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看。
和心中的猜测分毫不差。
来人。
赫然是姜老,姜修德!
姜老一身黑色羽绒大衣,头发胡子花白。
整个人显得十分苍老。
“姜老,您……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骆哥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小樱惊讶道:“姜爷爷,是把头通知您过来的吗?”
随着姜老走上来,他身后的人全都上来了。
这些人足足有三四十号人。
无一例外的,都戴着黑色的口罩。
这些人身材魁梧,眼神漠然,没有丝毫情绪,仿佛机器。
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他们这种气场,都是专门培训的死士。”骆哥低声道。
让人惊讶的是。
他们抬着一口棺材上来了。
其中。
走在最前面的七八个人,手里端着微冲。
不过,微冲的枪口,都安装了消音器。
想来是防止枪声太大,引发雪崩。
“你是……那个做假文物的老头?”
冈部仁一显然也认识姜老,之前在竞宝大赛的时候,曾经见过面。
当时,姜老进场后就和我们聊天。
我猜他一定调查了姜老的背景。
“清场。”
姜老平静的挥了挥手。
“砰砰砰!”
他身后的几人,微冲对着冈部仁一的手下一顿扫射!
顷刻间。
冈部仁一的手下死伤殆尽,瞬间就被扫倒枪杀。
而带了消音器的微冲,声音很小,不足以引发雪崩。
“你……你怎么敢杀我的人!”
“你,你到底是谁!”
冈部仁一面色苍白,额头冒出冷汗,身体倒退了好几步。
他裤裆直接湿了一大片。
“我吗?!”
“佛陀!”
姜老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姜老,居然是妙手佛的一号人物?
足以和炎黄会会长平起平坐的佛陀?
佛陀,又叫佛主。
在我心里一直是神秘无比的存在。
没想到是我的熟人!
“你……你是妙手佛的领袖?”
“那,这棺材里的人是……”
冈部仁一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顷刻间,他面如土色,不断跪地磕头。
“砰砰砰!”
冈部仁一磕头砰砰直响,头皮破了流出鲜血,也毫无感觉。
“求求您放过我,放过我吧,我不是有意的!”
“只
要您放过我,我愿意把我所有的财富,都供奉给您!”
“而且我,我永远不会再来华夏!”
我和小樱面面相觑。
姜老是佛陀,我还能理解。
可是冈部仁一为什么这么害怕佛陀?
还说什么自己不是有意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问你。”
“我孙女楚然的死,就因为她和关中秦成的孙子秦龙在一起恋爱,是吗?”
姜老语不惊人死不休,让我心头剧震!
姜楚然!
那个大大咧咧,想收我为小弟,喜欢舞刀弄枪的飒爽女孩。
竟然死了?m.
“呜呜……”
小樱当场就啜泣了起来,一行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偏过脸,努力的让自己不去看那具棺材。
我也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毕竟是同龄人,曾经还见过很多次面,经历过一些事情。
如今竟然死了?
“这……这一切都是误会!”
“完全是误会啊,佛陀大人!”
“我,我根本不知道她是您的孙女!”
冈部仁一真的恐惧了,脸色惨白,浑身战栗。
额头不断的往下淌血,却像是丝毫没感觉到疼痛般,在求饶。
姜老表情宛如木雕泥塑般不动。
却又似庙中的菩萨,有一丝悲戚。
唯有眼神深处射出光芒,寒冷到足以将人的灵魂冰冻。
“姜爷爷,姜楚然怎么了?”
小樱双眼噙满泪水的问道。
“我孙女。”
“她死了。”
姜老语气平和,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和自己无关的事。
只是那刺眼的白发,仿佛更加苍白。
“曾经,秦龙和师兄妹,远赴日国,将你的女儿冈部雾子绑架。”
“在竞宝大赛,你将秦龙作为筹码,威胁关中秦成,放弃介入炎黄会的内部争斗。”
“竞宝大赛结束,炎黄会内部洗牌。”
“大家都以为,恩怨就此结束。”
姜老每说一句话,都向前迈出一步。
“可没想到!”
“你竟如此狠毒!”
“你不敢招惹秦家!不敢欺辱秦龙!”
“竟将我那可怜的孙女!”
“活活用卡车碾压致死!”
姜老的每句话,都像是巨锤,狠狠地撞击在我的心脏上。
冈部仁一,居然毫无人性。
连一个女孩都不放过!
姜老抬棺上椅山,公
布身份。
是为了给姜楚然,讨一个公道!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错了,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冈部仁一不停求饶。
现在的他,和刚才的颖指气使,胜券在握。
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这口棺材!”
“你进去!我的孙女出来!”
姜老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
他身后的抬棺人,将棺材抬到中间。
而后,打开棺盖。
冈部仁一吓得亡魂皆冒,四肢不停的反抗。
但这些抬棺人无比强壮,硬生生的将姜楚然盖着白布的尸体抬了出来。
将他放了进去。
“不!你不得好死!”
冈部仁一大叫,用力的在里面捶打着棺材内壁。
但这都是徒劳的。
抬棺人在原地挖土,要将棺材埋葬于此。
“姜老,楚然的事情,您节哀顺便。”
“也感谢,您作为佛陀的身份,对我的诸多关照。”
“我想问您一句,今天的如果楚然没死,我是不是依然会在这里见到您?”
我站在姜老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姜老看着棺材逐渐被一铲一铲的泥土覆盖。
又看了看被寒风吹得上下翻飞,盖着姜楚然尸体的白布,眼睛通红。
此刻,他仅仅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一个失去孙女的爷爷。
“小罗啊,这个局,只有你看出来了。”
“你是刘把头带出来的人。”
“你的将来,要比刘把头强,会比他走得更远。”
听他这么说,我更确信的心中的猜想。
我说:“您承认了?”
“从那幅高云波的地图开始,我就一直感觉到,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这一切。”
“直到把头被人下蛊,我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把头在江湖闯荡一辈子,什么人能给他下蛊?”
“必然是他极为亲近信赖的人!”
姜老淡淡道:“就凭这,你就怀疑是我给刘把头下蛊?”
“本来,我也想不到。”
“可是,我在藏地碰到了扎西一家。”
“扎西,你还记得吧,你和扎西父亲的照片,还放在他们家!”
“十几年前,您来藏地是干什么,不用我说出来吧!”
我一直注视着姜老的表情。
直到此刻,姜老表情才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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