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白毓也曾在潘塔罗涅的生日上,跳起这支花神之舞。
虽说有些不合规矩,但是对于白毓来说,嫁到璃月,脱离了日墓一族,这舞,便只剩下最为普通的欣赏性。
【跳舞,得看是跳给谁看。给神明,要怀虔诚,敬畏之心;给友人,得分是送别还是重逢;给爱人,可以缠绵,可以顺遂心意,不按编排】
此时,晚霞漫天。
阳光如同烈焰般,将云雾烧成了绯色。
年幼的潘塔罗涅坐在白毓身边,看着自家母亲的头发在晚霞之下照射出的墨绿。
眨了眨眼睛。
那双金色的眼眸映着天边的晚霞,长发披肩,就连身上的须弥风的白色纱裙也染上晚霞的颜色,脸上挂着笑,如同一幅静默的油画。顶点小说
“小止。”
女子侧目看向他。
“你要记住花神之舞是不能随便跳的。”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我跳给你看。”
“但你要知道,你喜欢看我跳的花神之舞,是祈神之舞。”
“是祭祀神明的舞。”
“不能随便跳的。”
“为什么呀?”
小白止撑着下巴,看着自家如画仙女的母亲,开口问道。
“神明是尊贵的,也就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才跳的。”
白毓轻轻的揽过小白止的肩,将他抱在怀里。
“神明啊,虽说会宽恕众人。”
“但那毕竟是神明,会宽恕世人又如何。”
“到最后还是会落下诅咒,不是么……”
说着,白毓的声音渐渐低落,白止疑惑
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诅咒?母亲说的,是什么诅咒?”
白止看着母亲,问道。
他们父亲还未归家,此时此刻的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自己的母亲一直在吃药,而他的父亲却一直瞒着他,从来不告诉他,自家母亲在吃什么药。
“诅咒啊……”
白毓轻垂眉眼,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指腹,声音温柔。
“那是母亲祖辈上带下来的了。”
出乎意料的,白毓没有瞒着白止,反而很坦然的说了出来。
“母亲啊,出自须弥里一个叫【日墓】的族群。”
“我们是须弥最为古老的种族之一,另一个,叫【兰纳罗】,是一群可爱的小家伙。”
白毓的声音缓缓,手掌轻轻的摸着潘塔罗涅的头。
“【日墓】一族是大慈树王的眷属,同时,我们也是世界树的使者。”顶点小说
“大慈树王是很贤明的神明,与花神,赤王,并称三王。是须弥的神明。”
“但是……自五百年前的一场大战之后,须弥的格局便变了……”
“是坎瑞亚之战吗,母亲?”
“我之前帮您卖茶叶,去茶摊的时候,听说书人先生说过,那场大战里死了很多人,甚至这些人里还有神明。”
白止抿了抿唇,上牙轻轻的咬着下唇,皱着眉,有些难受的说。
“是哦,不过阿止,不要咬嘴唇,等会不小心咬破了,有你疼的时候。”
白毓轻轻的敲了一下白止的脑袋,轻哼了一声,而后语气又恢复了先前讲原因
语气,。
“确实,那场战争里,死了很多的人,自须弥同树王前去的【日墓】族人皆亡。”
“树王也在那时消失,草神之位空缺,三日后,草神之位重新登人,同一时刻,天空岛对【日墓】一族降下诅咒。”
“不可与外族通婚,不可轻易踏出【墓落之地】,不可将知识外传,帮助除同族外的他人。”
“违反者,当瞳色彻底成为赤金之时,必死。”
赤金色……
“那母亲你!”
白止猛的看向白毓,那双蓝色的眼眸对上自己母亲的金色蛇瞳。
“嗯哼,是这样的。”
“不过阿止放心,你母亲没那么快离世。我的眼睛原本是白银色的,到赤金远着呢。”
白毓笑眯眯揉了揉白止的头发,然后说道。m.
“本来【日墓】不叫这个的,但因为永远无法离开祖地【墓落之地】,所以便从最初的【日照】,变成了【日墓】。”
“从被太阳照耀下的神使,变成了被太阳所遗弃的葬生之墓……”
……
潘塔罗涅再次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日墓】,第一次知道【日墓】的诅咒。也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要人身平等的,冲动。
“喂,潘,想什么呢。”
“叫你半天不应。”
瓦沙克拍了拍潘塔罗涅的肩,唤回了潘塔罗涅的思绪。
潘塔罗涅揉了揉眉心,摇摇头。
“没事,只是突然对这所谓的花神诞祭,多了几分,好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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