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会公平公正的处事,您能先离开吗?”易行之好声好气道。
“公平公正?这话说的,好像魏首长真犯法了,你大公无私似的,”易中华气不打一处来,“我告诉你,这是无稽之谈,你赶紧还魏首长一个清白。”
“还有,到底是谁,跟魏首长过不去?你今天不老老实实告诉我,我跟你没完。”易中华知道,易行之要是不说,他们很难从外界知道是哪个阴沟里的老鼠,处心积虑在对付魏微。
“这个,真不能说,您别为难我。”易行之一个头两个大,怎么才能好言好语的请走他三叔?
“呦,易总会计师,”郑平施施然走过来,“闲杂人等回避你不知道吗?小心我让人把你这糟老头子三叔抓起来。”
“谁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参与?”郑平合理的怀疑这基地的每一个人。
易中华眼底精光一闪,状似不经意道:“你这小子,就像只老鼠,膈应人。易之,他是哪家的晚辈?等我回京,就上门拜访,好好跟他长辈扳扯扳扯这教养问题。”
这盛气凌人的样子,像是已经定了小魏的罪名,说明这个人背后的家族肯定跟小魏不对付,也许就是这次的主谋。
“谁是老鼠?你个老不修,胡咧咧什么呢?”郑平气愤难平,不由跳脚,长得贼眉鼠眼是他这辈子最痛心的一件事。
“三叔,”易行之连忙推着他三叔往台阶下走,“他是郑家老爷子的孙子,看在吴老爷子的面上,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算你识相,”郑平占据上风,顿时趾高气扬,“易总设计师,咱们事多着呢,还不赶紧干活。”
他等不及要看天之骄子从云端跌入泥淖,满身污名,不得翻身的凄凉样子。m.
尤其是在看了动不动几十上百亿的资金拨款,郑平大开眼界的同时,更是确定魏微绝对贪了。
无他,以己度人,这钱太多太多
,这是劫数,他绝对跨不过去的劫数。
胆子小的话,高低要截个几十上百万留在手里,胆子大点,截个十亿不过分吧?
只要干了这一票,后半辈子、子孙后代就衣食无忧、改换门庭了。
同时心思也活络开了,他回去后,要不要找关系,也去个研究所管理资料室?虽然名义上职位是低了,但是,得到实质比什么都强。
易中华得到易行之不经意说漏嘴的话,心满意足的走了,他赶着去通风报信呢。
当易老堵住魏微,跟她讲自己推测的消息时,魏微嘴角的笑意扩大,瞌睡来了枕头,可以去闹了呢。
正好有郑平在,干脆以他开始,扯出那不依不饶的老家伙。
“谢谢易老,您费心了,还有旁边的各位,接下来我自己处理就好。”魏微再三表示自己能处理好。
从这天开始,易行之哭笑不得的发现,他们被整个基地整了。
一旦踏出资料科,便是厄运附体,不是平地摔个鼻青脸肿,就是饭里有沙子,菜里出现虫子,好在没有发现他最害怕的蟑螂。
对比曾经被热烈欢迎过,待遇天差地别。
“我受不了了,”郑平气愤难平,直接和打饭的大叔吵了起来。
“你们故意的是不是?吃饭夹生不说,掺着沙砾,还都是粗粮,玉米梗糊糊高粱糊糊,硬得可以当石头用的黑面馒头,就没见到过细粮的影子。”
“菜也是清汤寡水,开水烫熟的,没油花就算了,连盐都没有加几粒。”这还说不是故意的,基地会缺那几粒盐?
“你个兔崽子说什么?”大叔直接从打饭的窗口绕出来,单手揪起郑平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起来摇晃几下,侮辱性极强。
“放…我…下…来…”郑平憋红了脸。
“我听说你们以前的伙食不是这样的…”郑平的同伴也是不能忍受,他曾经在办公室听领导细聊,说得他心生向往,这
次来打定主意要好好品尝,现实落差极大。
“哦,早说嘛,这不,差点误会,”大叔的手放下,“告诉你们,基地就这伙食,不想吃,滚蛋,现在,可没有人自己掏钱给你们开小灶了。”
要不是魏首长自掏腰包,他们以前就是这伙食,不吃拉倒,现在不过是回归原样罢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易行之若有所思,那一笔笔连续几年的物资拨款,却不是上面拨的,难不成是魏首长自掏腰包?这样就说得通了。
“怎么可能?”郑平不敢置信,“怎么找不到贪污,肯定是哪里忽视了。”
他不信,明明吴老都把关键证据交给他了,却反倒成了魏微清白的佐证。
“行了郑平,接受现实吧,”易行之眉头紧锁,“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该回京都去复命了。”
再不甘,在铁证如山下,郑平也只得偃旗息鼓。
“你们要走了是吧?”魏微发出幽幽的语调,突然出现在资料科,着实吓了他们一跳。
“没错,您的‘招待’,我是一天都消受不了,现在您已经洗清污名,我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易行之自我调侃。
“那想必你也知道了,当初账面没钱,可基地这么多张嘴都得生活,总不能生活物资也玩欠债那一套,不妥,对面可都是穷苦的渔民,欠不得。”m.
“于是我私人往里填了十万块钱,早就倾家荡产了,这笔钱,财政部什么时候结一下?”魏微盼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要不然,也不会容忍他们一直嗡嗡嗡的,烦死了。
“那是你自愿的,哪有给了又讨回去的道理。”郑平赶紧跳出来呛声,依旧不信魏微是清白的。
“那我现在不愿意了,”魏微冷笑,“别忘了咱们已经撕破脸了,下个月,我要看到这笔钱。”
“现在,你们都滚出基地,”魏微直接赶人,反正她也要去京都闹事,不差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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