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无道等邹随来山庄的时候,却有人先登门了。
来事了吗?
来人大声在外面叫唤:
“六木,赶紧滚出来,怠慢了本少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无道听得一清二楚,暗暗疑惑:对方所叫唤的六木,莫非就是守庄的老道长。
“六木”是道号吗?
反正不是来找他的,也就不用担心了。
林无道立即出院门,看到了在外面叫唤的人。
年龄大概二十五六岁,身形修长,面貌俊朗,身穿白色长袍,并非道士穿的那种长袍,头顶上有没有盘道髻,但手上拿着一根拂尘,正闲得无聊甩来甩去。
并不止他一个人,另外还有两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他身后,绝对的道士打扮,肯定是道士无疑。
但这年轻人是道士吗?
看到开门的林无道,两人相互对视。
好一阵后,对方疑惑问道:
“你是谁?怎么会在里面?六木老贼呢?”
好家伙,刚才还叫六木,现在直呼六木老贼。m.
看来跟老道长不对路,来找麻烦的吗?
“兄弟,你说的六木老贼……是守庄的老前辈吗?”林无道低调询问。
“没错,就是那老家伙,赶紧叫他出来迎接我,有件事我要好好问问他。”
居然叫六木道长出来迎接,好大的架子!
林无道本不想多事,准备找个借口敷衍过去,但脑海中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马上回应:
“行,我这就去告诉六木道长,三位稍等。”
“叫那老贼拎着裤子跑快点,本少爷可没有心情等他。”
“好的。”
林无道关上院门,直接踏阵而行,几个眨眼便进了十八洞天境。
算起来,老道长已经被困在里面快一个星期了。
确实可以用“被困”两字来形容,只因为,一个星期过去了,他还是像无头苍蝇一般搞不清方向。
也就是说,直到现在,连第1道洞门都没有找到,打击得他整个人都凌乱了。
可不是吗,要知道他第一次入境的时候,只花
了六天就找到了第一个洞天,而现在,竟然还没有找到。
按道理来说,20多年过去了,他的道行应该更加深厚,应该更容易找到第1个洞门,可事实却完全相反。
本来这事已经够扎心,回头一想起李南北短短几个小时内连破8道洞门,这一比较,越发显得他这一辈子的道白修了。www.
所以,心情很不好,连头上的道髻都散了,插在道髻上的小木剑不知道去哪了,看上去就是披头散发。
林无道凭空出现,看着老道长这样子,不由得有些心虚:
“老前辈,没有打扰你吧?”
“滚!”
老道长一声怒吼,盯着林无道的眼神,有些吓人。
“好呢,等会就滚,不过,有三个人跑来找老道长,其中一个自称少爷,对老前辈的称呼有些不敬,老前辈要不要见一下他们?”
听到这话,老道长怔了怔,马上问道:
“是不是二十五六左右,气质轻浮,手里拿着一根拂尘?”
“对对。”
“他怎么来这里了?找我干什么?”
老道长疑惑嘀咕,随即便说道:“带本道出境,我去见见他,回头本道再继续。”
“老前辈确定还要继续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认为本道打不开三道洞门,瞧不起谁呢?”
林无道暗暗憋着笑,没有接话。
以林无道估计,老道长肯定会借这机会下台,不太可能再进境。
因为,照老道长这状态,一时半会是找不到洞门的,时间拖得越久,就算找到了,也没有面子可言了,还不如开溜。
至于机缘不机缘,老道长守庄几十年,应该看得明白了。
没有耽搁,马上带着老道长出境。
果真,老道长出来后,精神立即好了很多,就那种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不再是满目雾山的出笼感觉。
院门再次打开,双方见面。
“皇怀影,你搞什么毛线,磨蹭到现在才出来,是不是诚心逼我发火?”
一见面,对方立即喝问。
原来老道长真名
叫皇怀影。
林无道心念微动,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看戏。
老道长微怒,板着脸喝斥:“放肆,又欠收拾了是吧?”
“呵,来啊,那一年被你收拾得抱头鼠窜,如今可不是当初了,瞧见没?玉机和玉虚跟着我,估计单挑你都打不过他俩,更别说群殴你了。”
老道长扫了对方身后的两个道士一眼,冷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林无道暗暗惊讶:难道这两个道士的能耐可以与六木道长媲美吗!?
那这年轻人的身份很不简单啊,不会真是云隐道门的人吧?
之前,林无道就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去叫六木道长,现在看来,越来越符合这猜测。
“直接说吧,跑来找本道干什么?”六木道长问道。
“瞧瞧你这口气,本少听着就不爽,玉机、玉虚,你俩一起上,先揍他一顿,把他上下两颗门牙都给我掰掉,以后让他说话都漏风。”
“……”
玉机和玉虚不约而同苦笑,其中一人小声道:
“丘少爷,万事和为贵,再者,六木道长是我俩师兄,我们哪敢动手,望丘少爷压压脾气,先谈正事。”
声音虽小,但林无道听的一清二楚,真就是和他想的一样,对方是云隐道门的人。
对面的年轻人,十有八九是云隐道门的嫡系,不知那位道界三尊是不是他的老祖宗。
只是,到现在仍是看不出来这丘少爷到底是不是道士?
如果真是,那肯定是一个言行举止和道士无关的道士。
这不,脸色顿时难看了,冷声问道:
“意思是,你俩不愿意听我的?”
“……当然不是,丘少爷别误会。”
“我已经误会了,后果很严重。”
“……”
玉机和玉虚哑口,同时看向了六木道长,使着眼色,大概是叫六木道长说几句好听的,别惹这小祖宗。
六木道长冷声嗤笑:“还是以前那德性,不知道你爹怎么生出了你这样一个玩意儿,要是他不护短,老子早打断你的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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