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已然是这么说了,作为家人长辈,苗氏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她抬手摸了摸元宝光滑的头发,深呼吸道:“元宝,奶奶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仇恨,但是,也不要被仇恨困住,大人的事情大人来解决,你从小就表现得不似个孩子,奶奶……很担心你。”
“奶奶,谢谢,我知道的,你放心吧,再给我十天,十天内,我必定会让一切都尘埃落定。”
这也是她的计划,已经和秦家周旋得够久了,如今连秦家的祖产都到了自己的手里,剩下那几亩田,还愁弄不死吗?
元宝面露寒光,从苗氏怀里出来的时候,去找徐崇杰了解了铁矿现在的行情。
知道是二百两一吨的时候,让他继续购入,但最好谈钱的时候,要提一嘴账期的事儿。
她现在买了岛屿、又斗了珠,已经没有任何来钱的渠道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靠账期,能拖则拖,拖到克洛斯按捺不住的时候,再把这批铁矿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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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雨雁最近很是春风得意,连展销会都不去了,每日都跟在她雇佣的看蚌人身边,流连于个个海岸赌蚌。
甚至于她的缺席,都引来了上官云海的注意力,这不,上官云海特地跑到秦雨雁入住的客栈里,亲自见她。
质问她为什么占着地字九号这么好的位置,却什么都不干。
谁知秦雨雁却是冷蔑一笑,给上官云海倒了一杯茶水:“老爷子,你知道现在什么东西最挣钱嘛?”
“嗯?”上官云海怒不可遏,“我无论什么东西挣钱,你也不能放着展销会这么好的名额不去!秦雨雁,你当初差点跪下来求我,让我给你安排好展台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展销会三年一办,不是为了给你这种人镀金用的。”
“镀金?是啊,多亏了展销会,我身上才能镀上一层金华。老爷子你知道整个海州的人,现在都叫我什么吗?”秦雨雁嘟着红唇,缓缓吹凉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
她站在窗
前,沐浴着阳光:“他们叫我唤珠女,因为只要是我赌的蚌,没有一个是不出珍珠的,无论成色,都有结果,现在整个海州的人,隐隐都在说我是下一任珠神,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概念就是,没有人再谈元宝那劳什子金珍珠、更无人再说她的事迹,整个海州的赌蚌行当、珍珠行当,都在巴结她,希望她能够开出一个好珍珠卖给他们,好让他们的商铺,也做出几件稀世的珍珠首饰。
所有人都在求着她!
在海州这个地方,赌蚌行当内,她呼风唤雨,万人之上!
“老爷子,这一万两银子你拿去喝茶,不用再来烦我了,从今往后,我秦家不用再仰赖儒商会,更不用再仰赖你们上官家,呵呵……我会将儒商会,踩在脚底下。”
新的势力叫什么,她都想好了,就叫珍珠会。
上官云海蓦地想起元宝曾经说过的话,鬼使神差就道:“你赌蚌斗珠,挣了很多银子,比元宝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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