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婷的提醒,也让吴云东意识到,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钱。
不然的话,村子里面的土地补偿,就不可能让常玉婷都说会对集团的正常运转产生压力。
不说年初刚转给李永峰的两个亿现金,就是之后不久,因为苏秀琴我们的模特队组建,以及去新港学习经验,他又往外拿了二百万。
更别说,因为鹿茸虎骨酒的研制成功,他还奖励了罗家伟等人几百万,还有给那位老姐姐的实验室,他也拿了一千万。顶点小说
虽然正东三轮车厂可以说是日进斗金,可也架不住他这么往外折腾。更何况,正东集团本身还有贷款呢。
这么说来,常玉婷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上半年的集团营收,也没有打进他的个人账户呢。
“东子,你们在商量什么?”王玉河的询问,立刻让吴云东反应过来。
无论集团有没有钱,自己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走神儿,万一别人以为自己没钱了咋办?
他倒是并不介意面子的问题,可如果有人怀疑集团的实力,那就不是他想看到的了。
“三叔!”他回头看着王玉河,立刻问道:“你们确定好了,想让我一次性买断你们手里的土地?”
“对!”王玉河回答的斩钉截铁,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回头喊道:“刚才东子的话你们都听见了,你们说该咋办?”、
“我们要钱。”
“要现钱……”
“我们要拿一万多……”
听着人群里此起彼伏的呐喊声,王玉河满脸无奈地冲着吴云东摊了摊双手:“东子,你听见了吧,不仅我这么想,其他人也都这么想。”
“那行。”吴云东自然看见了众人的答案,心里也就不再纠结他有没有钱了。
哪怕集团里面现在没有钱,他也得做出有钱的样子来才行。
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而是你没实力的时候,狗都会怀疑你的!
“常总,你现在马上回县城,明天我们一起去和唐县商量一下具体事宜。”
“好的。”常玉婷答应的很痛快,可人却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吴云东
,没得到其他示意之后,才怅然若失地走了。
作为专业司机外加贴身保镖,祁连山还是非常尽职的,有他保护常玉婷,吴云东心里也没什么负担。
他没走,不是要留下来给吴家村的村民商量什么,而是他要回家看看。
有了他的决定,村民们也就三三两两的散去了,临走的时候,一个个交头接耳满脸兴奋。
吴云东自然清楚,他们兴奋的,是不久之后就能收到的那一大笔钱,可这才是让他真正揪心的。而且今天吴家村的人又给他上了一课,让他终于明白,在这个个世界上,农民也不是每一个都是淳朴的。
回到家,他发现祁静已经跟父母聊得很投机了,就想回屋仔细考虑下接下来的事情。
只是他还没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吴守德就冲他喊道:“东子,你答应他们了?”
“嗯。”吴云东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他们既然都想要钱,我就给呗。”
“那你当初为什么没有买断土地的计划?”
“我不是担心他们存不住钱嘛!”吴云东耸了耸肩,苦笑着解释道:“爹,咱村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的,没钱的时候还每天都打麻将顶牌九呢。如果他们手里有了十几二十万,他们会赌多大?那点钱他们能在手里放多少时间,我们谁敢说了算?”顶点小说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只要把钱给了人家,人家别说赌没了,就是一把火烧了,也和你没关系吧?”吴守德说话一针见血,冷笑着补充道:“最重要的,还是你这样的心思,别人都不会领你人情的。”
“唉!”吴云东叹了口气,瞥了眼祁静之后,又对着脸色很不好看的吴守德,接着解释道:“爹,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而且我一开始不做这样的计划,也并不是我舍不得钱,而是我担心以后这些人会因为土地贱卖了,再找我麻烦。”
“你既然都拿钱买断了,他们还怎么找你麻烦?”
“呵呵。”吴云东冷冷一笑,忽然问道:“爹,那你说当初我说以租代征的时候,村里是不是也集体通过了?”
“那是因为他
们还不知道别处有征地补偿的。”顶点小说
“对啊,现在他们知道钢厂征地每亩地一万三,那如果以后在遇到征地的时候,土地价格上涨了咋办?比如现在一万三,以后每亩地涨到十万咋办?”
“每亩地十万?”吴守德惊讶地看了眼吴云东,问道:“咱们农村的地,什么时候那么值钱了?”
盖楼的时候啊!吴云东心里嘟囔了一声,可也知道哪怕后世真到了那么高的价格,到了农民手里的钱,也不过是被人扒了好几层皮之后的,和他现在给村民的差不多。
不过这个时候的一万三,可比未来的一万值钱多了,自己现在把钱给他们,也算没亏待他们。
至于唐启成等人会不会从中扒皮,十里镇镇府会不会从中扒皮,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你笑什么呢?还笑的这么难看。”见他满脸苦笑西,吴守德忍不住问了一句。
吴云东摇了摇头,随口问道:“爹,是咱们村有人闹事,还是要搬迁的村子都这个样儿?”
“虽然不是全部,可也差不了太多,你是不知道啊,都有人跑工地上去闹了。”
“工地?”吴云东皱了皱眉,拿出大哥大想给表哥打电话,可想想时间有点晚,也就放弃了那个想法。
好在半个小时之后,祁连山开着车回来了,吴云东趁机和父母打了声招呼,坐上车回到了十里镇。
他没去找常玉婷,而是自己到招待所开了间房,并叮嘱祁连山,没事别来打搅他。
之所以这么做,是他想趁着晚上安静的时候,好好琢磨下未来怎么走的问题。
至于祁连山兄妹俩住哪儿,他就没有插手。想必也在平禹呆过的祁连山,还不至于连个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在服务员带着他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叮嘱服务员,让她一会儿把饭宋进房间。
服务员对他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连声答应中,恭恭敬敬的带上了房门。
听着门外服务员的脚步走远,他立刻锁上房门,一边脱衣服一点向着浴室走去。
“嘭嘭……”可他刚脱了一件衣服,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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