾商淮拒绝承认滚崽这个名字是他儿子的。
越宴书的手腕在抖,或者说她全身都在抖,那是一种出离愤怒的战栗,可以燃烧掉她所有理智的战栗。
却在此刻被仿佛回了神又仿佛失去了一切反应一般被顾商淮拉了起来,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雨滴砸在身上,顾商淮将人扣在自己怀中,看着扑到林紫面前哭天抢地的林夫人。
林紫被打的鼻青脸肿,就算是不毁容怕是也差不多,更不要说她还下死手打了别的地方。
“告她,告她,要让她坐牢,让她坐牢。”林夫人心疼的抚摸着女儿,碎碎念着要让越宴书把牢底坐穿。
助理送了雨伞过来,顾商淮单手接住,将越宴书完全罩在了自己怀中。
“麻烦林夫人回去告诉林总,说顾某有些事情想和林总聊聊,问问林总是想聊聊替嫁的事情,还是想聊聊这两年来借用顾某身份谋取利益的事情。”
林夫人猛然一顿,仿佛此时才回过了神。
顾商淮却没有在意她神色如何,而是拥着越宴书回到了车中。
暴雨突然而至,一直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小滚崽听到动静立刻扭着小身子回头看向了上车的人。
“麻麻……”小滚崽吓哭了,尤其是看着全身湿哒哒的妈咪,他更害怕了。
越宴书的神志被这一声麻麻扯了回来,只是身子依旧在发抖。
顾商淮将助理递来的毛巾披在了她的肩头,让司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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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去公寓。
越宴书披着毛巾紧紧的抱着小滚崽,哑声说了自己现在的住址。
顾商淮顿了一下,让司机按照她说的去走。
越宴书这会儿神志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脸色依旧苍白的厉害。
她手背之上的关节处满是血痕,足以见得她刚刚用了多大的力气。
“刚刚谢谢你。”越宴书声音越发哑了。
顾商淮目光沉沉的看着越宴书,他见过越宴书在众多女人之间游刃有余的样子,也见过她面对皇室王妃优雅应对的模样,更见过她拍着桌子和别人说老子的模样,却从未这么直面的见过这样,这样破碎的她。www.
顾商淮:“愿意和我聊聊吗?”
“一些腐烂肮脏的旧事而已,没什么好聊的。”越宴书很疲惫,抱着小滚崽仿佛在吸收能量,“你怎么回来了?”
“忘记问你照顾他都要准备什么了,只是没想到转回头便看到你……”
顾商淮没有说下去,越宴书却有些意外,他只看到了她打人,所以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打人是吗?
“你不怕是我先找事的?”
“越宴书,和我朝夕相处生活了一年的人是你,和那些外人比,我更了解你的为人。”
越宴书不可谓不震惊,她垂了垂眼眸,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带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意,顾商淮的信任,她要不起,也不敢要,毕竟她从来都不是幸运儿。
“顾商淮,不要随意对别人好,因为别人不一定都是好人。”越宴书埋在小滚崽的脖子上,是在劝他,也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因为他的温柔再次沦陷。
顾商淮靠着椅背同样在看着越宴书,“你觉得我会随意对别人好吗?”
越宴书被反问住了,顾商淮对人好,那是因为那人有利用价值。
越宴书突然笑了出来,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车子直接开入了地下停车场,越宴书抱着哼哼唧唧睡着的小滚崽下了车,顾商淮将车窗滑了下来,“林家的事情我会去处理,我们的合作我也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越宴书虽然依旧略显狼狈,只是理智却已经完全恢复了。
“三年前伱想利用已婚的身份让对你不信任的合作对象对你更安心,那么现在呢?你想得到
什么?”
想得到什么?
顾商淮看着她怀中的小滚崽。
“你知道的,顾家族亲众多,回国之后这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越宴书明白了,顾总这是看重了她处理人情世故的能力。
“如果我见过能力最强合作伙伴,那么其余的人对我而言,都是将就,如果是将就,宁可没有。”
越宴书嗦了嗦腮帮,她是不是要谢谢顾总对她能力的认可。
“你先好好考虑。”顾商淮好心的给了她考虑的时间。
越宴书回去将小滚崽放在床上,洗澡换完衣服回来便看到了手机上的几个未接电话。
在电话再次打过来的时候,越宴书拿了手机出去接通了电话。
“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妈妈和你妹妹做的不对,但是打人是你不对。”林玖年在电话接通的第一时间便将事情说了出来,并且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越宴书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大雨,听着这個所谓的父亲不偏不倚的话,“所以呢?”
“所以你向你母亲和你妹妹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一道惊雷几乎将夜空完全劈开,越宴书垂着眼眸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过去了?”她重复着林玖年的话,“当年我找你借钱,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还你吗?”
那边的人安静了片刻,“过去的事情你就不要扯着不放了。”
“看来是知道了。”越宴书低声道,外面车辆川流不息,越宴书轻轻划着窗子上的水汽,眸色中多了几分凌冽,“林玖年,为人做事总该有个底线,如果超过了这个底线,那就不要再试图用道德去绑架别人。”
“你说什么?”他知道大女儿对他们不满,却从来没有对他直呼大名过,“什么算是道德绑架,你妈妈变成现在这样精神不稳定那是因为生你的时候她差点没命。”
所以活该她要被剥削,被无条件的予取予求,被当成供他们吸血的工具,而不是一个人?
“生我之前你们问过我的意见吗?”越宴书犀利反问了一句,“林玖年,如果你们夫妻真的不懂什么叫断绝关系,我不介意登报公布。”
电话那边彻底安静了下来,越宴书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加重了,或许还带着虚伪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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