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周身散发着冰川一般的骇人寒气,范巧慧到底被震慑住,她强挤出一丝故作淡定的微笑:这可不是我的言论,我只是代替罗太太表述罗少的原话而已。
她说完,又笑着问罗太太:罗太太,你说是吗?
神仙打架,罗太太谁也得罪不起。
但是她已然上了范巧慧的船,只能从一而终。
罗太太硬着头皮,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意:是这样没错。
看到罗太太最终还是选择配合演完这出戏,范巧慧心中如同吃一颗定心丸。
她的底气又上来了。
她笑意盈盈,带着隐隐约约的阴阳怪气:阿渊,你说你不分青红皂白将罗少一顿揍,坏了人家两情相悦的好事,枉做一回好人,咱们姜大小姐心里指不定怎么嫌你多管闲事呢。
姜柔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佣人的禁锢。
她不想再做无用功了,平白浪费力气,越发显得自己狼狈不堪。
她的心好痛,好累,她不想挣扎了。
她荒芜丛生的心底,这些年来,一直为唯一的血肉
至亲留着一隅所在。
即便这16年来,她的父亲对她冷漠到几近残忍。
但是在她8岁以前,她也曾是父亲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小公主啊。
爸爸对她的爱,那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啊。
每每午夜梦回、辗转反侧,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从姜悦那个私生女鸠占鹊巢之后,爸爸对她的爱,就彻彻底底消失了呢。
今晚,就让她和她珍而重之埋藏心底最柔软角落的父亲,有始有终,好好道个别吧。
姜柔彻底放弃挣扎。
她即便被两名女佣禁锢着,但是当她整理好心情之后,再次恢复为那个高傲骄纵的姜家大小姐。
不,今晚过后,她就不是了。
姜柔瘦弱的背脊挺得直直的。
她幽深如墨的瞳哞空洞洞的,再无半分感情。
她望着姜继业:他们污蔑我。
姜继业一脸寒霜盯着罗太太。
傅先生说的对,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你空口白牙,怎么让我相信?
面对姜氏集团董事长的质问,罗太太整个人都紧张的
不得了。
她正襟危坐于沙发,由于紧张,她背脊绷得直直的,双手放在腿上,紧紧绞在一起。
姜继业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鹰眸好似要在她脸上盯出两个洞来。
罗太太,你可以证明她真的是想和罗少打算做一对露水鸳鸯吗,嗯?
罗太太紧张的冷汗都要冒出来,她鼓起勇气偷偷向傅司渊瞟去一眼。
只见那矜贵冷峻的年轻男人修长的手指正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他漫不经心叼到唇畔,从口袋里摸出一只18K金镶钻打火机,打着火,点燃香烟。
他慢条斯理吸了一口,然后陡然抬眸向罗太太望过来。
他黑曜石般的瞳哞如同万丈深渊,一跌进去,便粉身碎骨。
傅司渊薄唇微弯,笑意寒气森森:罗太太,我也很想知道。
面对姜继业,罗太太只是紧张。
可是面对这位傅先生,她深深恐惧。
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散发着寒风刺骨的凉意。
贼船已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罗太太颤抖着声音说:我这里有录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