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两年多,郭世佳算是摸准梁欢得脾气了,这就是一头犟驴啊。
“行,不谈。那咱们就把名单外的散货收集一下吧。”
“嗯,先收散货,妈地,看老子怎么收拾他们!”梁欢火道。
散货那些好说,俄航那边没有具体要求什么,针织品、生活用品,这些遍地都是存货,接近一年的并轨,将计划经济体制内的国企打击得货都卖不出去了。
跟去年一样,直接上门找合作就行了。这种分类,不在清单之列,余欢他们就是想垄断,也没有那个实力。
谈了采购的事儿,梁欢跟郭世佳又探讨了市场的行情。m.
渐渐进入夏季,洗化行业的春天到来,但是北冷南热的情况还是没有改变多少。
人们的生活品质,是随着收入而提高的。有收入才会有消费,南方经济活跃,日化类的产品,比如洗发水、洗衣粉等划时代的产品,在南方依旧火热,但在北方也有市场,但行情可差多了。
北方大部分地区,便宜的肥皂依然是市场主力,但这玩意儿利润低,而且各地都有肥皂厂家。
对于这些市场,梁欢没有下狠手。
按照中州雅洁和河东洁神的产量,只要达到北方市场占据率的百分十三十,成本就会降低三分之一。
也就是说,洁神如果实行降价,提高销量,各地的肥皂厂就得完蛋。
这里就体现出做大做强重要性,它的盈利模式不是小厂子那种一件赚多钱,而是走量。得益于优益的管理效益和先进的设备,它要比小工厂作坊的成本低太多。
也就是出货量越多,成本就会越低。
成本越低,投放到市场上的价格也会越低。
试问,同样甚至比小工厂更便宜的价格,你是选名牌产品,还是参差不齐地方产品?
洁神在北方市场的占据率已经达到百分之二十五了。要达到百分之三十,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如果实行降价冲量,那些小公司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洁神刚刚成立的时候,也遭受过金牛、金鹿的
降价冲击,它们想依靠各自的体量,冲垮洁神的市场,也是同样的道理。
要不然,梁欢那段时间能在杨婉晴身下委曲求全?
当然,洁神走到今天,没有被金牛和金鹿打垮,除了梁欢得付出,最重要的还是产品。
降价冲量,可能为洁神带来巨大的市场,以及垄断性的地位。但那些依靠小厂子生活的人怎么办?
现在宝洁退出,前后无忧,所以梁欢决定,暂时给一些小公司以残喘之机。
等到宝洁回归,那他就顾不上这些了。
又聊了会儿,双方挂断了电话。
在湖建省城呆了两天,梁欢准备离开去京海了。
就在准备要走的一个小时前,张成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找梁欢的。问清是谁后,他立刻去禀报给梁欢。
“哎呀,找上门来了?”
“是,梁总,他约您去聚福园吃个饭,您看?”
“去。你带路,我去会会这家伙。”梁欢果断道。
聚福园,湖建本地首屈一指的闽菜饭店,也是百年老店,据说佛跳墙就是起源于这里。
在张成民的带领下,梁欢等人来到了聚福园。
凡是经济活跃的地方,餐饮业就好干,而且一片繁荣,无论什么年代。
聚福园还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模样,但跟北方不同的是,还没有中午,这里便已经是人声鼎沸,大家围坐桌前,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眉头紧皱的低声交谈。
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北方那边几乎没有宵夜之说,但南方这边普遍有。令人不解的是,二十一世纪,北方人的肥胖率明显高于南方,但吃得却没有南方多。
来到约定好的包间外,张成民敲了敲门。
“哪位?”一股浓重的闽南口音传来。
“我是洁神公司的张成民。”
“哎呀,张老板来啦,失敬失敬,快请进。”客气而热烈的声音响起,随即房门打开。
门内,出现一个中等身材,梳着整齐的大背头,身穿考究绿色体恤衫,米色休闲裤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脸笑吟吟的,看上去人畜无
害。
“您是吕总?”张成民道。
“似我啦,张总?”
“我是张成民,您好,吕总。”
“您好、您好。”
双方热情的握手。
“这是我们洁神的董事长,梁欢梁董事长。”张成民赶紧介绍道。m.
“哎呀,梁总,又见面了,见到您很高兴呀。”吕安良弯着腰,很是和善的伸过手来。
“您好,吕总,咱们见过面?”梁欢奇道。
“当然啦。前几天,咱们在上江见过嘛,冯老板、潘老板,咱们当时还谈过嘛。”吕安良道。
冯伦一瞪眼,仔细瞅了眼对方,似乎想起来了。
“吕总跟汪兆京汪总一起去的,梁总,您可能忘记了。”潘十亿及时提醒道。
“啊,是嘛,呵呵,当时没有注意,失礼了。”梁欢笑着点点头。
丫的,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请进,快请进,哎呀,来到我的地盘上,招待不周,实在是抱歉呀。”吕安良热情地闪身道。
“您客气了。”梁欢等人鱼贯而入。
众人落座,吕安良笑着道:“梁总,今天我做东,不知道您第几次来湖建。来这里,必须要吃他们家的佛跳墙,这里才是全国最正宗的。离开了这里,即使食材一样,也吃不出这里的味道。”
“那就有劳了。”梁欢客气道。
不多久,酒菜上齐。
南方的饮食要比北方更细腻一些,少了北方的浓油赤酱,烈焰灼烧,追求食材本身的味道,清淡而不寡淡,味觉丰富。
梁欢上辈子也是吃了二十多年的南方菜,早已经习惯了。
“梁总,我作为本地人,先敬您一杯。”吕安良提杯道。
梁欢按住酒杯,微笑道:“吕总,在喝这杯酒之前,咱们先把话说明白。来湖建这几天,也听说了您的大名。您这次请我,是想跟我做生意,还是想劝我跟你们合作?”
“呵呵呵~”吕安良放下酒杯,深沉一笑道:“梁总,请您来,当时是想跟您做生意了。只不过嘛,方式可能有些不一样。”
梁欢支着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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