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转眼间,就到了下班的点,凌游正摊开所有文件翻阅着,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凌游头也没抬便说了声“进”。
随后,林熙的头便顺着门缝探了进来:“处长,下班了。”
凌游抬头看了一眼林熙,随后又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说道:“哦!大家先走吧。”
林熙闻言点了点头,就在她刚刚合门要离开的时候,凌游又叫住了她:“等一下。”
林熙闻声便又推门走了进来:“处长,您说。”
凌游便说道:“告诉大家一声,明早开会。”
林熙听后便点头答应道:“好的处长。”
然后站在原地看着凌游,凌游低头正看着文件,余光处看到林熙还没走,于是便又抬起头看向了她说道:“还有事?”
林熙闻言摇了摇头:“没有啊!”
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后,便带着些尴尬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以为您还有别的吩咐呢。”
凌游笑了笑,挥了挥手说道:“回家去吧,就这事,没别的了。”
林熙听后便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退了几步,然后说了声“处长再见。”便轻轻合上了门。
凌游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随后继续拿起了笔一边翻阅着文件,一边记录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凌游拿出来一看,是秦松柏家里的座机号码打来的,于是便赶忙接了起来:“秦省长。”
随后便听到电话那边秦松柏的声音道:“小凌啊,还没有下班吗?”
凌游又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快要傍晚七点了,于是便回道:“在看档案,没注意时间,已经下班了。”
秦松柏闻言便说道:“那就早点下班,今天才刚刚上任,工作又不是急于这一时做的嘛,回家吧,饭菜快好了。”
凌游听后点了点头:“唉,我现在就回。”
因为自己今日刚到的原因,住的地方还没解决,白天的时候,凌游还在发愁,认为自己今天得去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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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先凑合一晚了,可没想到秦松柏还记得这事,心里也不觉涌上一股暖流。
放下手机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后,凌游就收拾了一下,锁上办公室门后,把门把手上的钥匙放进了包里,就关灯出了单位,然后打车去了省委大院。
做了登记,门口的武警又与秦松柏家里确认了身份后,便放行了凌游,而当凌游走过常委一号院,书记阎万海家门前的时候,却发现大门紧锁,屋内没有一点光亮。
而当保姆为他打开门后便笑道:“小凌回来了。”
凌游与保姆打了声招呼后,便朝客厅走去,只见秦松柏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晚报。
凌游打了声招呼:“秦省长,我回来了。”
秦松柏抬起头便说道:“去洗手,准备吃饭。”
凌游点了点头,便朝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而秦松柏也放下了报纸起身走到了酒柜前,拿起一瓶已经开了封的白酒回到了餐桌前坐下。
待凌游洗好手走回来后,便坐到了秦松柏的对面,秦松柏从盒子里拿出酒瓶后便看着凌游问道:“见过这酒吗?”
凌游仔细看了看,然后“嘶”了一声:“好像在哪见过。”
随后秦松柏也没有急着解答,而是看着正在回想的凌游,不一会,就听凌游伸手一指酒瓶说道:“秦爷爷书房里放在一本资治通鉴后面藏着的那瓶?”
秦松柏听后哈哈大笑:“你小子,果然见过。”
凌游也呵呵笑道:“有一次在秦爷爷书房,我们两个聊资治通鉴,他伸手去拿书的时候露出来被我看到的。”
说罢凌游便问道:“这酒他老人家可宝贝着呢,怎么还被您拿来了。”
秦松柏一边开瓶一边得意的说道:“下棋输给我的。”
说着打开瓶便要给凌游和自己倒酒,凌游见状便起身伸出手欲要接过来,秦松柏也没客气,把酒瓶给了凌游,于是凌游便给二人面前的杯子里各满上一杯。
而此时就听秦
松柏说道:“输了酒还舍不得,吃饭的时候,打开喝了一杯,才不情不愿的给了我。”
凌游听着也不禁被秦老的可爱劲给逗笑了,随后秦松柏便说道:“今天庆祝你上任,咱爷俩喝点好的。”
凌游闻言便笑道:“那这可不能让秦爷爷知道,要不然肯定得气的吹胡子瞪眼了。”
秦松柏听后便笑了笑,而凌游这时才发现,不经意间自己竟然与秦松柏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并没有那么拘束了,于是自己也在心里不觉发笑,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啊,秦松柏就用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拉回了因为上次事件,两人之间产生的一点小隔阂。
而等菜上桌后,两人就一边喝酒一边聊了聊工作的事情,就在一杯酒喝到一半的时候,秦松柏放下酒杯说道:“阎书记提前退二线了。”
凌游听到这话,拿着筷子的手就停顿了一下,他这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到阎万海家为什么没有人了。
可随后一想,他便注意到一个问题,常言道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阎万海退了,那他现在空出的位置就将就会成为河东省体制内最炙手可热的一个话题。
可这种事,凌游却没有不识趣的向秦松柏打听,只是放下筷子听着秦松柏的下文。
就听秦松柏说道:“船到码头车到站,一朝天子一朝臣。小凌啊,河东的水,眼看就要浑起来了,能摸到几条大鱼,就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凌游听到这,心中一凛,随后端起酒杯说道:“我知道了秦省长。”
秦松柏点到即止,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个话题到了这里,就刹住了车。
于是秦松柏也笑着端起了酒杯,然后说道:“又没有外人,叫叔叔就好。”
说着与凌游碰了下杯随后喝了一大口,凌游听后点了点头:“诶,知道了秦叔叔。”说罢,仰头干掉了杯中的酒,可心里却还是对刚刚秦松柏说的事,莫名升起一阵既期待又紧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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