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说的,喻岁都明白。
因为他们都不是窝囊废,也都不是被欺辱了还要忍气吞声的人。
更别说像蒋席这种严重到家破人亡的情况,正常人都会想着报仇,而蒋席不过是做了常人该做的事。
喻岁同样也不觉得蒋席有问题,但烟烟是真的可怜。
蒋席是有能力一开始就让苏烟待在泥潭里,让她人生没有一点光亮,但他没这样做。
而是给了苏烟幸福和温暖,但最后却又狠狠将她拉入地狱。这样的报复对苏烟完全是毁灭性的。
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是人都会崩溃好不好。
时宴知继续说:“蒋席说了要放手。”
喻岁转头看向他,确认道:“你说真的?”
时宴知说:“这种事我骗你做什么。”
喻岁问:“他怎么又突然松口了?”
之前不是要死要活都不放苏烟离开。
其实时宴知自己也很好奇,但他选择性不问,往伤口上捅刀好像并不是道德的事。
时宴知说:“我又不是他,我怎么
知道蒋席怎么样的。”
喻岁又问:“你没问?”
时宴知道:“我干嘛要去捅他心窝?”
这形容倒是没错。
时宴知又道:“再说,不管是什么原因,蒋席选择放手,对苏烟都是一种解脱。”m.
也是,管他什么原因,能给苏烟喘气的机会就好。
他们出了医院,找到了自己的车,结果威武却不在车里。
喻岁给她打电话,电话接通,“你人在哪?”
威武的声音有几分说不出的扭捏,“我马上就来。”
她话将落,喻岁隔着电话好像听到路一的声音。
“小威威,我难受……”
“……”
喻岁透过电话确定道:“小武,你那边是谁的声音?”
威武立马道:“没谁,我两分钟就过来。”
她这反应不是明显的心里有鬼么。
不用威武再给出答案,喻岁自己就已经确定了,“路一也在医院?”
威武回:“不在。”
喻岁:“……小武,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威武:“……”
她说不
知道,都还能往回搂,可她这句不在,不就证实了路一不止在医院,还在她身边。
威武那边静默了。
喻岁说:“你们现在在哪个科室?”
威武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喻岁直接道:“路一也是我朋友,他住院了,我既然知道总得去看看他。”
威武最后还是告诉了喻岁病房号。
时宴知挑眉,“路一这是把威武拿下了?”
喻岁耸耸肩:“谁知道。”
不管路一有没有拿下,就她看来,威武最起码是不排斥路一的接近。
时宴知说:“你现在要去找他?”
喻岁嗯了一声,“你要有工作,就先走。”
话落,时宴知睨了她一眼,“我这不明摆着是借口?”
喻岁反问:“那你要去吗?”
时宴知眉梢一挑,故意道:“我能让你单独和男人在一起?”
“……”他就演吧。
“小武被你当空气了?”
时宴知一本正经道:“我不把她当空气,她也有本事让自己隐身。”
怎么,小武她是练过隐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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