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这处,齐永军带着人一走,林望继续忙碌百汇堂的事。
唐雄和郑宇洲一直在议论齐永军的事,还有那个打人的少年。
如果说没有那个少年,何启茂也不至于被打得那么惨。
而且林望也不禁思索,那个少年浑身透着古怪,林望看不出他是什么实力,但后者那拳头上的力道,却让林望都嗅到了危险的感觉。
那样的一拳头,怕是得有好几千斤力道,要换成自己,能扛得住吗?
最重要的是,那个中年男人临走之时,居然跟自己说晚上见。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午饭之后,百汇堂的病人少了些许,中午十二点到两点,是百汇堂各个医生休息的时候,而林望却是利用休息时间,在教蔡欣雪针灸。
蔡欣雪免费到百汇堂坐诊,而她的要求就是,让林望教她针灸术。www.
有医术底子在,蔡欣雪倒是学得很快,目前欠缺的就是实践。
“林望,你得小心点,那个叫何启茂的人,是南都何家的小少爷,这个人不好惹。”蔡欣雪出言提醒道:“就算有齐叔叔出面,我感觉他肯定还是会继续找你麻烦。”
林望表情一怔:“你也认识?”
“嗯,前段时间张叔叔组了个饭局,正好齐叔叔也在,他当时还给我介绍这个何启茂,说他又帅又有钱,还拿何启茂照片给我看,想撮合我跟他。”
林望笑了笑:“然后呢?”
“然后我让张叔叔去拒绝他了,我自个儿拒绝没用,在海安军中,张叔叔的话比我管用。”
林望调侃道:“看来,有很多人想给你说媒啊?上次是你姑姑给你介绍男朋友,现在这半杆子打不着的齐永军也想撮合你跟何家。”
“长得漂亮就是好啊,抢手!”
蔡欣雪鄙视了林望一眼:“少来,齐叔叔是知道我爸的身份,不然才不会给我说媒呢。”
“再说了……我还年轻,我才不想那么早嫁人呢,恋爱我都没谈过……”
说完这话,蔡欣雪抬起头来,心里没来由的想到了些什么,立刻瞪了林望一眼。
她突然想起之前让林望假装她男朋友,之后林望送她回家,她在家门口亲了林望一口。
本来以为自己壮着胆子的行为,能让这家伙意识到些什么。
结果事后这家伙根本不主动联系自己,仿
佛自己就跟不存在似的。
每次找自己,也是问自己什么时候去百汇堂坐诊,对那天晚上的事情只字不提。
这家伙要么是个直男,要么就是个渣男!
她压抑住心里的不快,昂着头对林望问道:“你呢?你……你谈过恋爱吗?”
林望表情一怔:“啊?”
“哦,我好像也没有。”林望撇着嘴答道。
蔡欣雪嘴角一撇,眼神充满了怀疑。
这家伙,居然也没谈过恋爱?
可是,林望下一句话瞬间让蔡欣雪想打人。
“我已经结婚了。”
蔡欣雪直直的瞪着林望:“你……你结婚了?”
“对呀。”
蔡欣雪翻了个白眼,手里的毫针非常用力的扎进面前的模型假人,表情更是有些闷闷不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暴躁,甚至还有种不想再搭理林望的冲动。
但听到林望说他已经结婚,她心里就是很不爽。
“我不练了,我回自己的诊室睡午觉去。”
说完这话,蔡欣雪将毫针丢到桌上,起身就离开了。m.
林望表情古怪,满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蔡欣雪。
蔡欣雪一走,林望坐在内院的石桌前抽了一只烟。
这时,薛倩挑着两桶水走进内院里。
“你让一下,我要进去拖地。”薛倩对着挡路的林望说道。
林望嘴角一撇:“大中午的拖地?”
“要不下午再拖?”
薛倩答道:“我闲着没事干。”
这些天里,薛倩成了百汇堂里打杂的,之前百汇堂还在装修,她就帮着沈峰几人干粗活。
毕竟是习武之人,她手上劲大,干活比一些男人都要卖力。
而她也信誓旦旦的跟林望说,让林望可以把她当成男人来使唤。
这个女人也做到了留在百汇堂做牛做马,这让林望不禁对这女人高看了一分。
这个内玄九层的女人,哪怕放在武盟,也绝对能一呼百应,甚至还可以代替赖北七当武盟总教官。
但现在却在自己百汇堂当一个打杂的,这让林望难免有些愧疚。
如果薛倩真是个男人也就算了,可偏偏一个女儿家家的……
“哎呀,别拖地了,正好这会儿有空,我给你做个针灸。”
薛倩强行吸收了那个玉簪里的邪气,病邪入体,林望也承诺过给她做针灸治疗。
“好。”她将挑在肩头的水桶放下,
点了点头。
林望拿起毫针,开口问道:“薛倩,我把你留在百汇堂打杂,你就不恨我?”
“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干点重活,不算什么。”
林望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那行吧,这些天这些脏活累活都别干了,在院子里好好养养伤,再过个几天,跟我去打架。”
“好。”薛倩干脆的答道。
下午两点,林望进屋睡了个午觉,快到三点的时候,他被电话吵醒。
结果是方雅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方雅声音沉闷,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说不出口。
她邀请林望一起吃个晚饭,还说她的父亲也会去。
林望自然没有拒绝,虽然他不知道白天那个男人就是方千柏,但他之前听方雅说过,方千柏这次来海安,是冲着自己来的。
当然,林望更担心的是方雅会遇到危险。
晚上五点半,林望前往千凤楼。
来到千凤楼后,经理杜强带着林望来到一个包间门口。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包间内,可当他见到坐在方雅身旁的男人时,脸色却是变得极其难看。
他心里立刻猜到了些什么,眼神里阴霾闪烁。
难怪之前他说晚上见,原来这个男人就是方雅的父亲。
目光直直看去,那个叫小远的少年坐在圆桌的正角落里,正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
方雅正襟危坐,转过头看了林望一眼,眼神像是在求助。
林望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因为那个男人,正抱着乐乐坐在另外一旁,他笑呵呵的逗着乐乐玩,甚至还给乐乐夹菜,说不出的慈祥面容。
“哟,林神医到了?请坐。”方千柏抬头看向林望,对着林望呵呵一笑。
“白天走得仓促,连诊金都没付给林神医,今晚补上。”
方千柏开怀大笑,端着一个杯子,递到乐乐面前:“来乐乐,喝一口这个。”
“方千柏,他还小,不能喝酒!”方雅红着眼睛喊道。
方千柏抬起头来,像是父亲训斥女儿一样训斥着方雅:“这有什么的?一杯酒而已,我说他能喝,他就能喝。”
说完这话,方千柏一手抓着乐乐的下巴,将酒喂到乐乐嘴边。
乐乐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等尝到了白酒的辛辣后,立刻摇头反抗。
可这时,方千柏手上的劲道突然加重,近乎是捏着孩子的嘴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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