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红色大发面包车停在了浦城一个十字路口。
光头指着街角那辆皇冠说道:“老大,那就是杨博睿的车。”
高铭翰没下车,而是对光头说道:“光子,你下去跟那小子见个面,问问他咋回事儿?”
“好唻!”光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这件事本就是他接的单,解决这件事的,也自然非他莫属了。
在他下车的同时,那边的皇冠车门也被人推开了,不过下来的不是杨博睿,而是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青年。
这人下车以后,就站在车边问道:“事情办完了?”
光头没有回答,反而气冲冲喊道:“姓杨的呢?让他下拉。”
“怎么说话呢?”黑西装勃然大怒,指着光头喝道:“小子,跟我们杨少说话客气点。”
“我客气尼玛戈壁。”光头张嘴就骂,同时指着皇冠骂道:“姓杨的你给我下来?找我们办事儿竟然不给定金?你特码欺负我不懂行规啊?”
“你……”黑西装又气又恨,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车里出来的杨博睿喊住了:“闭嘴。”
黑西装立刻把嘴闭上了,同时乖乖退到了杨博睿身后。
杨博睿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冷冷看着面目狰狞的光头,淡淡说道:“我没说不给定金,可你们不要,我凭什么给?”
“我……”光头被噎了个狠的,竟然无言作答了。
这个时候,高铭翰也下了车,到了光头身边,看着杨博睿冷冷说道:“我们不要,你就不给?你这是想坏规矩啊!”
“别扯那些没用的。”杨博睿不愿跟一帮混社会的浪费唾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问道:“我问你们,事情办完了吗?”
高铭翰伸手按住光头肩膀,淡淡说道:“办完了!拿钱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傻?”杨博睿一撇嘴,不屑地伸出手来问道:“我给你们的照相机呢?”顶点小说
“摔了!”高铭翰不耐烦地从小寸头手里接过一部摔坏的照相机,抬手丢了过去:“自己看。”
这还用看,外壳都摔碎了,高倍伸缩镜头也没了,不用看也是坏了啊!
杨博睿看着落在脚边的照相机,忽然抬头问道:“你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大家不需要动手啊?动手的时候摔坏点东西,不很正常?”高铭翰早就有了说辞,所以毫不示弱,最后眉头一皱:“你想反悔?”
“反悔?”杨博睿撇撇嘴,不屑地骂道:“就特码五千块钱,老子会因为这点钱反悔?你瞧不起谁呢?”
“那就赶紧把钱给了。”
“你没凭没据,就凭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你们教训了吴云东,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看来你是真想反悔啊!”高铭翰哪里不知道人家说的在理。顶点小说
可他要的就是杨博睿不认账,所以立刻勃然大怒,阴恻恻地说道:“姓杨的,你是不是以为老子好欺负?”
“少来这一套。”杨博睿丝毫不怕,看着高铭翰冷冷说道:“不给我证据,你们就别想拿到钱……”
“呵呵……”高铭翰忍不住笑了:“你特码这是逼我翻脸啊!”
“翻脸?”杨博睿一听,表情更加轻蔑了,满脸嘲弄地问道:“你们有那资格吗?一帮连饭都吃不起的黑拳手,也敢跟我说翻脸,我看你们是不知道死活吧?”
高铭翰等人本来就是来给吴云东解决麻烦的,现在杨博睿又公然挑衅,他们哪里还能忍得了。
没等高铭翰说话,光子就忍不住了,噌的声蹿了出去:“瞧不起我们?老子……呃!”
跑到半截,他就被黑西装手里的五连发给吓了一跳:“玛德,你们竟然有枪?”
“呵呵。”这次轮到杨博睿冷笑了:“这年头,谁特码还靠拳头说话?”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光头就算气的两眼冒火,可也不敢继续张嘴骂人了。甚至面对猖狂的黑西装,他都不敢乱动了。
他被吓住,可高铭翰却丝毫没把黑西装放在眼里,直接走到光头面前,把他护在了身后,随后才看着杨博睿问道:“你以为有枪,就能为所欲为?”
杨博睿哈哈一笑:“能不能为所欲为老子不清楚,可对付你们几个,应该绰绰有余吧?”
“那就试试。
”高铭翰冷冷一笑,抬腿向前走去。
他往前一走,把杨博睿吓了一跳,立刻喝道:“站那儿别动,否则打死你们。”
似乎是在配合他,黑西装立刻把枪口对准了高铭翰,威胁道:“再走一步,老子走火可不管。”
“尼玛。”这下高铭翰不敢动了。
他虽然确定对方不敢随意开枪,可要说紧张走火,那玩意儿谁敢保证?再说了,就算黑西装打死他们,有杨博睿背后的杨家出面,这个黑西装也绝对死不了。
就算这小子能判死刑,可那个时候,自己六个人最少也得死三个了。纵然把这小子千刀万剐,能让死去的兄弟复活吗?
因为顾及到光头等人,他也不敢继续前行了。
他们几个被黑西装用枪逼住,杨博睿顿时猖狂起来,冷笑着骂道:“沃特玛就知道你们不靠谱!果然啊,你们不但不靠谱,还特码想对老子动手?来呀,你们有种继续来啊?有种走两步……”
面对他的猖狂,高铭翰心里又气又悔:玛德,早知道这小子带着枪,自己也带家伙来了。
这下咋办?自己等人被枪逼住,还怎么替吴云东解决麻烦?
他被难住,杨博睿就更加得意了:“你们不是狂吗?不是想替吴云东解决我吗?有种你们来呀。”
听到这话,高铭翰心里咯噔了一声:自己答应吴云东的事情,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玛德,接了我的生意,还想替我对手出力?你们这帮王八蛋活腻了……”
“呃!”他正说得带劲儿,却突然听见一声闷哼,扭头看去,他才发现拿枪的那个手下被人勒住了脖子。
在这个黑西装的喉咙上横着把短刀,雪白的刀刃在灯光的映射下,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目光越过黑西装,他就看见了一双森冷的眸子,正像毒蛇一样阴森森地看着他。
对上这样的目光,他就感觉像被饿狼盯上一样,一股凉气从后脊梁沟里猛窜上来,瞬间窜遍了他浑身上下,让他浑身的汗毛都扎煞了起来。
脑袋也像被人用大锤狠狠砸了一下,整个都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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