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谢羡妤还没反应过来,腰间一凉。
一只手竟已经解了她的腰带,里衣散开,露出白皙的肌肤。
“你......”
谢羡妤顿时低下头,恨不能用被子将自己的脸盖住。
霍璟泫低低笑出声,微凉的手掌却已经伸进衣服里,在她的腰间游走。
谢羡妤的肌肤顿时战栗,羞红了脸。
他怎么......这么会!
忽的,霍璟泫停下了动作,压在她的身上,深深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真的想好了吗?”
谢羡妤闭上眼,点头。
她想好了!
这是她要共度一生之人,提前行使权力罢了,有何不可!
耳尖被人轻轻撕咬,谢羡妤浑身发麻,紧闭着双眼,双手忍不住攥住被单。
温热的气息从耳尖顺到脖子,霍璟泫在她的脖间停了一下,忽然开口,咬住了一块肉。
“嘶。”
他的手被谢羡妤下意识抓住,指甲在他的掌心留下印子。
房内气温升高到顶点,谢羡妤开始喘息,压在她身上的人只是动了一下,就能让她差点叫出声。
而这时,她的衣裳仅仅打开了腰带罢了!
“你在害怕。”
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霍璟泫逼迫她看向自己,四目相对,那双沾着火焰的眸子灼热滚烫,几乎要将她生吞进腹。
层层叠叠的诡谲将他的情欲覆盖,霍璟泫忽然松开手,轻声道:“哪怕你愿意,我也不愿。”
耳边,回荡着他低沉的声音,“这件事,应当在洞房花烛夜进行,我从未想过如此卑劣的得到你!”
话音落,霍璟泫忽然起身,新鲜的空气灌入,吹散了暧昧的气息。
谢羡妤拧眉,不理解的望着他。
对上一双克制的眸子,霍璟泫沉声道:“这样的解毒之法,以伤害你为前提,我不需要。”
“我能引入小七的蛊虫,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你应当已经发现,我会武功,有些内息。虽说不多,但克制蛊虫发作还是可以。”
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肩上,轻轻提好她的衣裳,低着头,腰间的带子被他系好,霍璟泫沉沉的望着她,深吸口气,准备回到床上。
谢羡妤望着他的脸,眼珠转了几下,问道:“当真能压制住蛊虫?”
霍璟泫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回应,眼眸里盛满柔情。
“嗯。”
宽大的掌心扬起,一缕缕白烟升腾而起,他体内的蛊虫有苏醒的迹象,缓缓移动。
霍璟泫向她展示,白烟掠过那几道黑影,很快,它们隐入青筋里。
居然真的能控制?
谢羡妤诧异的看着他,霍璟泫手掌落在她的头顶,亲昵的揉了两下,柔声道:“师承天师府,它们研究的就是如何调整身体,蛊虫进了我的身体自然被我控制。”
“这些年和蛊虫已经十分熟悉,哪怕多了一种蛊虫,也不过多费些力气。”
霍璟泫说的很淡,淡到谢羡妤差点信以为真。
温热的手掌捧着霍璟泫的脸,她的神色有些动容,目光深深的看着他,心脏跳的缓慢全身却被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包裹。
他很珍惜自己!
微微抿唇,
谢羡妤忽然笑出声。
仰起头,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低声道:“霍璟泫,我是愿意的。”
有解决之法,为何要放弃?
何况她并不会损失什么!
解开他的蛊毒,说不定他的双腿也可以治愈!
“霍璟泫,我们试一试!”
决明籽,虎桑枝和百年狼王胆煮出来的药能够引出蛊虫,这的确是正确的方法,若是她的处子血不能帮他,那么她明日就去月见山,采摘正确的决明籽!
霍璟泫月色般的眸子泛出丝丝疼惜,过了会,又有些无奈。
“我说了,不必。”
两个人都实在性格执拗,只要决定好的事,谁都不愿让步!
偏偏,都是为对方考虑!
谢羡妤深吸口气,目光在某处观察了好久,唇角扬起,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手指一点点的下移,尾指在他的掌心画了一个圈,随后勾住了他的尾指,谢羡妤幽幽道:“不必也可以不必,但我要确信了你身体无碍才行。”
确认身体无碍,难道不应该把脉?
霍璟泫眉间几不可查的动了一下,沉默的看着她往自己身上蹭,眼底露出几分宠溺。
女儿家的清香扑入鼻尖,谢羡妤的头靠在他的怀里,额头抵着他没有受伤的胸肌,轻声道:“所有人都在等你康复,霍璟泫,我不能让你出事。”
“何况,你这是第二次为了救我陷入危险,总归是早晚会做的事,何必忍耐。”
柔软温热的唇碰了一下他的肌肤,微凉的触感让她身子颤了一下,松开他的手,环手抱住了他的腰。
强有力的心跳穿过胸腔传入她的耳里,他的血脉已经开始灼热,谢羡妤轻轻笑出声,仰起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身子往上凑,吻住了他的唇角。
有人还是没反应,谢羡妤眯了眯眼,牙齿咬住了他的下唇,用了点力。
“谢羡妤!”
