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看着阿讲,依然能记得小时候阿讲的一切。
他大阿讲两岁,大阿达五岁,许多事他记得都很清楚。
他从没有羡慕过阿讲,只羡慕阿达,因为阿达和他是雄性,而阿讲却是雌性,这是不一样的。
阿讲紧张的扭着手指头:“阿妖很凶,我若是这样进去,她一定会打我,刚才她都踢了我一脚,我都不知道我哪里惹着了她。”
夜风看着与阿姆长的很像的阿讲,心中感到亲切,又感到无奈。
阿讲像阿姆,可她却连阿姆的一根毛发都比不了,阿姆更是疼她到什么都不教她,把她完全养成了一个废物。
夜风想,阿姆这么疼阿讲,也许是因为她曾经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累,所以才不想阿讲也像她以前那样活的痛苦吧。
所以,阿姆才倾尽一切让阿讲过的很好,哪怕明知道阿讲说的是谎话,阿姆也会站在阿讲那边。
阿讲没听到夜风的回话,咬了咬唇,红了眼,又说道:“阿姆说让你保护好我和阿达的。”
夜风暗叹一声:“你拍了阿达?”
阿讲一脸疑惑:“对啊,怎么了?”
“你拍到他伤口,他疼晕了。”夜风声音很轻,“他最怕疼,你不知道吗?”
红了眼的阿讲眼泪就掉落出来:“我又不是故意的。以前我不也这样拍你吗,你也没晕啊。”
她哪里想到,拍一下阿达,就让他疼晕了,以前她拍夜风时,怎么没见夜风晕倒。
夜风再次暗叹一声,捏了捏眉心:“以后不管任何一个族人受伤,你都不要去拍对方伤口,记住了吗?”
他不是不怕疼,他是不敢疼,若是阿讲拍一下他伤口,他就疼的皱眉喊疼,怕是阿讲又要把阿姆请来了。
所以,他从不喊疼,喊了也不会有人心疼他。
直到阿瑟来了,阿瑟会心疼他,阿瑟还会哄他。
想到阿瑟,夜风刚才微冷的面容,此时带着温柔,全身上下都绽放温暖。
阿讲感觉夜风不再那么冰冷的难以靠近,她开心的靠近夜风:“哥哥!”
一声哥哥把夜风给吓着,马上退后
半步:“啊,什么?”
阿讲笑眯眯的看着夜风:“我不该叫你哥哥吗?”
夜风真没有想到,阿讲还会这么好说话,也许,在被抢走的那十几年,她已经改变了许多,她应该很难受,所以努力的想要和自己,和阿达更亲近吧。
阿讲再次逼近他:“哥哥!哥哥!哥哥!”www.
弟弟叫哥哥,和妹妹叫哥哥,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夜风一直都是柔软的人,阿达喊他兄长时,他虽然脸上不会表现出来,可是他会一个人偷偷的高兴好久,连阿瑟都不知道。
阿讲这个妹妹突然喊他哥哥,让夜风有点手足无措,真的是太突然了。
除了阿达喊他哥哥,还没有其他人喊他哥哥。
弟弟可以打,妹妹却不能打,而且叫喊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连故意板着脸都做不到:“别喊了。”
阿讲并没有看出来夜风有什么不一样,她只是听着夜风那不耐烦的声音,有点委屈:“你不愿意听我喊你哥哥?”
“不是。”夜风脱口而出,有点急燥,还有点手足无措,“我是说,你可以喊我哥哥,但不需要这样不停的喊。”
“你不是说要看阿达吗,走吧,我带你进去。”
阿讲高兴的眉飞色舞:“真的,那太好了。”
夜风在前面走,阿讲跟在他身旁,笑道:“哥哥!”
夜风突然就笑了,阿讲看到夜风笑了,更开心:“哥哥。”
“都说别喊了。”夜风快走,刚才的笑容在进屋后迅速收敛,看不出来他先前的半分高兴。
阿讲却笑容满面的站在屋里。
阿妖看到笑容满面的阿讲,再看看疼晕过去的阿达,她就一肚子火,如座行走的火山喷向阿讲:“你还敢进来!”
夜风立即挡在阿讲面前:“她不是故意的。”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那么大上着药的伤口,她眼睛瞎了才会看不到?”握着拳头的阿妖,很想一拳砸到阿讲脸上。
“阿妖!”
刚苏醒过来的阿达,正好听到她这句话,他虚弱出声:“她不是故意的,别为难她。”
阿妖更愤怒,
可是阿达这个伤者都这样说,她还要怎么样,她气的咬牙,却没有任何办法。
阿讲自夜风身后探出头来,对阿达真诚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阿妖抢在阿达开口前,怒喝,“以后不许再进来。”顶点小说
先前还说她进来前必须要敲门,现在阿妖连给对方敲门的机会都没有。
阿讲不敢再说话,怕阿妖会趁着夜风和阿达不在,把她打一顿,这个雌性凶的很。
阿达醒了,其他人也就各回各位。
阿妖在屋里陪着阿达,免得又被某人给祸祸了。
萧瑟和阿茶走在前面,夜风和阿讲走在后面,她听到阿讲喊夜风:“哥哥!”
萧瑟耳朵微动,这个称呼听着真刺耳。
为什么非得喊‘哥哥’,喊‘大哥’不行吗?
夜风瞧萧瑟走的很快,他想走快点追上阿讲,阿讲却拉着他:“哥哥,我带你去看我的娃崽,他叫阿句,很聪明的,像你!”
不,阿瑟说阿句像阿达。
夜风拉开阿讲的手:“下次,我现在要去挖井。”
阿讲不悦了:“不是已经挖好了井吗?让长生他们接着挖就是,你还跑去干什么?”
夜风直接说道:“我想和阿瑟在一起。”
阿讲怔然的看着夜风,再看看已走远的萧瑟,她松开了夜风的手臂:“那好吧。”
一得到自由的夜风,飞一般朝前方的萧瑟奔去,没有一点族长之威。
阿讲看着这样的夜风,歪头想了想:“这样的族长真的会有族人喜欢吗?难道就没有族人想挑战他这个族长?”
她表示很不明白,更不理解。
她回头看看阿达房间,又看看追着萧瑟跑了的夜风,最后看看每一个人都在工作的族人们,阿讲思考一会才会做训练。
好像现在,也只有这个才是她能做的。
她看到了阿头,她都还没过去,阿头突然就走了。
这给阿讲一种,阿头在躲着自己的感觉。
可阿讲不相信阿头会躲着自己,他想见自己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躲着自己。
定是自己看花了眼,好吧,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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