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戳戳地想,怪不得这后院不见一个巡逻之人……
原来,是这狗官为了自己的春宵,将人都给支走了呀!
哈哈,这不是更加方便他们行事了吗?
就算闹出再大的动静,此处都不会有人听得到。
待萧墨寒返回时,他已经处理完了‘现场’。
他不自然地对苏一道:“一一,好了,我带你过去!”www.
苏一点点头。
一进去,看到那个场面……好家伙,差点没让她笑出声来!
萧墨寒已经将人迷倒,扯过被子将几人盖了个严严实实。
没错,是几人!
那张拔步床都险些没有将几人盛下……
苏一来到床边,‘不小心’看到,竟还有西域风情……
啧啧啧……
看来这梁怀还真是会享受呀!
搜罗来这么些美人儿……
话说,这狗官的体格子可以呀!不愧是武将!
萧墨寒无语扶额,担心污了她的眼,却还是被她给看到了。
苏一:“……”
作为大夫,她什么没有见过?
真是小题大做!
苏一转头开始搜罗房间内的一应物品,她的目的就是搬空这里!
除了那床上光溜溜的几人,苏一毫不手软地,将其他东西一并收入了空间。
什么桌椅、屏风、衣架、摆件……
还有那些女子的衣料和首饰,看起来也是价格不菲。
话说,这梁怀为博这些美人一笑,也是出手阔绰呀!
能有此手笔,想来,这货近两年来,在此搜刮的民脂民膏可不是个小数目呀!
哼哼!可惜偏偏让他遇上了苏一这个替天行道的主儿!
苏一拍着小手看向最后的那张大床,唇角微勾……
接着,只见她小手一挥,那雕花满金半间床,连带着上面的被褥和满地的衣物,都被她收入了空间之内。
她倒是并未因嫌弃而放弃,左右她自己又不用,这若是放在现代,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呀!
啊?那是什么……
只见,几个白花花的身子下面,隐约露出一块木板。
萧墨寒本要拉上苏一就走的,但没来得及将她的眼睛给挡住。
此时,他自然也同样看到了那块木板。
只见他快步走了过去,一脚上去,将那梁怀踢的翻了个面
,不偏不倚地盖在了几个女子的身上,正巧挡上了几人的重要部位……
苏一看着这一幕,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这是将几人给当成死猪了吧!
不过,这脚力还真准!
此刻,几人身下的那块木板这才全部显现了出来,萧墨寒立马弯腰,将木板掀起。
然后红着脸转头对苏一道:“一一,这里!”
苏一快步走了过去,与萧墨寒对视一眼后,递给他一支强光手电,萧墨寒接过,率先走了下去。
苏一紧跟着萧墨寒往下走。
萧墨寒边走边摸着墙壁道:“这间密室是梁怀让人新建的,之前云刺史在任时,并无这密室。”
苏一点头,“看来他仗着狗皇帝的势,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呀!”
照这样看,他是打算在此长任了。
还真是想做这西州的土皇帝了?
竟然在这州府之中私建密室!
一下至地下,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满室的金银财宝跃然眼前。
苏一心道,这可一点不比京城那些贪官污吏库房中的财宝差!
偌大的密室内,除了一箱箱金银锭子外,琳琅满目的各种财宝字画、古玩玉器、名贵药材、皮毛、布料等。
反正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此处看不到的……
有好些,都是外邦的物件儿,看来不是从外邦商人那里‘掠’来的,就是收受的什么赃款赃物之类……
苏一没有含糊,立马将所有物品尽数收入空间。
蓦地,萧墨寒敏锐地发现,墙上原来挂有一副《夜宴图》的位置,有一个非常不显眼的机关。
他走上前,手指转动间,机关便被他打开来。
只见面前的一块墙面自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放置的物品。
这时,苏一也走上前来,二人定睛一看,里面原来是一本书和一些信件。
二人心中明白,狗官能将它们放置在此处,绝非俗物。
萧墨寒伸手将它们拿出,与苏一一起翻看起来。
果不其然,那哪里是一本书,那本竟然是梁怀收受贿赂、贪墨军饷粮饷、搜刮百姓和外邦客商的账册。
而那些信件,则是他与京中那些同党的往来信件。
“结党营私,贿赂公行!哼哼!好你个梁怀
!”萧墨寒捏着信件的手,捏的‘咔咔’作响……
怪不得,这两年边境的将士越发难熬,敢情那些粮草物资,都被他转手或卖或送给了外邦!
这货是脑袋塞翔了吧?
很快,苏一便发现他为何如此做了。
其中有几封信,便是这梁怀与外邦的往来信件。
原来,为了维持这边境在他手中的‘安稳’,他背地里竟与那些外邦商定,西州每年向他们缴纳一定数量的粮草、银钱,甚至是女子……
他让外邦做戏,不时地来侵扰一番,他则是上向朝廷申请后,再下向百姓征收各种赋税。
如此以来,得来的一部分到了外邦那里,剩下的则是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而如今的西州,各级官员和将领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此一来,一帮乌合之众,同流合污,将这西州搞得是乌烟瘴气。
可怜百姓和将士们,则是被他们任意宰割……
此时,苏一手上拿着两封信,递到萧墨寒的面前,神色凝重地道:“你看看这个。”
萧墨寒看了眼苏一,立马接过,飞速地扫了一遍信中的内容。
接着,苏一便看到萧墨寒面上一片冷寒……
萧墨寒幽深的眸子迸发出浓浓的恨意,薄唇轻启,“原来他们如此早便开始谋划了,那时,父王还在为这大祈江山洒血攘袂……”
语气中,尽是替自己父王的不值。
那个位置,本就该是父王的,而他却为了顾忌兄弟之情,甘愿替狗皇帝守着这边境,一守便是这么些年。
如此,狗皇帝竟还不肯放过他,最后,还不是因对他的忌惮,让狗皇帝一句轻飘飘的话陷害而死……
皇家的兄弟之情?还真是讽刺啊!
他终于明白了父王在他临行前,将那件东西留给自己的用意了。
这是留给他和孩子们的保命符!
从那时候开始,父王就已知道,那位怕是已经安奈不住了。
如今,他手上这些,便是梁怀及其他狗官,跟狗皇帝诬陷镇北王与镇北王府的往来信件。
其中竟还有福王的事,看来这梁怀早就已经站队福王了。
可惜了,梁怀这个狗腿子,到现在竟还不知自己认的主子已经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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