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现在有了身孕,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腹中的胎儿,万事切莫逞强,御王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父皇相信他能保护好你。”
“你们两个都要记住,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南优国永远是你们最坚强的后盾,我南优国的三十万将士,只要你们两个有需要,他们随时随地待命。”
慕音离和商千澜听闻这番话的时候,心头微微一动。
他们哪里听不出来,燕昭帝这是在支持商千澜夺位呢。
自古皇位争夺战最为凶残,多的是弑父杀子,手足相残的场景。
商京琰能带着十五万的士兵包围北冥皇宫谋反,并绑架了太子和端王以及众多皇子妃嫔,那他就摆明了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
因此,商千澜和慕音离这一次回去,可谓是凶险万分。
若是商京琰坐上了那个位置,以这个男人心底积累的怨气,他多半是要把自己的这些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全部杀掉的。
与其让商京琰坐上那个位置,倒不如商千澜去抢上一抢,说不定还能有一些转机。www.
慕音离神色如常,片刻后抬眸温言道:“父皇,这件事情我们两个会好好考虑的。”
“你放心,我和阿澜心里有数,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确保城中百姓们的安全,一切情况,还得我们回了京城之后才能做决定。”
燕昭帝知道慕音离有自己的思量,他也完全尊重慕音离的所有想法,便点点头言。
“嗯,那你们两个路上注意安全,回了南优国之后,记得给父皇写信报平安。”
慕音离红唇边勾起一丝温柔的笑,她抬眸扫过,跟面前的几位亲人一一告别。
“好,父皇母后,大哥三哥四哥,你们好好保重身体。”
“另外,帮我转告给二哥一声,现在时间紧急,我不能去看他了,让他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要下地活动,按时吃我给开的药方。”
“希望下次再见到二哥的时候,我能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他
。”
叶无非几人脸上满是不舍,“离儿,你也保重,哥哥们会想你的。”
他伸出手轻轻跟慕音离挥手告别,眼睛却始终落在她的身上,不忍移动。
很快,商千澜便扶着慕音离,上了身后的马车。
墨羽驾车离开,马车扬长而去,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的深色车轱辘印记。
直到马车的影子在路上消失,完全走远,几人才回过了神来。
马车里,商千澜将慕音离搂在自己怀里,全程让墨羽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赶。
似乎感受到了男人心底的担忧,慕音离用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胸口,安慰了起来。
“阿澜,不要担心,夜神医他们都在北冥,相信母妃和云霓不会有事的。”
慕音离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收到了楚星燃给自己发来的短信。
上面的内容并不乐观,楚星燃说,北冥国京城里的不少百姓们,突然一夜之间都患上了一种怪病。m.
他们皮肤灰白,眼窝深陷,双眸呈现血红色,失去了全部的记忆不说,还见人就咬。
而被咬到的人,很快就会被传染,从而变成和那些人一样的症状。
如丧尸围城一般,朱雀城已经逐渐开始沦陷。
慕音离查遍了空间电脑上的信息,都没有查到这是一种什么病毒。
现在,她唯一能判定的是,这可能是蛊毒的一种。
而蛊毒,只有苗疆才会有。
上次慕音离在景武帝的身上发现了北堂无寒下的子母蛊,从而推断出北堂无寒,和苗疆的人有联系。
而现在,若是北冥国也大批量的出现蛊毒的话,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北堂无寒又回来了!
慕音离现在就担心,北堂无寒和商京琰会不会有什么合作。
要是这两个恶人凑在一起,那绝对是北冥国有史以来最大的灾难了。
而事实的真相,也恰恰应证了慕音离的猜测。
北堂无寒的确和商京琰勾结在了一起。
这件事情,还要从五天前开始说起。
五天前,北堂无寒主
动找到了商京琰,说要帮助他称帝,扫除商京琰面前的一切障碍。
可商京琰又怎么可能会信他?
自从北堂无寒国师的名声一落千丈,又在牢房里被救走之后,他就成了北冥国搜查的头等通缉犯。
景武帝为了挽回自己的名声,出黄金千两去悬赏北堂无寒的项上人头。
但尽管如此,他们依然一无所获,没有查到关于北堂无寒的半点消息。
本以为,这件事情可能就这么算了。
但事情的转折点出现了,北堂无寒找到了商京琰,要辅佐他称帝。
商京琰自然是拒绝的,他想不通,北堂无寒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又想要从自己这里,再得到别的什么?
北堂无寒看他不相信自己,心里也不着急。
他先是伪装成一个太监的装扮,带着商京琰进了宫,并私下里潜入了景武帝的宫殿里。
彼时,景武帝回了宫殿,正准备上床休息。
不知道北堂无寒的嘴里念了一段什么咒语,商京琰眼睁睁的看着正准备上床休息的景武帝,突然就跪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哀嚎了起来。
他的脸上脖子上全都遍布青筋,看着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不停的拿头撞着旁边的桌角。
商京琰躲在书柜后面,看的胆战心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父皇,现在像个狗一样不停的撞墙,这样的场景,是商京琰从来没有见过的。
而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升腾起了一股子报复的快感。
将景武帝踩在脚底下,何尝不是他这十几年来的心愿呢?
就在这时,北堂无寒打了一个响指,那边撞桌子的景武帝,突然就站起了身来。
他像一具提线木偶一般,踉跄着站起身来,连鞋都没有脱,自己爬上了床,接着缓缓闭上了眼睛。顶点小说
商京琰看傻了,他不可置信的转头望向北堂无寒,眼底闪着异样的光。
“你对我父皇做什么了,他为什么会这么听你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