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李之伟怒斥道。但还没等我继续回话只听啪啪几声枪响,那几个我军士兵就全倒了下去,后面追击的贵子见没有了猎物只好退回了镇子里。
李之伟回头一瞧,果然是这几个老兵开的枪,他只得露出非常失望的表情,本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看见那几个老兵后,还是放弃了。
一个老兵开口道“营长,俺们还是信方参谋的话,我是从黑石镇那时就一直跟着部队打到现在,方参谋的话我还没见出过什么差错的,他要我们开枪那一定错不了,要怪就怪我吧。”
“这,这你还能让我再说什么?”李之伟没好气的说
“伟,是这样,这二十来号人是贵子假扮的”我解释说。
“贵子?怎么可能!”“你看啊,他们刚出来时,呈两列纵队,这对于溃军来说怎么可能,对于遗军是什么状态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了,而且他们这队形明显是进攻时的套路,一支只顾逃命的小队怎么可能会这样?后面那虽然有贵子追兵,打了好几枪却没一个人受伤,要知道那距离也就一百来米,贵子的枪法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了。”
“这人都死了,还怎么对证”李之伟这时已经显现出不满了,不过更多的还是刚才那些老兵对他的不服从。
相对来说一个更深的问题显现出来,那就是关于这支队伍的指挥问题,深处前线,遇到突发事件可没有商量着来的时间,必须当断则断,必要的时候,就算是架空李之伟也得做下去。
但我还是向他他说“等这太阳落下了,咱们把贵子的裤子扒了,看看里面穿的是不是兜裆布”
李之伟终究是没有再说话,估计也在思考我之前的话。
直到天黑,镇子里的贵子没有再出来过,这让我们减轻了些压力,而桥那边估计已经修好了吧,可能有些部队已经渡过去了,毕竟这一个下午贵子的
飞机也没有再来光顾过,我在心里暗暗思索着。
不一会儿,李长岭带人拖回了两具尸体,裤子一扒果然是日本人的兜裆布,李之伟自此终于是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安抚他说“之伟我知道我今天的行为有些唐突了,但战场形势就是这样,由不得半点犹豫,稍微...”
“那如果他们真的是自己人呢?或者说是你不小心打死了自己人呢”李之伟抢先一步说。
“那我也不会后悔,起码我排除了一个危险的可能,虽然是以血为代价”我说。
“你只是排除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危险!但那可是一条条人命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不愿意了,合着我非得打死自己人才行吗,于是我也喊到“那也是必要的牺牲,牺牲小我保存大局,仗打到现在我们死的人还少吗,没有意义的牺牲那不是比比皆是?哪一条又不是人命?如果我真的打死了一队自己人,我愿上军事法庭任凭处置”此后我俩谁都没有再说话,这突然间的寂静多少有些尴尬。阵炮声又打破了这宁静,泡弹划过夜空从我们的脑袋上飞过落到了郭团长他们的阵地上。
令我们奇怪的是,贵子的泡弹始终没有落到我们头上,郭团长的阵地被火光弄得如白粥一样,贵子的这轮炮击阵仗着实不小,他们的伤亡一定小不了。约莫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这炮声总算是消停了,我本打算派人去问问情况,可镇子里的贵子又出动了。此时的天已经黑漆漆的,贵子也只是试探性的进攻。
夜战最主要的就是向有火光的地方开枪,但贵子的火力显然不是很大,因此我猜测他们可能从两边向我们运动,所以我和李之伟也马上在两翼部署好火力。
于此同时,郭团长的阵地也响起了枪声,看来贵子是同时向我们发起的进攻。经过一夜战斗我们只剩下十七八个人了,我们个个精神恍惚,勉强
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阵地上躺满了贵子的我们的尸体。
我的心脏也砰砰直跳,不知道能撑到什么地方。趁贵子的下一波进攻还没有来,我们赶忙撤到郭团长的阵地。
但接下来的场面让我无法用言语来描述,郭团长的阵地同样也全是阵亡士兵的尸体,数量却更多,除了一部人在打扫战场,剩下的几百人都围在戴显生周边。荀凯看到我们后说“唉,你们这也,我们以为你们都阵亡了呢”
“差不多吧,快了,你们这边怎么样,没想到你们这边损失也这么大”我说。
“死了近1000号人,郭团长所部和我们团加起来一共就剩三百多了,郭团长战死”
这一战贵子也扔下了近五百具尸体,双方的损失都很大,贵子暂时还没有发起进攻看来他们的先头部队也所剩无几,估计是等大部队。
“信号弹有没有打响啊,你们注意没”李之伟终于将话说到了正题上。
“没,没有”
“团长是什么意思?继续等吗”我问。
“嘭”的一声,一枚泡弹在我的面前爆炸,气浪将我震倒,被激起的尘土也落在了我的身上,紧接着就传来被炸断腿的士兵嚎叫。伤兵被拽入战壕中,剩下的人迅速的进入了战斗位置。
荀凯用望远镜观察后说“先不要慌,这应该是贵子的试射”
此时,张鹏和李舟亢分别带着两人从东西两个方向回来,这我才发现刚才一直没有看见他俩。
张鹏他们带来最新的战况,贵子的大部队快要到了,刚才的炮击是上波贵子剩下的,他们人少不敢贸然出击,只能以守为主,偶尔开几炮袭扰我们。
戴显生终于站了起来说“不等了,再等下去就成傻子了,郭团长和这一千多兄弟已经尽忠了,我们撤!”
当撤的命令下达后,我们这几百人几乎不用什么组织,自动的就行成三列纵队撤出阵地,儿伴随着的是贵子的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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