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说,无非就是想让我成为他手中一把好使的刀,听话的刀。”李七安笑着道,“顺便还要有蝼蚁的觉悟!”
“蝼蚁的觉悟?”云娘蛾眉微拧。
“不错,他就是想告诉我们,这天下是他的天下,尔等众生皆是他脚下的蝼蚁,我们可以把谁都不放在眼,但不能不把他放在眼里,必须仰视他、顺从他,这就是蝼蚁的觉悟。”李七安道。
“所以这次皇帝召相公进宫,其实也是在警告相公。”云娘道。
“这个皇帝,远比我们想像中要厉害。”李七安摇着头笑道,“咱们一些老底,恐怕都已经被他摸了个透。”
“就算真的被他摸透了,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谋反的事,他总不至于要杀了我们吧。”云娘道。
“虽然我们是没有干什么谋反的事,但有些事在他眼里已经属于大逆不道了,他就像一个猎人一样,已经把我们盯死了。”李七安道。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先顺从皇帝。”云娘幽幽叹了口气,“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好了,我说过,水
来土掩,兵来将挡,说穿了皇帝也是人,也没什么好怕的。”李七安笑着拍了拍云娘的手。
“李七安,你给本公主滚出来!”
也在这时,外面传来七公主大喝的声音……
镇远侯府。
“皇上竟然还给那小子赐坐了?”
镇远侯窦怀山听到从宫里传来的消息,沉吟了一下,“看来此子还真的不能轻视。”
然后他问向报信的人,“后来他们谈了些什么?”
“皇上把左右都屏退了,只留下汪公公,小的也不知道后来谈了些什么。”那报信之人道。
窦怀山挥了挥手,“回去吧。”
那人朝窦怀山弯了一下腰后,就回宫去了。
“父亲,要不要我找人干脆把那小子给……”窦准凑过来,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窦怀山白了一眼儿子,“找人杀他?难道我们窦家想一个人死,还需要借助别人吗?”
窦准讪讪的挠了挠头,“那小子不是得皇上重视吗,我这也是怕皇上查到我们窦家头上啊。”
“要一个人死,有无数种方法,再说,这小子就算被皇帝重视
,又如何,于我们窦家来说,根本产生不了什么威胁。而且皇帝的寿辰在即,我备给皇帝的礼物也差不多快到了。”窦怀山道。
“备给皇帝的礼物?”窦准一怔。
不过,很快他也想到了什么,眼里也一亮,“父亲是说,羌王的人要来了?”
窦怀山冷笑了一下,“所以我们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好好等着看戏就行了,这个李七安就算再得皇帝重视,到时想弄死他,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还是父亲老谋深算啊。”窦准不禁道。
然后感受到父亲一抹冷光,他也立即改口道,“是深谋远虑,孩儿说岔了。”
“记住,你是窦府的小侯爷,你两个哥哥如今都已经是大将军,你也千万别给窦家丢脸。”窦怀山道。
“孩儿省得,孩儿时刻都记着,自己是窦家子孙,绝对不会给窦家丢脸的。”窦准立即弯着腰道。
等他直起身来时,窦怀山已经进了内屋。
而且还传来一阵莺莺燕燕之声。
窦准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老东西,自己无比享受,还说他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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