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伯!”
阮复辟再次越鲍代俎发令。
可见今日阮家,几乎是全部落在了他一个后辈的掌控之中。
阮家家主阮离泉并没有意见,也就示意了一下,阮家子弟立即去请阮中天。
没过多久,阮中天来了。
脸色不怎么好看,踏入场间,不屑冷哼:
“还以为我退下来,阮家可以迎来辉煌,结果被人踩到头上了,还要我这个不中用的老东西出面,阮家什么时候这样屈辱过?”
一句话说的阮离泉面红耳臊。
毕竟现在他是家主,但从没想过,才坐上家主位置几天,便碰到这种难对付的刺头找上门来。
阮复辟反是笑道:
“大伯,阮家的事是阮家的事,可以关上门来说,但外面的人始终是外人,没有让外人欺负到我阮家头上来的道理,大伯修为精湛,即便不在家主位置上,依然是阮家的顶梁柱,惊动大伯,是我们没用,但事关阮家颜面,我想大伯应该能理解。”顶点小说
这话说的里外不漏,阮中天还真有些享用。
手一挥,负手在身后,冷笑盯着林无道,问道:
“怎么?觉得阮家没人了?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这老东西还活着,想踏我阮家,下辈子吧。”
够霸气!
林无道轻笑:“阮毕和阮灿是你儿子吧,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没用只能怪爹,这话是不是太一棒子打死人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阮中天气的失态,都不想再多说一个字,身形一闪,眨眼间到了林无道面前,五指似鹰爪,锁向林无道天灵盖。
林无道脚下一点,身形暴退。
同时下令:
“砍他!”
静立如渊的暗夜人同时身动。
一动便如万鬼群扑!
即便阮中天到了暗劲九重境界,瞬间都感觉被杀意锁住。
更让他惊讶的是,扑来的暗夜人,全都身手不凡,照着他要害下手。
而且,置生死于不顾。
亡命之徒!
死士!
林无道的命令,就是开启了索命符,正如那句话所说:
暗夜至,百鬼避,暗夜人,刀上魂!
既为死士,早已把性命锁在刀上,即便是鬼魂,也照砍不误。
修为达到暗劲九重又如何,无非是一个猎物而已!
也就几个呼吸间,阮中天便挨了几刀。
虽然拍飞几个暗夜人,但扑上来的暗夜人如同蝗虫一般,驱之不尽,还死咬着他。
阮中天身上汗毛都倒立起来了,这一刻,忽然感觉暗劲九重不够用,或许到了劲气境,也未必够用。
几个呼吸间,阮中天身上已经刀痕更多。
恨不得长三头六臂啊。
本退后的林无道动了,如同扑击阮自为一样,瞬间到了阮中天面前,又是五指成爪,抓向阮中天左肩头。
阮中天怒喝一声,气势爆涨。
还没来得及出手,林无道又退回去了。
这这这!
玩啊!
下一秒,林无道又上来了。
阮中天再次暴喝。
又退了。
这这这!
一腔斗志变成了空房怨妇。
林无道再一次扑上来时,阮中天都不想搭理他了。
但恰恰是这一次,林无道逼到他身前,五指锁住他肩头,撕下了他左肩的衣服。
阮中天肩头露出,没有伤痕。
也就是说,林无道要找的人,并不在这!
阮中天已经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再纠缠,身形暴退出了包围圈,眼神闪烁看着林无道。
又是一切发生在瞬间。
林无道扔掉手中的碎布,怪笑道:
“阮中天,想杀我吗,你有这能耐吗?别说你,就是你阮家的人全部一起上,也是死多活少,武修家族,没见过血,但我手下的人,却是饮血成长的,灭你阮家,也就我愿不愿意的问题。”
阮中天无话可说。
要是以前,他绝不会相信林无道的话。
但现在,不承认也得承认。
武修家族的豪横被贱踏的一文不值。
林无道没有再说的兴趣,转身便往外走。
几十人暗夜人跟在他身后,视阮家大门如田梗,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阮家人,全都默默看着他们离开,没有人
敢动。
临出门时,林无道收步,说道:
“给你们三天时间,从宁城彻底消失,不然,我血洗阮家,到时,可就不止来这些人了,阮复辟,你是聪明人,不妨再聪明一次,别让我失望。”
说完,纵身一跃,把大门上那块刻着“阮家”的牌匾摘下,扔在地上,一脚踏成碎块,再扬长而去。
什么叫豪横?
这就是豪横?
区区宁城一个武修家族,想挡林无道的路,不可能,如若不从,便是血的教训。
阮家人仍静立在场中,心中惊涛翻滚,难以置信,全都看向了阮中天。
虽然阮中天现在已不是阮家家主,但他统治阮家的时候,留在阮家人心中的威望不是一天两天能泯灭的。
加上阮中天是阮家修为最高的人,他若撑不住,那还有谁来扛这个担子?
然而,阮中天什么都没有说,带着几道刀伤,直接回自己住处了。
似乎,背有些驼了,不知是不是清楚了这已不是他的时代。
阮离泉心中着急,询问阮复辟道:
“复辟,怎么办?”
“别急,再等等。”
“等什么?”
“林无道绝不是无怨无故找上阮家,没发现吗?他两次动手,都是撕下左肩头的衣服,他在确认寻找什么,看来不是在我们阮家,既然不是,那就是在别家,今晚,还会有事发生,只怕是在慕容家,若慕容家扛不住,那……阮家只能按他的意思,彻底出走宁城了。”
“……”
不得不说,阮复辟的智商确实够高。
而正和他判断的一样,林无道离开阮家后,立即奔赴慕容家。
半路上,苗梦神色复杂看着林无道,说道:
“看来真不能和暗夜殿做对手。”
“是吗?摘下口罩和我说话。”
“你……凭什么,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上次我没和你计较,你别得寸进尺。”
“我偏要得寸进尺,你能拿我怎么着?动手吗?信不信我扒光你衣服,捆在车顶上游街,你应该清楚,我就是那么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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