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认真听了同学的自我介绍,每一个都听了,未来三年要相处的人,知道个大概,也是可以的。
他们有个习惯,上次就介绍自己的家庭背景。果然,城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官老爷。
“好,大家鼓掌。”随着班主任的话,教室内响起掌声,“下一位同学。”
后面走出一个男生,走到讲台上,“大家好,我叫林闰。我的名字很好记,我出生于1960年2月29日,四年一次的闰年,所以父母给我起名叫林闰。谢谢大家。”
这男生没有提自己家世,也没有提自己的成绩,什么都没说,只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就步下讲台,往自己的座位走了回去。
陈默注意到这个小男孩,跟其他人不太一样,也不光是他说得少,他眉眼之间,有点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稳重。
当然,还有点小帅。嘿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陈默即便年纪大了,也是喜欢看帅气的男高的。
这么久以来,就这个林闰,用最少的话,给她留下了最深的印象。
很快,轮到了陈默。
她起身,随着她往讲台上走动的每一步,旁边的好多双眼睛就盯在她的身上。陈默能感觉得到,她感觉好多只蚂蚁在自己身边爬。她真的不喜欢别人的关注,一向都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被无限放大了,难受。
她站定,微微深呼吸,虽然难受,但是这帮小孩子的眼神,只是让她难受,倒也不能让她紧张。
陈默轻轻开口,“我叫陈默,沉默的默,谢谢。”她微微点头,刚想走下来,就听见下面的同学开始出声了。
“陈默,多说几句啊。”
“对啊,你是哪个初中毕业的。”www.
“老师,你让她像我们一样,多介绍介绍自己,我们都说那么多,她就说个名字就完了。”
好不容易等到班上最好看的女生上台自我介绍了,怎么可以让她说十个字就下去了。
陈默清冷一笑,不等门旁边的班主任开口,她就径直走下讲台,完全无视那些话语,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了。
“诶呦喂,真牛逼嘿。”
啧啧啧。。。
各种声音
不绝于耳,大部分是起哄的声音。
陈默充耳不闻,她对他们的反应没有任何在意,只觉得他们吵闹。
“好了好了,都安静点,下一个同学来吧。”
白兰上去开始自我介绍了,陈默看着她在上面说话,四周依然有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帮青春期小子够无聊的。
班上五十一个人,自我介绍一圈下来,一节课的时间就过去了。
课间时间到,陈默抱臂躺在桌子上,她有预感,高中三年的日子应该没有那么平静的过去了,原以为,这样的高中应该都是学霸,大家都无声无息认真学习的。她还是社会经验太少了,越是这样好的学校,越会被有权有势的人把持吧,权利集中。
咚咚咚。
陈默的眉头皱起来,这是贴着她的脑袋敲的桌子吗?好吵。
她皱着眉抬起头,想看看是哪个没礼貌不长脑子的,看她躺着睡觉还敲她。
“刘和平,你有事?”
“诶呀,陈默,你记得我的名字啊?”眼前有点发福的男生,一下子就得意起来,跟旁边的马仔炫耀,“你看吧,她一下就记住了我的名字了,我就说,所有人听见我爸是谁知道,就没有人会不记得我。”
傻逼,陈默心里冷哼一声。“你旁边那个,叫刘海洋,挺巧的,你们俩还都姓刘。”臭味相投还同姓,挺有缘分。
刘和平使劲瞪了刘海洋一眼,陈默也记住他的名字了,凭啥?
其实,刚才听同学们自我介绍的过程中,陈默用心听了,差不多记住了所有同学的名字,她虽然理科不太好,但是灵液滋养的脑子,记忆力还是不错的。
“我问你话呢,你敲我桌子是有事吗?没看我正睡觉呢?”
“嘿嘿,还是一棵带刺的玫瑰。刚才自我介绍,我看你听得挺认真的,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你长这么好看,咱们当朋友吧?以后在学校里,没人敢欺负你。”
陈默翻白眼了,不是在心里翻的,是真真切切地翻了个白眼,带、刺、的、玫、瑰?一定要这么恶心吗?还好早饭吃得少,不然现在直接当场哕出来。
“不了,谢谢,您去罩
着别人吧,我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刘和平当着自己兄弟的面,碰了陈默给的钉子,他觉得面子上很过不去。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别把社会上那套,拿到学校教室里面来,赶紧滚回座位去,别烦我。”这种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被家里惯坏的太子爷,真的太太太讨厌了。
刘和平又用手指开始敲陈默的桌子,“你知道,你坐的桌子,是谁给换的新的么?”
陈默看着他的手指,在自己的桌子上,敲啊敲的,就在他的手又抬起之后,她的意念一动,在那个地方,凭空出现一根木刺,坚硬的木刺。
在她眼中,他的拳头像是放了慢镜头似的,再一次落下来,正好落在那根坚硬无比的木刺上。
下一秒,嚎叫声响彻整个教室,那嚎叫声的声浪一层层铺开,走廊里,甚至操场上的学生都能听见。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刘和平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根坚硬的木刺正扎在自己手上,笔直的,剧痛无比,感觉已经扎进骨头里面了。
陈默看着那根直直扎进他手里的木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所以呢?这桌子是谁给换的新的啊?质量不太行,怎么还有这么硬的木刺的。”
她讽刺的言语,刘和平已经听不进去了,那种火烧火燎的疼痛已经蔓延到整只右手,甚至开始顺着手腕往上蔓延。
刘海洋帮他去拔那根木刺,但是稍微一碰到,钻心的疼痛瞬间加倍,“啊啊啊!别碰别碰!别碰老子!”
真不错,又尖又硬,还额外加了料的木刺,扎谁身上就能让谁痛不欲生,今天算是便宜这个小子了,能尝尝空间的苦,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班主任老师已经得到消息赶来,正碰上托着右手往外走的刘和平,“这是咋的了?我看看。”
没多久,班主任帮他拔刺的嚎叫声再一次响起,“别碰!老师!别碰我!”
陈默拖着腮,笑着目送三个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去了医务室。
反正,无论去哪里,他的罪得受够了,她开心了,才行。这木刺就算扒掉,那伤口也得疼个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