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辆车一动,我就立刻警觉起来。
但下一刻,我松了口气,面包车车门打开,里面居然都是一箱箱的酒水。
这两辆车,是来给酒店的餐厅送货的。
“有点草木皆兵了,哎!”
我松了口气,在路边招了一辆的士,坐了上去。
“师傅,去市第一人民医院。”我说道。www.
开车的师傅嗯了一声,按下计价器,车子开的飞快。
我坐在车上,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把头可以说是我们团队的撑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真正的头脑和核心。
他一出事,现在我居然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且,我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
这种不安越来越强烈。
轰!
突然,我眼前一片黑暗。
我心想糟糕,诅咒发作了。
但是我没有慌,按照经验,一会儿就会恢复。
足足半个小时,我眼前才重新恢复视觉。
我看着周围飞速倒退的低矮建筑物,猛然心中一惊。
车子已经驶出了市区,来到了城市外围!
我试图掰了一下车门,发现车门已经被锁死。
“你不是司机,到底是谁?”我心往下一沉,皱眉问道。
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罗海川,现在才发现么?你们团队最近闹的动静有点大啊。”
“连黄副会长、孟堂主都能在你们手上吃瘪?”
他把车开下高架桥,停在一片城中村的院子里,然后按了两下喇叭。
“到了,下车吧。”
喇叭声一响起,城中村的小巷里,走出十几个人。
我注意到,这些人都是穿着黑西服黑衬衣,只有最中间的一个人穿着白西服白衬衣。
我骂道:“你们就只会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有种,正面来!”
司机淡淡道:“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我把车门打开,心里百感交集。
这特么简直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窝。
“你就是罗海川?!”
穿着白色西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似笑非笑道。
“你是谁?”我问道。
他没回答我,负手在我身边转了两圈,笑道:“听说你们搞定了黄副会长?挺有本事。”
“不过今天你落到了我的手里,
我看谁还能救你。”
“把头!骆哥!”我突然冲着白西服身后大叫道。
“嗯?在哪里?”白西服一回头。
“傻x!”
我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向城中村的巷子里钻去!
刚才车子从高架桥上路过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里面错综复杂。
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钻进巷子里。
听着后面的脚步声,我头也不回,在臭气弥漫、狭隘闭仄的巷子里钻来钻去。
当时,城中村还没有像现在经过各种改造。
里住的大多是城市的底层,到处都是乱牵的电线和垃圾堆,还有很多污水坑,一不小心就溅一身臭水。
“这个白西服,似乎和孟正他们的风格不一样,难道也是个堂主?”
“选在这种地方抓我,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我在城中村里钻来钻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一个院子里。
这个院子里有一栋三层楼,上面点着灯,里面还能听到打牌的嬉笑怒骂声。
“这是个赌场?”
我听到里面有人在打牌。
“汪汪汪!汪汪!”
突然,一只凶恶无比的黑背窜出来,它有半人高,脖子上缠着铁链,对我大叫。
随着这只黑背大叫,这个院子里响起了各种大型犬的叫声!
“卧槽!这么多大狗!”
我吓了一跳,转眼间院子里就有四五条狗。
与此同时。
一个脖子上缠着金项链,手臂上纹着鬼面阎罗的光头,开门从赌场里走了出来。www.
“你谁啊,来这里干什么?”
光头警觉的大声道。
“大哥,我,我想来赌博。”我脑子灵光一闪。
“赌你麻痹啊,小孩,你特么的不好好上学,赌什么博!”
“你信不信劳资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光头冲我骂道。
我无奈道:“大哥,我真是来赌博的,你让我进去玩两把。”
“小孩,你带了多少钱?”光头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只有卡里有钱,我身上没现金。”我说道。
这话一说我就心想糟糕,这种场合又不是拉斯维加斯,哪有刷卡的。
“没带现金,你玩个什么,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放狗咬你了!”
光头一听我没带钱,顿时
恼火不已。
“胡哥,你怎么还不进来,大家牌都开了!”
就在这时,门里走出一个胖子,大声嚷道。
我一看到他,心中便是一惊,叫苦不已。
这男的,赫然是当初吴天彪手下的那个胖子!
当时,胖子和矮子带着一帮人,追杀我和小樱。
最后,我们躲到马老二的家里,才躲过一劫。
这胖子一看到我,顿时眼露寒光,对着屋里叫道:“坤哥!你不是一直在找你弟弟的下落吗?”
“那个刘坤山团队的小子,就在外面!”
顿时,整个房间内哗啦啦涌出一大群人,怕是有二三十个。
只见一个叼着烟,长相和吴天彪有几分相似的刀疤脸快速走了出来。
他脸色非常难看,首先看向之前那个纹身的光头道:“胡哥,你这几条狗,今天吃了没有?”
光头胖子道:“还没呢。”
刀疤脸沉声道:“今天,给这几条狗开开荤。”
他盯着我道:“你知道我弟的下落?”
“你总要告诉我你是谁吧?”我说道。
刀疤脸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脸上的刀疤也在颤动。
他寒声道:“我是吴天彪的大哥,吴天坤。”
这话一出,我大吃一惊。
没想到,吴天彪还有个亲哥?
要知道,吴天彪当时威胁把头他们下墓,然后就被骆哥找准机会一枪捅死了。
他的尸体被人面巨蜘插入口器,用带有腐蚀性的神经毒素给融化了血肉。
那些蜘蛛,把吴天彪尸体里的肉汤,当成饮料给喝了。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听明白没有?”
“要是敢有半句假话,我就把你剁碎喂狗!”
哐当!
我看了一眼身后。
身后的院子铁栅门,已经被人给关上了。
“我弟弟死了没有,是谁杀了他?”
我心虚的说道:“没死,现在搞不好还困在墓里呢。”
“没死?”吴天坤脸色一变。
“嗯,当时他们一起下的墓,后来遇到地下河把他们冲散了,你弟弟可能还在墓里。”
“那个墓其实就是个山谷,里面有不少野果,维持生命没问题,但是没有外人接应,很难出来。”
“你不信,我可以带你下墓去找他。”
我壮着胆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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