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事的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事情,那些可是春.宫.图,一旦被抓获,那是要剥夺士子身份的,金来宝敢承认才怪!”
蔡夫子捋着袖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被打出鼻血的蔡夫子的侄儿,也立刻附和道,“要不是他的,为什么那种苟合之书会藏在他的枕头底下?难不成还是别人好端端陷害他不成?”
“蔡智全,你胡说八道,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书为什么会在我的枕头底下,更买不起那些东西!”金来宝到底是年纪小了点,又比不上元宝心思活络。
一下子被蔡智全聚起来的这些人指指点点,小脸瞬间血色全无,煞白煞白的。
这些人分明是在冤枉他,为什么不相信他?那些书,他确实见都没见过,为何会出现在他的枕头底下,还被蔡夫子巡查搜出来,实在想不明白啊。
蔡智全见金来宝窘迫的样子,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诡谲阴险的笑。
“行了,多余的话留到官府和县令说吧,省得到时候没话讲。”
等上了公堂,杀威棒一打,管他是不是冤枉的,保准让这个酸臭的乡下人认罪伏法,乖乖滚回家种地!
区区一介农夫之子,也想读圣贤书考科举,还敢跟他喜欢的陈囡囡眉来眼去?
整不死他!这探花学堂可是姓蔡的!
蔡智全的笑容还没彻底挂起来呢,元
宝扬起白嫩嫩的小手掌,啪的一下抽在他脸上。
“我哥哥说不是他的,那就不是他的,你多什么嘴,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泼妇!”你不也是小孩!
“啪!”又是一个嘴巴子打了过去。
元宝奶气奶气地叉腰不忿,“说谁是泼妇呐,讨厌鬼,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打烂你的嘴,哥哥,你继续解释,谁要是敢插嘴,不听话,我就让鹰眼叔叔抽他!”
金来宝听到妹妹这句话,鼻子顿时一算,仿佛一只流浪的喵咪找到了铲屎官,瞬间有了主心骨。
“妹妹,我们家那么穷,连启蒙的书,都是华爷爷熬着大夜替我们抄写的,我哪里有钱去买什么图画本啊!”
“来宝说这话,也不无道理,一本书多贵啊,那种书就更贵了,向来都是供给大户人家看的。”
大人说话就没那么多遮拦了,一听到金来宝的‘解释’,村长立刻嚷嚷道。
他才不会承认先前自己想买这种书,偷偷藏起来跟欧氏夜晚点灯观摩呢,只是一本最简单、姿势图画最少的都要十两银子,苦于没有银子他才对此事作罢,要说金来宝私藏污秽之书,那断断不可能。
且不说旁的,就说一个九岁的小子,哪怕真有这份心思,也没这个财力啊!
元宝真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只能点着脑瓜子不断做着
捧哏。
“就是就是!我们家哪有银子吖,放眼整个探花学堂,有银子买得起书籍的人,只有蔡夫子你吧?难道在我哥哥枕头底下藏书的人是……”
“你!你这丫头片子,颠倒黑白!”
元宝看到蔡夫子被气得面红耳赤,心里舒服一点了,“我只是说蔡夫子你有钱买那个什么什么书,又没直说是你在我哥哥枕头底下藏书的,你急什么呀?做贼心虚?”
“无理取闹!”蔡夫子甩袖背对元宝,“这天底下,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m.
元宝水灵灵的眼睛光顾着用来翻白眼儿了,“你管我好不好养,又不用你养。大哥哥,你确定蔡夫子说的书,不是你自己的吗?”
“不是!如果是我的,我定会承认。”金家的骨血里没有撒谎这一出,他也不屑撒谎。
元宝点头,对蔡夫子说,“那好,请蔡夫子你把从我哥哥枕头底下搜出来的书带上,咱们去公堂,请县令大人评评理吧,我想,如果官老爷们出手,定能轻易查出那劳什子春.宫.图是在哪买的、买者又是谁!”
“如果真是我哥哥们买的,打板子流放下大狱,我们家绝无二话!”
“爷爷,二伯,村长爷爷,各位村中长辈,您们看我这样决定合不合适呢?”
元宝先斩后奏,条理有据地说了一大通,才询问长辈们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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