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先前也是没想到,‘揽星阁’的据点竟然在这‘春月楼’内。
如此,暗卫们在西州行事,也算是有了一个落脚地。
而且,确实不易引人怀疑。
她听萧墨寒说,这‘春月楼’的妓子们,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m.
这楼里的姑娘们各个集美貌和才华于一身,倒是惹得那些流连烟花之地的男人们更是心生向往。
再者,白齐和楼里那些手下,哪个都不是吃素的,若是有人不顾楼里规矩,上来欺辱那些姑娘。
也要看看他们的拳头,答不答应。
跟大家一一见过,萧墨寒便开口让其他人暂时退下。
只留了白齐一人在屋里。
临走时,宛易眼含深情地看着萧墨寒,又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苏一。
最后,还是被眼尖的岚姐给半拖半拽地拉了出去。
萧墨寒的注意力都放在苏一身上,并未注意到这些。
倒是苏一,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门一关上,白齐便摇着折扇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那姿态,随意又慵懒。
接着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萧墨寒,一脸地幽怨,“老萧,你昨日来,怎的不找我!”
苏一:“……”
噗……
他对萧墨寒的这一称呼,莫名让苏一想起前世那位,被大家亲切地称作‘雨神’的优秀歌星。
她不禁看向萧墨寒,她家萧墨寒有恁老吗?
见他面无表情,对面坐着那人一双桃花眼带笑,看向二人。
再品品白齐方才的话,苏一给了萧墨寒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看在萧墨寒的眼里,那就是在说:原来你每日出去,都是来了这‘春月楼’。
他心内直呼冤枉。
再看向白齐的眼中都带着刀子。
这货真是找死,当着一一的面故作恶心!
他不动声地甩了个杯子砸过去,却被白齐稳稳地用折扇接住。
此刻已经咂摸着嘴,开始品尝那杯中茶。
“嗯!”
白齐一手执茶杯,一手用扇子指着杯中茶水,一脸的享受。
“红金,好茶!这个岚姐,她从来都不舍得给我泡一杯!”
接着一仰头,茶
杯便见了底。
萧墨寒睨了他一眼,“留你在此,是为喝茶的吗?”
白齐也不示弱,笑着上前跟苏一赔礼道:“嫂夫人莫要见怪,这茶,平时岚姐根本就舍不得拿出来。”m.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边给自己又倒上一杯边又开口,“也就老萧来了,她才肯偷偷给他泡来喝。”
那语气,颇有一股委屈的意味在里面。
苏一看了萧墨寒一眼,扬唇笑着对白齐道:“我那里倒是还有些好茶,你若爱喝,改日我让暗一给你带来。”
她空间倒还真有几棵老茶树。
都是在山里挖来的。
她自己平时也爱品茶,哪能留得那些天然的茶树在那深山老林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白齐闻言大喜,忙跟苏一道谢,“哎呀,那我可就有口福了,白齐先行谢过嫂夫人了!”
萧墨寒也拿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看向白齐,“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白齐折扇轻拍手心,“哎呀,你看光顾着品茶了。”
接着从袖袋取出一封密封好的信。
他本来打算今日一早便让人送去给萧墨寒的,不曾想他竟带着媳妇儿亲自来了。
萧墨寒接过,遂当着二人的面打开信封。
快速看过之后,递给了一旁的苏一。
“这些外邦人,胆子还不小,竟潜伏来了西州城。”萧墨寒面色冷沉。
苏一也快速扫过信上内容,“嗯,看来,这福王并不只是对乌国许了诺。”
“而且,他此次借机来西州,只怕不止是为了解决西州如今的局面那么简单。”
萧墨寒点头,白齐不置可否。
听完苏一的话语,他眸光一亮。
此刻,看向苏一的眼神中尽是赞赏之色。
早就听暗一他们说,萧墨寒找这个媳妇儿不一般。
今日一见,果真此言不虚。
白齐面上的懒散不由得正经了几分,“那,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
萧墨寒接过苏一手上的已经看完的信,抬步走至炭盆旁丢了进去。
“暂以不变应万变,看他接下来会如何做。”
“另外,让人盯紧了那些外
邦来人。”
苏一和白齐齐齐点头,她看了看时辰,“话说,这个时辰,福王一行也该到了吧。”
说着,几人还真听到了外面街道上的吵闹声。顶点小说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起身来到窗前。
刚好他们所在的这间屋子窗户临街,又是三楼,刚好可以将下方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话说这福王一行,能够来到这西州,不能说是千辛万苦,那也是不易。
总之算是历尽了辛苦的。
主要如今正值冬季,北地往往连日的风雪天气和见天的阴沉。
尊贵如福王,加上他那不能言说的隐疾,行程就更是缓慢。
皇帝对这个最受宠爱的儿子也是万分宽容了。
放在别人那里要求两个半月务必赶到,到了福王这里,干脆不做规定。
丽妃得知儿子的计划要去西州后,纵是再过心疼和万般不舍,还是含泪目送他出了京。
这不,一路上,暴风雪、大雪封路、车马故障……导致福王一行一路上可没少吃苦头。
他倒是还算好些,本身就是习武之身,倒不至于因此倒下。
但此刻马车里那位,可就不一样了。
那人正面如菜色,有气无力。
福王见着这样没用的人,也是面容冷寒。
本想着带着她给自己这一路解闷儿来着。
谁曾想,这女人竟如此没用!
此人正是苏檀。
当初她设计进入福王府,还真让她谋划成功。
虽一入府便是妾,但她野心大着咧。
妄想有一天,如她母亲那般,翻身将正妻的位置给夺了来。
听闻福王亲自请旨要来西州,她便使了法子让福王将她带上。
到时,福王将西州的事情成功解决,归了京,这功劳也得有她一份儿。
毕竟,她也是为此出了‘力’的不是?
可,她万万没想到,来趟西州,能要去自己大半条命……
马车内,这俩月被摧残的不显那么尊贵的福王,冷眼看向躺在自己身侧的苏檀,面上的嫌弃不言而喻。
废物!
早知道就不带她来了。
伺候不了自己不说,还净给自己拖后腿,平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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