霍璟泫咬牙吐出她的名字,眼底涌动着疯狂和想要将她拆入腹中的火热,赫然伸手,揽住她的腰,薄唇张开,手掌扣住她的腰,用力一按,将她狠狠吻住。
辗转反复,轻重缓急,两人唇齿交缠,霍璟泫全身的气力在此刻爆发,夺去她的呼吸,直到亲的她头皮发麻,浑身酥软,双手无力的抵在他的胸前,方才抬起手,对着她的脖子打了下去。
松开她的唇,大口喘着粗气,霍璟泫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被子盖好,手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没好气道:“坏丫头。”
淡漠的脸色有着不正常的红晕,霍璟泫调整自己的内息,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脸,俯身,在她的额头郑重的留下一个吻。
双腿落在地上,霍璟泫缓缓起身,抬腿,走向了屋外。
“主子?!”
闫肃震惊的看着他,赶忙捂住身边柳枝的眼睛。
“呜呜呜!二殿下呜呜是呜呜呜!”
柳枝使劲拍打着闫肃的手背,震惊的瞪大眼睛。
霍璟泫没有搭理他们,径直走向沐浴的地方。www.
一盆凉水冲在头顶,晶莹的水滴顺着他的发丝掉在地上,仿若神明的脸瞧着地面倒映的自己,长长的叹了口气,寡薄的唇扬起细
微的笑意。
脑海中不断浮现谢羡妤撩拨他的场景,天鹅一般修长的脖子那般光洁,他的唇在那留下了印记,她的笑是那样的温柔,他们距离的那么近,只需再添一点火......m.
“哗啦啦!”
抬起手,霍璟泫闭上眼,又端起一盆凉水,浇在了自己的头顶。
闫肃紧张的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一盆又一盆倒水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得多冷啊!”
回头,瞧见郭郎中,闫肃一把将他拉了过来,紧张问道:“这么多凉水倒下去,主子身体能受得住吗?”
伤口还没愈合,蛊虫刚刚沉睡,霍璟泫这个身子几乎可以用虚弱来形容,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淋水!
郭郎中眼角微抽,顿时苦笑,低叹道:“看来,二殿下对安和县主的感情已经到了谁也不能干涉的地步。”
这份尊重和珍惜,足以让所有女子为之感动!
“二殿下的身体的确虚弱,还不能一整夜冲凉,等会准备好姜汤给二殿下喂下去。至于蛊虫,二殿下既然可以靠自己苏醒,应当已经有了控制它们的方法。”
郭郎中迅速报出一个药方让闫肃记下,“二殿下身体需要静养,至少一个月不能出这个门。情绪上也不能有太大的起伏,等伤口结痂愈合,我再过来给二皇子看看。”
“郭郎中你不留在这?”
闫肃听出郭郎中话里有要走的意思,诧异的问道。
郭郎中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我打算去一趟西疆。”
蛊虫正是西疆之物,西鲁虽然也有但并不是很多,想要了解蛊虫还是要从西疆开始!
闫肃神情顿时认真,向郭郎中行了一礼,沉声道:“多谢。”
若不是为了霍璟泫,郭郎中完全没必要去西疆研究蛊虫。
闫肃可以肯定,郭郎中是为找到解毒的法子方才去西疆那样远的敌国!
郭郎中大大方方接受了闫肃的道谢,沉声道:“安和县主医术不错,哪怕草民不在府里,二殿下的身体状况也不必担心。”
“不过这凉水不能浇太多,他的双腿不便,还请这位兄弟拉一拉,劝阻一番。”
闫肃愣了一下,回头瞅了一眼霍璟泫的方向,额头冒着黑线,撇嘴半天答应不下来。
郭郎中笑了笑,扛着药箱朝大门口走,原本还想和谢羡妤说一声自己的去向,但远远透过缝隙看到谢羡妤躺在床上,胡子翘了翘,笑呵呵的摇头。
闫肃拧着眉满脸惆怅,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闫肃吓的朝身边看了好几眼,磨牙道:“干什么?看红烧肉呢,看这么香?”
“你们是天机阁的人!”
柳枝踮起脚凑到闫肃面前,一字一句,“你就是把我捡回来的人!那位二殿下,就是尊......呜呜呜!”
柳枝的嘴又被闫肃捂住,直等到她发誓不会再说出去,闫肃方才将她松开。
“主子!您不要再倒凉水了,这种事,忍忍就行了!”
闫肃心虚的不敢看柳枝,双手叉腰努力朝里面喊,心脏跳的很快,“咚!”的一声,一个重物倒下去的声音响起,闫肃脸色骤变,冲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