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实在是没有力气,又反抗不了,便由着他。
傅司渊先是服侍她刷过牙,便抱着她去洗澡。
洗得是鸳鸯浴。
主卧的浴缸是智能浴缸,有按摩冲浪功能,尺寸极大,格外豪华舒适。
傅司渊甚至在浴室墙投影了电影,是一部很出名的国外电影,《怦然心动》。
讲的是一对小情侣初恋的美好故事。
这部电影姜柔曾经观赏过,她很喜欢,但是此时她却没有兴致观影,她整个人懒洋洋地,任由傅司渊摆弄。
好在傅司渊特别规矩,真的就是单纯洗澡。
洗完澡,傅司渊又用浴巾将她包裹起来,抱回卧室,为她吹头发。
傅司渊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照顾着她,仿佛她是他最心爱的玩具,又仿佛她是一个珍贵易碎的玻璃娃娃。
忙碌完一切,傅司渊又不顾姜柔的极力反对,亲自替她涂过药,终于心满意足抱着她,沉沉睡去。顶点小说
经历过绑架,冷水浴,疯狂的夜晚,姜柔终于一病不起。
高烧39度。
傅司渊放下一切工作,寸步不离,愈发无微不至照顾姜柔。
在a国,傅司渊最信任的医生是林彦,但是他不希望姜柔的任何信息外泄,他聘请了一位姓李的女医生,来家里为姜柔看病。
他甚至又专门高薪聘请一名高级营养师,负责定制姜柔的一日三餐。
这样的高级营养师,亲自制作食物也在工作范畴。
但是傅司渊却将食物制作的工作,包揽到自己身上,由自己亲手完成。
为了让姜柔早点退烧,傅司渊每间隔半小时就亲自为她擦身,物理降温。
高烧让姜柔娇嫩的唇瓣干燥起皮,傅司渊就时不时用蘸水的棉签为她润唇。
她吃的每一口饭,都是他哄了又哄亲手喂的,她喝的每一口水,都是他亲口喂的。
傅司渊对姜柔无微不至呵护备至的模样,连24小时随时待命的李医生瞧在眼里,都忍不住羡慕嫉妒地心想,这世间竟有如此好命的女人。
姜柔整整病了三天。
傅司渊照顾她整整三天。
当姜柔
的病彻底好转那一天清晨,傅司渊眼圈通红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嘶哑,不停地说对不起。
姜柔定定盯着他,内心百感交集。
短短三天,他眼眶深陷,眼球布满红血丝,胡子拉碴,肉眼可见的憔悴。
至于吗?
她只是生病,又不是要死了。
这三天姜柔基本是昏睡过去的,即便如此,她也知道傅司渊为她的付出。
不感动是假的。
但是,这样的感动,连姜柔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她只是任由傅司渊紧紧抱着她,无动于衷。
倒是李医生笑着说道:“姜小姐,您可真有福气,拥有这样的男朋友,真是让人羡慕。”
姜柔敏感地察觉到,当李医生提到“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傅司渊的身躯猛然僵了一下。
傅司渊终于松开姜柔,神情冷淡望向李医生:“你可以离开了。”
虽然在这三天,傅司渊从始至终都是冷漠的态度,但是在这一刻,李医生还是察觉到傅司渊的不悦。
李医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但是她也不敢再多停留,连忙收拾自己的医药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姜柔对着李医生嫣然甜美一笑:“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妄图包养我的金主。”
傅司渊的眼神能杀人:“还不走?”
李医生吓得落荒而逃。
姜柔也只有在初入这座大宅醒来当晚,由傅司渊抱着去过一次餐厅。
这三天,她一步都不曾离开过卧室。
她一直以为这座豪华如同宫殿的大宅,只有她、傅司渊、王姐,以及那位名叫凯文的米其林大厨。
直到今天早晨下楼吃早餐,透过落地窗看到庭院内随处可见的黑衣保镖,姜柔才知道这座大宅,安保严密。
她心头浮现一股不祥的预感。
雪苑安保严密,防的是傅司渊。
那这里安保严密,防的是谁?
是外人?
还是她?
姜柔不敢深想。
姜柔懒得再折腾傅司渊,因为她发现,无论她怎么折腾他,他都没有丝毫怨言,他甚至甘之如饴。
现在眼下最重要的事,
是养精蓄锐。
只有养足精神,她才能想办法逃离他的掌控。
傅司渊的早餐是一份很简单的西式早餐,而姜柔的早餐,则是傅司渊亲手为她制作的营养早餐。
姜柔这几日都没正儿八经吃过餐饭,身体极其虚弱,虽然她没什么胃口,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她还是认认真真吃饭,直接光盘。
看到她吃完所有食物,傅司渊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
当然,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喜悦激动,都掩藏在心里。
吃完早餐,姜柔回房间化妆,换衣服,打扮地花枝招展,准备去上班。
傅司渊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姜柔转过身,蹙眉:“我要去公司,你这是做什么?”
傅司渊说:“你的病才刚好,今天继续休息。”顶点小说
“傅司渊,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打算囚禁我吧?”
傅司渊眸光讳莫如深,半晌,他开口:“你想多了,只是休息。”
“我休息好多天了,我必须得去公司!”
她说完,大力甩开他的手掌,提步就向大门走。
刚走到门前,墙壁悬挂的人脸识别门禁便发出报警声。
瞬间,韩钧带人出现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姜柔陡然暴怒转身:“傅司渊,你真打算囚禁我?”
傅司渊大步走到她面前,俯身,捧住她的脸颊,慢条斯理道:“这要看你乖不乖。”
姜柔紧张害怕得冷汗都微微沁出来。
她双手悄悄握成拳头,极力使自己的声音镇定:“怎样才算乖?”
傅司渊低头,在她额头亲吻一下:“乖乖听我的话,今天留在家里,就算乖。”
“明天呢?”
傅司渊唇角勾起一丝笑:“明天再说明天。”
他说完,伸手取下她的皮包,又亲手替她脱掉羊毛大衣,交到一个女佣手里。
这女佣姜柔并不认识。
原来这座大宅不光增加了保镖,也增添了佣人。
姜柔的掌心都开始沁汗。
傅司渊低头,亲亲她的唇瓣,炙热的薄唇擦过她的脸颊,最终吻上她的耳珠:“今天我向你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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