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哥,你上镇上干嘛来了?”光头李问。
那声凌大哥,把凌寒舟叫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根本不想搭理他。
光头李:无情!
外头赶车的馒头插话道:“凌大哥是来医馆吧?”
“嗯。”凌寒舟淡淡道。顶点小说
不知为何,同是称呼“凌大哥”,馒头叫起来就是比光头李动听。
“医馆?”光头李疑惑问。
馒头回答:“师父,你还不知道吧?凌大哥可厉害了,不仅会打猎,还会做各种木作,现在,又自学了医术,所以,时常会来镇上医馆,找老道的大夫学习经验。”
从去年,跟李大德说了那些话后,凌寒舟便没再刻意隐瞒会医术的事。
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地去医馆,让他难受极了,出门实在是一点也不方便。
便借着那个契机,将医书捧到大家跟前看,还装模作样地拿村里人来练习。
嘴上说的是,一把年纪无所作为,这样下去不行,他想继承他爹的衣钵,做郎中。
渐渐地,凌
寒舟就成了李家村的土郎中。
他一不在家,大家就知道,不是进山采药,就是去医馆讨教去了。
至于打猎?李家村的人都不差那几个钱,自然也无人肯做那种危险的事。顶点小说
不过,凌寒舟从未透露自己真正的医术。
村里有人犯个头疼脑热去找他,他要么抓错药,要么给人十天半月才好,要么说太严重了搞不定,得去医馆。
反正也不收钱,便没人说他什么,当然,也因为别的原因而不敢说。
由于装得太像,至今都无人怀疑他。
大家只知道,在凌寒舟的“努力钻研”下,他的医术越来越好。
才开始那会儿,大家对于村里有了大夫还挺稀罕的。
在凌寒舟抓错几回药后,这事就淡了下去,无人再谈论。
那段时间,光头李恰好在外跑业务,对于这事,不是很清楚。
听了馒头的话,他惊讶地看向凌寒舟,装模作样地拱手,“原来是凌大夫,失敬失敬。”
说完,他就主动跟凌寒舟
唠起医术方面的知识来。
当然,光头李没什么知识,都是抓着皮毛一顿乱扯。
不懂装懂,把凌寒舟都整无语了。
回家的这一路,凌寒舟多次想把光头李这家伙的嘴给缝上。
总算到了村里。
凌寒舟却被光头李直接带去了厂房,说是开门红庆功宴。
凌寒舟觉得,这种日子拂云和几个孩子肯定也在,便随他了。
可到厂房后,只见凌景兄妹几人,并不见拂云。
得知拂云有事提前回家了,凌寒舟跟李大德打了招呼,也回家了。
家里漆黑一片,院门没锁,堂屋的大门也没上门闩。
凌寒舟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吹燃火折子,推开房门。
昏暗的火光下,看到床上得被子,微微颤抖着。
“李拂云。”凌寒舟唤了一声,大步走到床边,将油灯点燃。
床上的女人微微睁开眼,冲他笑了笑,“你回来了?”
“嗯。”凌寒舟坐在床边,执起拂云的手,两指探上她的脉搏,认真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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