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问她:“楚氏破产的事你知道吗?”
喻岁点头:“知道。”
这事她不可能不知道,楚家的消息就跟长脚似的,精准送进她耳朵里。
时宴知道:“楚家破产,是萧尘做的。”
闻声,喻岁沉默了。
时宴知继续道:“他想给你出气。”
如果是之前,时宴知不会把这事跟喻岁说,除非她问到自己头上来,但现在他觉得自己该告诉她。
他对萧尘虽然没什么好印象,但现在人死了,心下那些不足挂齿的意见也就没必要再僵持下去了。
人死为大么!
萧尘也不是说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人愤然到不能原谅的地步。
再则,时宴知也不想让喻岁一直沉寂在萧尘为她而死的自责中。
“对岳母,萧尘确实不够男人,但对你,他确确实实有弥补的想法。”
“他做的这些事,都是因为对你的亏欠,包括在生死面前的抉择,这都是他的选择。而他的选择也不是让你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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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让你好好好活着!”
喻岁声音低沉:“可他明明是可以好好活下去。如果他不认识自己,如果他不出现,他能活得好好的,不用早死,也不用死的这惨烈。”
她也不用背上一条人命。
时宴知说:“如果当时处于危机中的人是我,如果能挽救我,你会选择放弃吗?”
她不会。
时宴知把她心里话说出来,“你肯定不会,如果是丈母娘面临那个局面,她和你和萧尘的选择也会一样,因为你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我们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虽然我不喜欢萧尘,但他对你的父爱,我也不想说假话,很真,也很浓。”
“你也不要有压力,如果你硬是要觉得有压力,把这压力推我身上,我个比你高,肩膀够宽,比你扛压。”
喻岁道:“这怎么能往你身上推。”
时宴知反问:“为什么不能?夫妻一体不知道吗?”
喻岁说:“那你没听说过,夫妻本是同林
鸟,难临头各自飞的说法。”
时宴知道:“但我们是相思鸟。”
他从一而终,一生只有她。
闻声,喻岁唇‘吐槽’他:“时宴知,你这嘴上功夫又精湛不少啊。”
时宴知扬了唇角,“听着开心吗?”
喻岁哪里不知道他在给自己舒缓心情,顺着他的话说:“开心,我非常开心,行了吧。”
时宴知道:“要是开心,那就给我笑一个。”
喻岁嗔了他一眼,“我是陪笑的吗?你说让我笑一个,我就笑一个?”
话音掷地,时宴知厚脸皮道:“你不陪,那我陪一个。”
话落,时宴知脸上的笑布满整张脸。
笑的灿烂,笑的漂亮。
在他笑容里,喻岁心头的阴郁好似消散了一点点。
喻岁忽然抬手扯了扯他脸皮,“你这脸到底有多厚?陪笑的活你都愿意干?”
时宴知道:“那也得看买笑的雇主是谁,一般人也是买不起的。”
“没脸没皮。”
喻岁笑嗔:“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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