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看不见,拂云却能感觉到,凌寒舟正偏着脑袋看向自己。
声音十分平静,只是在陈述一件事,而不是试探。
“然后呢?”拂云问。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不到半年,休妻休妾,被萧山打了几十大板赶出家门,拒医酗酒,伤口恶化严重,似乎……想寻死。”
“寻死?好端端的怎会寻死?”拂云只听说他心情不好,却没料到,竟然严重到寻死的地步。
听到拂云惊讶的询问,凌寒舟心头挣扎一般痛了一下。
过往他不追究,可总担心……
眼神有些落寞,淡淡道:“虽然没明说,但不难看出,的确是故意寻死,至于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凌寒舟侧过头,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沉闷的心情才稍微得到一些缓解。
尽管动作很缓慢,很轻,可拂云还是察觉到了。
紧紧抱着男人的手臂,贴着他的身体,清楚地感觉到,他胸膛泄了气,心跳也有些快。
想到萧盼说的那些
,拂云心里就明了了。
撑起脑袋,看着男人昏暗的轮廓,“相公,你是因此事而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
“我看出来了。你是心善之人,见着病人寻死,心里肯定会不好过,这我就得劝劝你了,别人如何寻死觅活那是别人的事,就算真死了,也跟咱没有任何关系,又不是你给治死的。所以,相公,你别自责。”
这轻柔的话语,渐渐抚平了男人心中的浮躁。
尤其那句——“就算死了,也跟咱没有任何关系”。
她并不关心萧然的死活?
对了,她说过她不是李翠花,又怎么会关心一个不想干的男人呢?
是自己狭隘了,一时没想通。
他一直以为,若知道萧然的情况,她会心疼。
凌寒舟伸出大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你说得对,那是别人的事。”
拂云看不清他的笑容,却能听出,他的声音春风得意。m.
“你放开我,热死了,难受。”拂云捶打着男人的胸膛。
下一秒,
男人放了手,她翻回自己的区域,却发现,胸前的衣襟散落了。
扯着带子准备重新系上,却发觉带子的另一头,在凌寒舟手里。
然后……
一场酣畅淋漓。
翌日,神清气爽地起床。
下地才发现,双腿发酸发软。
拂云瞪了身边含笑看他的男人一眼,“一把年纪了,不知道节制。”
“昨晚你说,想要个孩子,可不得好好努力?”
“……有吗?说了吗?”
“嗯。”
“……”
昨晚,拂云的确萌生了想要个自己孕育的孩子的想法。
似乎这样,才能证明自己对他的心。
可才过了一夜,想法就变成了:“谁爱生谁生。”
她已经有两个可爱的宝贝了,不生了。
今日二十五,恰好是赶集的日子,她要去给孩子请假,带他们去镇上买衣服。
允了孩子随心所欲的购物,他们还真不客气。
每个人挑了三套新衣,还定做了三双新鞋。
不过三小只还算体恤大人,并未挑昂贵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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