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云兰的居所。
安真伊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在她面前,放着一个饭菜。
“她一直这样,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正好你来了。”
诸葛云兰叹气。
陈长安走上前,在安真伊眼前晃了晃,安真伊什么反应都没有。
刚刚诸葛红竹凑到陈长安耳边说的事情就是这个。
安真伊不会吃东西。
什么也不会,诸葛云兰说的话,她也一概听不到。
陈长安道:“吃东西。”
陈长安话音刚落,就见安真伊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吃了吃了。”诸葛云兰高兴起来。
“她的情况,只能慢慢培养了。”
陈长安将手按在她头上。
陈长安说了一句:“云兰真好看!”
安真伊眼睛一亮。
“云兰真好看!”陈长安又说了一句。
诸葛云兰看的直懵。
“好了。”
“我在她身上下了一道傀儡符,你要想叫她听话,就说云兰真好看,她就会听你的了。”
“这这……你为什么要定这样的话呀。”诸葛云兰一脸害羞。
“你好看吗?”
“可,可哪有人说自己好看的。”
“那我改成云兰不好看?”
“不要,就这样吧。”
诸葛云兰试着向安真伊说道:“云兰真好看。”
安真伊眼睛一亮看向她。
“放下碗筷。”
安真伊把碗筷放下了。
“吃饭吧。”
安真伊拿起碗筷吃饭。
诸葛云兰先是一喜,随后一脸担忧。
“安哥,她以后只能一直这样吗?”
“以后不知道,不过她暂时只能这样。”
“以后,看她的造化吧。”
陈长安回到天水阁时,看到方永胜已经喝多了,满脸通红,语气哽咽,说话含糊不清。
方华云什么事儿也没有,丁家父子也没有喝多,还在和方华云谈笑风声。
陈长安坐回原位。
“陈兄,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丁夜站起身向陈长安敬酒。
“丁兄,只要你们够诚心,我们的合作必定愉快。”
陈长安也站了起来。
这丁家父子连番送大礼,肯定是有所图,陈长安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
有诚心可以,玩别的,少来!
“这是一定的
!”
“还有,我要向您道歉。”
丁夜向陈长安躬身。
陈长安看到他衣服垂下,胸口一片雪白。
嗯?怎么这么白?好像,还有形状?
陈长安摇晃了一下头,我这是酒喝多了?
“上次我没有征求您的意见,让您陪着我去当证人,事后,我一直内疚到现在。”
“我自罚五杯,以表歉意!”
丁夜倒满,连干五杯。
喝完,他满脸通红,酒水都顺着脖子流下,把衣服都弄湿了。
陈长安看着他的胸口,怎么看怎么觉得怪怪的。
“不够,不够!”
陈长安坐下,摇头晃脑说道。
“不够?那我再喝五杯!”
丁夜又倒酒,又喝。
十杯酒喝下,丁夜都有点站不住了。
“陈兄,这回如何?如果还不够,我继续喝!”
“可以了。”
丁夜坐下了,嘟着嘴呼气。
十杯白酒。
也就是他酒量可以,换个没酒量的,一杯就倒了。
“陈先生,不瞒你说,我这个儿子,是个废物!”
“特么的,大废物!”
丁剑雄突然骂了一声。
方永胜一直和他喝酒,他也有点多了。
陈长安道:“丁先生,丁公子年轻有为,二十出头,就已经是第六境强者了,这样的本事,放眼大夏都没几人有,他要是废物,那别人是什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这个还凑合。”
“我说的是另一件事!”
丁剑雄喝了一杯酒,指着丁夜道:“你说他和飞飞结婚都一年多了,飞飞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爸,你喝多了!”丁夜满脸通红。
“废物就是废物,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想当年,我和你妈,我就打了一炮,就有了你!”
“我也不瞒各位,我这一辈子,就打了这么一炮!”顶点小说
“就这一下,妈的,就有了。”
“我厉不厉害?”
方华云都听傻了,噗哧笑出了声。
这丁老怪,还真够怪的,这样的话,也能在这场合说?
“方城主,我真没说假话,我一辈子就这么一下,不是我不能,是我不想。”
“没意思。”
“可是,我现在想抱孙子,哎,这个是真想,越老越想。”
“可这没蛋蛋的怂货,一年多了,这时间还短吗?”
“废物!”
“方城主,陈兄,方老伯,我有事儿,先出去一下!”
丁夜越听越脸红,愤然离席,出去了。
“你看看?不行不让说,真是废物,我丁剑雄纵横一生,怎么就会生了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丁剑雄骂了半天。
“女儿,女儿,爸爸对不起你呀,爸爸对不起你呀。”
丁剑雄这边刚骂完,方永年又哭喊上了。
一想到陈长安在桌子底下的行为,方永年就心如刀绞。
“爸,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也喝多了?”
方华云直皱眉。
“我没喝多,女儿,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妈,爸爸不是人呀,爸爸无能呀。”
方永胜拿起酒瓶对瓶吹。
“方兄,你不对劲呀,你一个人喝什么,我陪你!”
丁剑雄也抱瓶吹。
方华云上前去抢,方永胜躲着他,把一瓶白酒喝光了。
咚!
方永胜趴在了桌子上。
“哈哈哈,方兄,你还是不行,比我差多了。”
丁剑雄也喝了一瓶,他没倒,只是站不住了,坐在椅子上晃脑袋。
酒席到此结束。
陈长安和方华云将方永胜搀扶出门,送往城主府。
丁剑雄脚步踉跄,将三人送上了车。
“爸,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在人面说我的事儿?”www.
陈长安三人刚上车,丁夜就走到了丁剑雄身边,满面怒容。
丁剑雄怪眼一翻:“咋了?事实还不让说?”
“有的能说,有的就不能说!”
“我呸,嘴长在老子身上,我想说就说!”
“你管得着我?”
“除非你是我老子!”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要不我叫你一声老子听听?”
丁夜转身就走。
他要是不走,这丁剑雄肯定会叫。
摊上这么一个‘活爹’,他也是什么招也没有……
深夜。
方永胜被渴醒了。
他走到卧室,来到客厅喝水。
他看到,沙发下面放着两双鞋,一双是女儿的,另一双看着眼熟。
陈长安的?
方永胜想起来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女儿从卧室里传出‘痛苦’的叫声。
啪!
方永胜手中的水杯掉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