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红院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自家产业了?
掌柜的为什么会那么想?
如果绮红院不是自家产业,那总督怎么可能会去那种烟花之地。
掌柜的出去后,没多久蔡阗方就来了。
“见过总督。”
“好啦老蔡,你我之间就不用那么客气了,把收集到的情报拿来我看看。”
“总督,情报很杂,但重要的情报没多少,我们办事不利了。”
蔡阗方先主动请罪,白越摆摆手表示理解,滨海军营留在北军后,依附在滨海军营的商团们才北上。
要在大奉北方落脚,还要在大梁边线落子,能把情报网铺到巨鹿城,蔡阗方他们做的已经非常棒了。
白越拿起情报快速看起来,果然如蔡阗方所言,很杂,重要的情报却没多少,毕竟蔡阗方他们在巨鹿城只是小小的商贾,能打听到的消息有限,那些机密情报,根本没有来路。
有些情报记载的略模糊,白越不时问两句,蔡阗方连忙回答,若他也不知道,那就立刻让掌柜的去问提供情报的人。
看到半夜时,白越才把情报大致看了一遍。
“行,今天就到这里吧。”顶点小说
“总督,您是回军营,还是我在客栈给您准备一间上等房?”
“不啦,我今晚还得去绮红院留宿呢。”
“啊?”
蔡阗方瞠目结舌,看白越的眼神慢慢发生了变化。
“唉,我假扮的陈冲阳是个贪财好色的纨绔,为了把他演好,不得不去烟花之地,我也无可奈何啊!”
听到白越如此说,蔡阗方为自己刚才龌龊的想法感到羞愧,连忙道:“总督,您,您受苦了。”
“无妨无妨,这点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好了,再不走,绮红院都快关门了,我去也。”
看着白越的背影,蔡阗方不禁感慨为了深入敌营,总督付出的太多了,但……
心里的一丝丝羡慕,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啊。
在绮红院享受了龙的一条服务,白越躺在床上,怀里的女人吹气如兰,气吹着吹
着,就变成小呼噜声。
白越的手从女人后脑勺离开,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沏了壶茶,看着窗外的明月开始头脑风暴。
雪米县的粮仓被烧后,其他地方就借鉴了经验,军营里的粮仓分散在各处,如果想放火烧,得点几十处地方。
粮仓乃是重地,白越凭借实力,能潜入三五个,七八个,这就是极限了。
但一把火全烧了,也才烧了巨鹿城粮草的十分之一而已。
从蔡阗方收集的情报看,巨鹿城内的商贾们也有屯有大量粮草,比起军营的粮草只多不少。
如果前线军营缺粮草了,商贾们的粮草,能迅速填补缺口。
至于军营很穷,会不会没钱买粮的问题,白越不认为那种时候,大梁衙门和军营,还会讲道理。
麻烦呀。
白越揉揉头,若是其他的将领,能烧多少粮草就烧多少,反正只要是烧了,那就是军功。
但白越稀罕军功吗?
烧一些粮草,能让大梁肉疼,达到了战术的胜利。
但肉疼归肉疼,并不能让前线的大军缺粮。
要烧,就要烧把狠的,让大梁的前线军营缺粮,达到战略上的胜利,这才是白越的追求。
军营的粮草,白越还能想一想,但分散在全城商贾仓库里的粮草,自己怎么解决?
难不成还能全买走不成?
头脑风暴一下,正常手段是没法烧毁那些粮草的,想一想不正常的手段。
白越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精神病院,听听精神病友们的建议。
一个时辰后……
“唉!”
白越叹口气,他没能头脑风暴成功,反而脑袋被夜风吹得有些脑阔疼。
总不至于真把那些粮草全买走了吧。
等,等会!
白越好像抓住了什么。
要不……自己真的全买了?
越想,白越越觉得这或许真的是个办法。
接下来,白越一壶茶一壶茶的喝,脑袋里慢慢构思把粮食全买走的方法。
办法步骤不能太多,越简单越粗暴最好。
定下了调子,白越就开始想
简单粗暴的办法了。
自己现在是个纨绔,从梁都来的大纨绔,所以思维得跟纨绔同一频率,纨绔会怎么买下这批粮食呢?
慢慢的,白越有了一个模糊的思路……
等太阳从天边升起时,一夜没睡的白越,眼圈没有黑,还精神奕奕。
当大清早白越来到军营时,值守的士卒们都挺惊讶,这个点儿,这位公子哥不应该还在和女人睡一起吗?
进入军营后,跟马平阳他们了解了点消息后,白越就跟个螃蟹似的,推开门口的亲卫,进入正在商讨事情的将营里。
巨鹿城的巨鹿军营中郎将钟商翀见白越闯进来,额头青筋直跳,对白越怒道:“陈冲阳,你不在绮红院躺着,来这里作甚?”
听到钟商翀的话,不少将领都发出嘲笑声。
白越立刻恶狠狠的瞪过去,几个嘲笑白越的将领,见白越眼神阴狠,不屑的哼了一声却没再笑。
“钟将军,我听人说你让各营的中郎将来晨会,我来不很正常吗?”
钟商翀心中怒气更盛了,冷哼道:“你若想参会,那就早点来,我们都快开完会了,你此时再来又有甚用?”顶点小说
“你也没派人告诉我啊,咋滴?你这是瞧不起我的长风军营?”
白越说着拉了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打了个哈欠。
“好,那我下次开晨会,一定叫你!”
“行,不过我可不一定会来。”
沃尼玛!
钟商翀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猛的一拍桌子怒道:“陈冲阳!这里不是梁都,把你在梁都的做派收起来,否则我军法处置你!”
整个将营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戏的看向白越。
面对钟商翀的气势压迫,白越不屑的撇撇嘴道:“钟将军,我来前线你也知道是来做什么的,有什么军功没,给我些我立刻回梁都,这破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了。”
众将领们全看向钟商翀,白越赤果果的要军功,而他不可能立军功的,所以军功得从别的立了军功的军营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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