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下人都回到住处休息了,目前只有乌日娜和多尔衮,所以院子里安静的很。
在安静的院子里,乌日娜比平常略微提高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响亮。
屋内的昭华和多铎听得一清二楚,多铎顿时慌乱了起来,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看起来有些狼狈。
昭华却没有丝毫慌乱,不慌不忙的整理着寝衣。
门外,多尔衮看了乌日娜一眼,乌日娜看到他就这么惊讶吗?
多尔衮想到自己许久没来正院,心里有了解释,觉得乌日娜这么惊讶,肯定是没想到他会过来。
在听到乌日娜说小玉儿已经睡下的消息,多尔衮一时停下了脚步,看着光线微弱的正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他和小玉儿的感情很淡薄,就算他进去了,恐怕和小玉儿没什么可说的。
就在多尔衮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窗户纸上出现一道人影。
屋内的烛火很微弱,但依旧可以看清影子。
那是个…男人的影子!
多尔衮眼眸微缩,死死的握着拳头,难道小玉儿不甘寂寞,背着她和野男人偷情?
他那方面有问题,不能带给小玉儿幸福,小玉儿婚后一直独守空房,若是寂寞难耐,未尝不会找野男人。
一想到这里,多尔衮就气得发疯。
他不管不顾的朝着正屋冲去,乌日娜觉得多尔衮肯定发现了什么,她心里特别慌乱。
在她准备去拦多尔衮的时候,屋内的烛火彻底熄灭,影子自然也消失不见了。
乌日娜在心里祈祷十五爷逃跑的速度再快一点,免得被抓个正好。
她想到十五爷每次潜入格格的房间,都没有被人发现,可谓是来去自如,她心里便没有那么担忧了。
多尔衮气冲冲的踹开了门,只听‘砰’的一声,发出了巨响,昭华似是被吓到了,忍不住惊呼出声。
“啊!”
昭华惊呼过后,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只是屋内黑漆漆的,但昭华视力很好,看到了多尔衮的身
影,但却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从床头拿起她的鞭子。
“是谁这么放肆,竟然敢闯到本福晋的房间?”
昭华一边说,一边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挥舞鞭子。
在她胡乱朝着桌凳抽了一鞭子之后,多尔衮的脸都黑了。
多尔衮阴沉着一张脸说:“是我!”
昭华表示,自己和多尔衮不熟悉,根本就听不出他的声音。
“你连名字都不说,我哪知道你是谁?”
说着,昭华便故意朝着多尔衮身上抽去,一个‘不小心’抽到了多尔衮身上。
多尔衮本能的想要躲开鞭子,可昭华出手又快又利索,他根本就躲不过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鞭子抽到他身上。
昭华用尽力气抽的这一鞭子,就连多尔衮武艺高强、体魄强壮的男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嘶~”
在昭华想要再抽一鞭子的时候,多尔衮终于抓住了鞭子。
他抓着鞭子咬牙切齿:“你竟然敢用鞭子抽我!”
这时,乌日娜那些蜡烛进入了房间。
昭华看清多尔衮的容颜后,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惊讶的说道:“怎,怎么是你?”
她心虚的解释道:“我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闯到了我的房间,所以才用鞭子教训。”
“屋里黑漆漆的,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也就没发现是你!”
多尔衮黑着一张脸:“我刚刚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却说了一声‘是我’,难道你就没有听出是我的声音?”
昭华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我们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一面,比陌生人还是陌生,我怎么可能听出是你的声音?”
“对我来说,你没有表明身份,就是在装神弄鬼。对于装神弄鬼之人,不必对他客气,所以就……”
多尔衮冷笑了一声,府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敢踹开正院的门?就算是胆大包天的贼人,也不敢这般放肆。
他深切的怀疑小玉儿早就猜到是他了,却故意装作不知道,借机往
他身上抽鞭子,只可惜他没有证据。
多尔衮眼神不善的看着昭华:“我看你早就听出是我了……”
昭华满脸无辜:“多尔衮,你太高看我了。”
“我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你一面,你的那张脸,在我脑海里都模糊成浆糊了,更别说你的声音了,我压根就听不出来。”
“多尔衮,不知者不罪,你向来宽宏大量,想来不会和我计较吧?”
多尔衮听后脸色很难看:“如果我非要计较呢?”
昭华抬头看着多尔衮,满脸惊讶的说道:“难道你要向市井泼妇一般斤斤计较?”
多尔衮死死的瞪着昭华,这个女人拿市井泼妇和他相提并论,她究竟是什么眼神、什么脑子啊?
处于愤怒当中的多尔衮,已经忘记自己踹门而入的目的了,注意力都放在了昭华抽他的事情上。
多尔衮死死的盯着昭华:“你看爷像是市井泼妇吗?”
昭华乖巧的摇了摇头:“爷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心胸宽广的十四贝勒,岂是那些市井泼妇可比?”
听着小玉儿的夸赞,多尔衮心里舒服了一些,觉得小玉儿总算是说了句好听的话了。
只是,多尔衮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心情又差了起来。
小玉儿这个女人绝对下了狠手,现在他身上火辣辣的疼,伤的肯定不轻。
要不是他的衣服布料很好,恐怕他的衣服都被抽的裂开了。
多尔衮看着小玉儿:“如果你不是故意的,我倒是可以不和计较。”
昭华连忙回答道:“多尔衮,我不是故意要抽你的,也就是说你不和我计较,原谅了我的失误?”
多尔衮看着昭华的眼神,她眼神里没有半分心虚和紧张,莫非是他小人之心,把小玉儿想的太阴暗了?
在他沉思之际,小玉儿吩咐乌日娜其:“乌日娜,多尔衮不小心被鞭子抽中了,还不快去把府医请过来?”
乌日娜连忙应是,屋内的气氛太凝重了,她早就想离开了,现在正好给了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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