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鲨等人一脸沮丧的去干活了,白越也去帮忙,虽然他的脸上也是沮丧的表情,但眼神里却带着兴奋,在海里,利用木箱收取功能,他足足抓了十条银目鱼!
每条银目鱼有两个眼珠,全卖了的话足足两万两银子,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但白越现在不缺银子,银目鱼的眼珠,他一颗都没打算卖,全放在木箱里,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用上呢。
中型福船,若普通人最少十几个才能驾驭,但大鲨等人都有都有功夫在身,三五个普通人才能做的活,对于他们而言,一人足矣。
遇到了一次大风暴后,接下来的几天虽然也碰到些风雨,但都很小。
途经一些常有海盗出没的海域,众人运气不错,并没有碰见海盗,木头号顺利到达津海城。
刚到达港口,一队税兵就上船来,眼神带着贪念的扫视众人。
“把船舱打开,我们要检查货物。”
“大人,这边请。”
白越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人来到船舱,税兵们进去后看到满船舱的海带,一个个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东西?”
“禀告大人,这是干海草。”
津海城毗邻大海,税兵们自然也见过海带。
“你,你们拉这么多海草作甚?”
“东家说海草能当菜吃,就收了许多,想拉去北都卖了。”
“……”
税兵们觉得白越在撒谎,在侮辱他们的智商,但船舱里装满了海草是个不争的事实。
将船舱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只有一堆的干海草后,税兵头目拍拍白越的肩膀道:“小兄弟,你的东家真乃经商奇才,不过我觉得你跟着你的东家前途黯淡,不如趁早另谋他路吧。”
税兵们兴致勃勃的来,骂骂咧咧的走,本以为这么新的船,能多捞点好处,但谁知那个脑袋进水的东家,竟然装了一船猪羊吃的海草,这特么和空船有啥区别?
税兵们想以货物为质,多收点银子都办不到。
看着只收了三十两银子就走了的税兵,邱沐颜愕然道:“他们就这么
走了?”
“要不然呢?咱们装的可是一船海草,你会在一艘装草的船上榨油水吗?你榨了能榨的出来吗?”
邱沐颜丢给白越一个白眼,你也知道你装了一船的海草啊!
连税兵都知道榨不出油水,你竟然还想把这船海草卖掉,你脑袋里装的都是草吧!
“开船吧,去卫城。”
白越没让大鲨他们去津海城玩两天,甚至都没让他们下船,过了税关后立刻杨帆,逆流朝卫城而去。
海上风大,福船速度很快,进入津河后木头号速度连海上的一半都没有,不长的一段航路,足足两天半才到了卫城。
“嘶!真冷啊!”
从船上下来,众人已穿上了棉袄,饶是众人都有内力,也觉得冷飕飕的。
“庄三,你带着人看着船,大鲨,你去联系马车行,我们明天就要出发去北都。”
白越对大鲨等人越发的满意了,他们都是老江湖,白越说个指令就不用再管,大鲨保证完成的漂漂亮亮。
这要是换成普通农家子,别说明天就走,他们估计连马车行的掌柜都见不着。
一一给众人安排好活后,白越携美在卫城优哉游哉的闲逛起来。
去北都的商队,大多都和白越一样顺着津河先到卫城,再去北都,所以卫城城池不大,却很繁华。
街道上商铺林立,来来往往的商人络绎不绝,勾栏处白天小曲不断,晚上更是灯火不熄。
白越眼热的看着勾栏,两条腿背叛了大脑的意志,朝着勾栏一步步迈去,越走越快都要跑起来了。
长剑出鞘声响起,白越回头望去,也不知邱沐颜从哪里找了根木棍,寒芒一闪,木棍被削去一截,然后她眼神向下移,看向白越某处。
两条腿能背叛大脑的意志,但它们属于下半身,所以不敢不听某处的话,乖乖的停下了。
邱沐颜收起长剑,冷哼一声朝前走去,白越垂头丧气的跟上,眼睛不时向后望一眼,眼神中满满的恋恋不舍。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喂!
你是我的谁啊?
凭什么管这么宽!
白越想质问邱沐颜,但看了看地上被削了一截的木棍,他理智的闭上了嘴巴。
进城了,肯定得上馆子吃一顿。
来到卫城有名的白云楼,两人算来的早的了,但依旧人满为患需要拼桌。
在大堂里扫视一圈,白越眼睛一亮,靠近角落里有个人独占一桌,其他人宁愿四五个人挤在一起,也不愿跟他同桌,因为从那人的服饰可看出,他是个阉人,简称太监。
白越大步走过去,坐在了太监对面。
邱沐颜眉头微皱,对于太监,人们下意识的厌恶,邱沐颜也不例外,但白越都坐过去了,她也只能跟着坐下。
太监大概二十四五,抬头看白越的眼神有些错愕,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愿意有人与他拼桌的呢。www.
“小二,掂对三菜一汤,再来一壶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
小二应了一声,很快就端上菜来,白越和邱沐颜拿起筷子吃起来,等酒上来后,白越倒了一杯后主动开口道:“这位公公,可否赏脸共饮一杯?”
太监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杯,和白越碰了一下,道:“愿意主动与咱家攀谈的,都抱有目的,你有何事?”
白越坦然道:“公公是来自北都吧?”
太监点点头道:“这当然,咱家出差归来,明日就要回北都了。”
“请问公公,可认识一名叫张青的人?”
张青?
太监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不认识,他是宫里的人?”
白越表情有些黯然,独自饮了一杯酒道:“是的,张青是我二叔没进宫时的名字,当年家里遭了难,爷奶养不起两个儿子,为了活命,就把二叔送进宫了,然后举家去南边逃荒。”
“自此以后,家里就彻底与二叔断了联系,这些年爷奶年纪大了,经常暗自垂泪念叨二叔,恰巧我来北都有些事要忙,所以就想找找二叔,若二叔一切安好,那回去告诉爷奶,也能让他们安心不少,若二叔过得不如意,这些年家里有些余财,也能帮衬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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