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起到近晌午,裴戎站在那里是一动不动!
看他那样子,青玉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站着晕死过去了。或是,自己封了自己的穴道。
就在青玉猜测中,裴戎动了,走到他跟前,“我出去一下可以吗?”
青玉点头,“千岁爷不会要求后院的人足不出户,三从四德,裴世子有事儿尽可出去。”
他都是后院的人了!可惜,身为后院的人,却连献媚爬床,吹枕边风的资格都没有。
裴戎低着头,转身走了出去。
裴戎离开,青玉也转身进了屋,对着晋苍禀报了声。
晋苍没说话,只是拿着笔,继续在宣纸上作画。
青玉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看晋苍画两笔停下一下,画一笔就停下思索一下……
青玉心里惊疑不定,作画,主子自来都是下笔如神的。怎么今天好似特别艰难呢?
而看千岁爷画的轮廓,好像是一个人……
是谁?让千岁爷这么难下笔?
青玉正思索,听晋苍不紧不慢道,“那天在温泉,被我破了身的人,虽不记得她的模样。但,她的身形却隐隐还是记得的。根据身形,或许本王能把人找到。”
青玉听了恍然,原来如此。一边回忆,一边画,自然是画的慢了。
不过,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主子为什么才想起作画呢?难道之前几日一直都在忙着回味?
这猜想出,青玉忙看了晋苍一眼,忙低下头来,心里有些发虚,怕被晋苍发现他心里大不敬的想法。
主仆二人各有所思间,画像轮廓逐渐成形!
只是看着那轮廓身形,青玉神色不定,晋苍眉头微皱!
诡异的沉静。
少时,晋苍率先打破沉默,对着青玉,不紧不慢道,“你瞧着这身段和身形,像哪个?”
青玉:“那,那个属下瞧,瞧不出来。”
晋苍听言,凉凉道,“十多年了,你这一说谎就结巴的习惯还是没能克服呀!”
晋苍话出,青玉瞬时单膝跪地,“主子恕罪!”
晋苍不咸不淡道,“你也瞧着似云陌,对吗?”
这次青玉不敢再说谎,恭敬诚实的应了声是
。
晋苍:“冥思苦想半晌,结果画出来的竟是云陌。呵……这可真是有趣。”
晋苍十分确定那天在温泉内的人不是云陌。他就算脑子再混沌,男女还是能分清楚的。
而且,他也十分确定,他对男人不感兴趣。既然如此,为何画出来的这么似云陌呢?
“主子,人有相似,不足为奇!也许,那女子刚好与云陌身段相似而已。”
晋苍没说话,但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晋苍将笔丢下,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手边茶水轻抿一口,幽幽道,“不知现在云九公子如何了?”
小伶倌
裴戎从千岁府出来,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了小伶倌!
“月明,你曾经是不是接待过逸王爷,你告诉我,逸王爷都对你做过什么?”
样貌阴柔,身体纤细,一副孱弱好欺模样的月明听到裴戎的话,柔柔道,“世子爷,逸王爷的事儿,奴家可是不敢多言,会杀头的。”
裴戎:“你若说,事后我为你赎身,如何?”
裴戎话出,月明腾的站了起来,难掩激动,“世子爷当真?”
裴戎伸手指天,“我若说谎,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毒誓,相当令人信服。
月明当即开口,对着裴戎道,“不瞒世子爷,那逸王爷……其实是个身体不中用的。但却相当的能折腾,而且,手段极端的残忍和残暴!”
想到那一晚,月明现在还觉得浑身发疼,心头发颤,“那晚,全靠奴家命大才能撑过去。”说着,月明拿起裴戎的手,指了指他的手腕,幽幽道,“如世子手腕这么粗的棍子,可劲儿的捅到后庭,世子能想象那种滋味儿吗?”
此话出,裴戎脸色顿时就变了。
月明扯了扯嘴角,道,“而逸王爷拿的棍子,还不是普通的棍子,还是带着许多细刺的棍子。那感觉……足以让人生不如死!”
“除此外,还有别的,也都是极度的残忍……”
随着月明的话,裴戎脸上渐无血色。等到听完,裴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小伶倌,又怎么走回裴家的。
特别是裴靖
,见到裴戎那脸色和那神态时,心里第一感觉:这是刚生了孩子吗?
那状态,就跟那刚生了孩子的夫人一样,鬼门走了一遭一般。
“裴戎,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问着,裴靖下意识的朝着裴戎的屁股瞅了眼。眸色变幻不定,难道是被千岁爷给……
裴靖话刚出,裴戎忽然就在他跟前扑通跪了下来,然后突然就哭了起来!
那天下午,裴家的人几乎都听到了裴戎大哭的声音。
哭声,夹带着裴靖的吼声,“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个大男人哭个什么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死了呢?”
裴戎还是哭。
那样子,让裴靖心里憋闷的很,这死小子,想当初他爹死的时候他都没哭这么厉害。现在为了云陌……
裴靖现在直怀疑,裴戎对云陌绝对有见不得人的心思,别有隐‘情’。不然,他不会这样!m.
不过,就算是有,裴靖也无所谓了。因为,云陌被九千岁送到逸王府,是很难活着出来的。
而这不但是裴靖的想法,许多人也是一样。
所以,云棋在知道这件事后,当天晚上就在家把酒言欢,庆贺了起来。
云鸿也默默祈祷,云陌死了也好,他死了,也算是少了一害。
是夜
晋苍躺下,将要入睡时,青玉突然就冲了进来。
没错,就是冲了进来,完全没了规矩,明明是护卫,却像是刺客一般。猛的冲到了晋苍的跟前!
晋苍皱眉,还未说话,青玉就绷着脸开口,“千岁爷,云陌回来了!”
闻言,晋苍:“还活着?”
“是。”
晋苍眼睛眯了下,披上大氅疾步走了出去,当看到满身血色躺在院子里的云陌时,晋苍脚步顿了下,随着恢复如常,抬脚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怎么回来了?”
听到晋苍的声音,云陌睁开眼睛,扯了下嘴角,“任务完成了,自然就回来了。”
说着,云陌在晋苍清冷凉薄的注视下,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递过去,“千岁爷,请笑纳。”
免死牌!
看到这几个字,纵然是晋苍也不由的心口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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