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还没走进赵家门呢,就听里面扯着脖子喊上了。
“燕城张泰然,张神医到!”
“江城名医,李久林,李老先生到!”
“云城名医,范习升,范院长到!”
早在半路上的时候,陈长安就看出来了,这不是一伙人,而是三伙人。
要说这群人里面,汽头最足的非张泰然张神医莫属,一身灰白色的长袍,手腕子上戴着黄花梨手串,一头白发,气度非凡。
张神医只带了一个人,一个脸上傲气十足的青年,背着一个药箱,走路眼睛都不看人,只往上瞧。
江城名医李久林,同样也是一位老者,相比张泰然的派头,李久林要差的多了,一身便装,身后男男女女跟了六个徒弟。
最后是范习升,云城市医院院长范习升,这三伙人,就属范习升带的人最正规,全都穿着白大褂,他们都是市医院的医生,头衔最差的一个都是副主任级别。
没人理会陈长安,这三伙人都误会了。
“各位神医,里面快请!”
赵啸天之子,赵山石亲自出门迎接。
赵山石五十八岁,长的又肥又挫,满脸横肉,全身上下,就没一块地方长的过的去。
秦柔长的哪都好看,这位正好和秦柔相反,长的没一块地方好看。
就这还要娶秦柔?
这还真是癞蛤蟆娶青蛙——长的丑玩的花。
陈长安撇了撇嘴。
众人来到客厅,赵啸天脸色焦黄,正虚弱的坐在沙发上喘气。
赵啸天边喘边道:“张神医,李老弟,范院长,小老我实在病的厉害,恕我不能起身相迎了。”
李久战上前一步,道:“赵老先生莫要说话,身体要紧!”
赵啸天点了点头,刚刚说这句话,已经累的他够呛了,手抚胸口,喘了半天,总算缓了过来。
“张神医,李先生,还请尽快出手,救救家父。”
赵山石只请了张泰然和李久林尽快出手,倒不是瞧不起范习升,而是范习升是熟人,经常来家里给赵啸天看病。
张泰然和李久林,却是赵山石花重金请来。
治疗费暂时不提,光是把他们请
到这里,李久林的出诊费是10万,张泰然是100万。
李久林望向张泰然:“张神医,您看?”
张泰然一笑:“李先生先来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在张神医面前献献丑。”
李久林走上前,拿出仪器,为赵啸天检查身体,范习升很配合的送上先前赵啸天拍的各种检验单和ct片子。
李久林和范习升一样,学的都是西医,只有张泰然是中医。
李久林清了清嗓子:“赵老先生的病,共有七种,三种小毛病,四种致命,咱就说说致命的吧,肝硬化,糖尿病,心脏病,哮喘,最严重的就是哮喘,一但发作,就会呼吸困难,痛不欲生。”www.
赵啸天虚弱的点了点头。
“李先生,你就说怎么治才能好吧!”赵山石问道,赵啸天身上的病,十年前就查出来了,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没有查不出来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治!
想查有几种病,直接上医院拍片子就行了,找你干什么?
赵山石的语气明显不满。
“赵先生,您别急,我现在说给您治疗的方法。”
“开刀,清肺,肺部问题一清,哮喘立消,赵老哥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了。”
“至于别的病,我治不了。”
听到李久林说开刀清肺,赵啸天连连咳嗽,喘了好半天,脸都憋青了,还是张泰然上前用一种奇特的推拿手法,才让他缓和过来。
赵山石恼了:“我爸都多大年纪了?开刀?就他这状态,能开刀吗?”
李久林无奈道:“赵先生,如果想治好你父亲的哮喘,只有这个方法,至于别的方法,您还是请教张神医吧,我真的无能为力。”
赵山石拱手:“张神医,还请您出手。”
张泰然微微一笑,坐在赵啸天面前,给他号脉。
不一会,张泰然收回手,笑道:“我不需要开刀,只须七针,就能让赵老爷子恢复如常!”
哗——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赵山石大喜:“还请张神医施针!”
张泰然笑而不语。
“张神医,您还等什么呀,快请施针!”
这时张泰然带来的那个傲气青年开口了:“不说多少钱,我师傅能出这个针吗?”
赵山石明白了,问道:“张神医多少钱肯施针?”
傲气青年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万?好,我现在就给你!”
“一针!”
赵山石怔了一下,看向赵啸天,赵啸天勉强点了点头。
“好,可以!”一针一百万,也行!
“是一针一千万,七针七千万!”
哗——
赵山石被这个价格震得半晌没说话。
李久林和范习升也是吃惊不已,表面不敢说,心里也在嘀咕,这神医也太黑了。
赵啸天也睁大了眼睛。
“张神医,如若……如若治不好呢?”赵啸天喘息问道。
张泰然一笑:“如若治不好,分文不取。”
赵啸天点头,用最大力气说道:“好,我治!”
“西来,上针!”
张泰然挽起衣袖,傲气青年木西来打开药箱,取出布条,展开,露出上面一排银针。
木西来朗声环顾四周:“都瞧好了,看我师傅亲自施针,这机会可不多,也许你们这一辈子也就见这一次!”
张泰然捻起第一根银针,扎在了赵啸天胸口檀中穴。www.
紧接着第二针头顶百会穴,第三针小腹石关穴。
张泰然出针如电,眨眼间已经是六针施完。
“赵老爷子,这最后一针,我要扎你的风府穴,我这套针法叫七绝神针,当我最后一针扎完,不消片刻您就能呼吸正常,自由行走了。”
“请张神医施最后一针!”赵啸天现在只觉得全身舒畅,呼吸顺畅的不得了,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
“我劝你还是别扎,如果你这一针下去,他不死也要半残!”
就在张泰然准备施最后一针的时候,实在看不下去的陈长安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谁!”
众人齐刷刷回头,看到了穿着普通的陈长安。
张泰然,李久林,范习升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是疑惑。
“不是你的人?”
“也不是你的?”
“也不是我的!”
三位名医齐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