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苏妙菡的身孕,裴母少不了要多问几句。
余氏说,苏妙菡的身孕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在全家人的照料下,身体很好。
“哎,对了。”余氏忽然想起来什么,看向元宝,“元宝知不知道你五嫂的弟弟也上京城来念书了?听说还和天宝他们三兄弟在一个书院。”
元宝意外扬眉,摇头道:“没有啊,没人同我提起过。”
这时金福宝接话:“是哥特地不让跟你说的,说你作为公主,虽然看起来光鲜靓丽,但肯定也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不想再让这种小事给你添麻烦。”
余氏不以为然,“老五这几年做生意,做得人都圆滑了!就这点小事儿,能给元宝添什么麻烦啊?元宝是公主,想做什么,动动嘴皮子就成了,又不用她亲自去跑,去安排。”
她交代元宝:“元宝啊,照我说,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你五嫂嫂的弟弟在京城了,不如就差人去给他送点东西,或者叫他上家来吃个饭。这样不费你什么功夫,你五嫂嫂在澜州知道了,心里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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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理解大伯娘作为长辈,希望晚辈亲戚间互相帮衬的想法,点头表示同意,“好,等这个月天宝他们休沐,我就让天宝叫他到家来。”
没再说多久,见夜实在深了,金喜宝出声提醒父母,带着父母告辞离府了。
金喜宝的府邸在城东,回去路上经过了位于皇城之下的平乐坊。
隔着一条街,金大余氏在马车里听见喧闹的声音。
金大好奇问:“这前头是什么人物的府邸?今日办宴会么?怎么如此晚了还这么热闹。”
金喜宝笑了,掀开马车窗帘,让父母能透过窗户,看到平乐坊那边散出来的光芒。
他解释说:“那是元宝的府邸,准确来说,是皇帝赏赐给元宝的公主府,但是被元宝改造成了一个市集。”
“这市集是中秋那日正式开的园,至今,已经昼夜不息地热闹了整整半个月的功夫了。”
“要不咱们拐去瞧瞧?前头路口一拐弯,便就能到达南门,不远。”
金大余氏都是满眼的好奇,当即点头同意。
不到一刻钟,老两口便就在金喜
宝的领路下,穿过了数道拱门,进入了元宝集的最内圈。
今日在台上表演的,是水慕雪的戏。
台下的观众虽然没有中秋那几日的多了,但也是乌压压一片。
金大余氏两口子目瞪口呆,眼花缭乱,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看台上的人物,还是看底下乌压压的人,亦是看高悬在柱子之上的、明晃晃的灯笼。
好半晌,余氏回过神来,扯着儿子金喜宝的衣袖,“明日你写信,把你妹妹建的这元宝集也写上,让你奶奶、你四叔四婶他们务必要来京城看看。”
金大也回过神来,喃喃感慨道:“乖乖,元宝这孩子还真不是人……”
‘啪’一巴掌,余氏的巴掌落在了金大的肩胛骨上,“你胡咧咧什么呢?什么叫做元宝不是人,一大把年纪了,会说个话不会?”
金大倒吸冷气,捂着自己的肩胛骨,委屈解释道:“我还没说完,你着啥急?我是想说,元宝这孩子聪明的就不像是个普通人!”
余氏并不接受这番解释,斜剜他一眼,然后津津有味地又看起了台上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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