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回到家之后,就忍不住埋头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尤其是等自家男人下衙回来以后,哭得更加凶狠,时不时还控诉几句刘氏的排挤行为。
一开始捕头是不知道原由的,还当她为什么哭呢,安慰了好几句,说她和刘氏不是好姐妹么,怎么今日吵得这么厉害。
结果不问还好,一问,整个人都要炸锅了,恨不得给李氏两个大嘴巴子,居然做这种蠢事。
“你啊你啊,好端端惹主簿家的夫人干嘛,你是不知道我要在主簿身边讨生活么,竟然这样给我拖后腿。”
李氏被骂得整个人眼眶都红了,“你还是不是男人,我被刘氏带着人排挤欺负,你不帮我说话也就罢了,居然还怪罪我?
你个没用的孬种,要不是想着你前途顺遂,我至于去刘氏那老贱人面前做孙子孙女儿吗?
可我伏低做小的结果是什么,这些年来主簿有提携过你吗?
礼物送了,人也巴结了,但最后啥结果都没有,证明人家压根不把咱们两口子放在眼里!”
捕头被说得哑口无言
,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时候未到罢了!
虽然没有提携过我,但也没打压过啊,否则我这捕头的位置,你当真以为可以坐这么久……?
行了,除了跟刘嫂子拌嘴以外,还发生过什么别的事情么?”
如果没有的话,明日完全可以上门道个歉,自己打自己两个耳光,求刘氏原谅,那样至少还可以保全两家的情分。
李氏上上下下打量了丈夫几眼,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立刻道:
“你要是想让我去给刘氏那老贱人道歉,就不用开口说了,我就算是死,就算被你休了,也绝对不会再给她伏低做小。”
硬的这条路行不通,只能来软的了!捕头蹲在李氏的身边,苦苦哀求起来,m.
“媳妇儿,你就别任性了,知不知道主簿的信任对于我们下面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以后能否在衙门里头,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办差呀!
你信不信只要刘嫂子回去吹枕头发,要不了三日,主簿就立刻寻苗头把我给撸了,然后让其他人坐上捕
头这个位置?”
在衙门里面做事儿,没有人情关系的话,是万万行不通的,所有捕头才这么着急的想要李氏去道歉。
只可惜啊,李氏已经下定决心了,冷蔑一笑后,说道:“夫君,其实我回来之后想过了,咱们也不是非要跟主簿那两口子勾搭在一起,才能有出路啊!
西州最大的官,话语权最多的人,又不是刘氏那老贱人的家里,大不了我们去投奔裴知州一家嘛!”
“你疯了?”捕头瞪大眼睛,站起来指着李氏,“我把话放在这儿,你要是敢去跟裴家人胡言乱语,我就,我就休了你!”
“好啊,你休了我,就敢窝里横是吧?
夫君,我说的这话其实不无道理,你看看,西州以后不再是凌家的天下了,只要我们现在交个投名状就能站队,有裴大人庇护,谁敢撸你的捕头服?
咱们又不是没有捏住主簿两口子的把柄,只要将把柄交上去……
啧啧,以后你在衙门有裴大人保护,可以横着走,再也不用看主簿的脸色,这种好日子,你不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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