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舍不得跟她分开,想这样一直抱下去。但是没办法,小丫头肚子饿了。
在陈默低声的惊呼之中,邵锦成直接抱着她站起身,再回身,俯身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
“刚才你睡了一小会儿,这会儿再眯一会儿,晚饭好了我喊你。”邵锦成把毛毯盖在她的身上,依然像以前给她盖被那样,围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小脸。
客厅只剩陈默一个人了,她把毯子裹得更紧,带着笑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身下的沙发,还有余温,脑子里面全部都是刚才的画面,一幕幕从头到尾,细细地回忆。
最后,她拉起毯子,把自己整个人盖住,双腿在毯子下面狠狠地瞪了几下,整个人发出‘嚎叫’,裹着毯子像一个大虫子在沙发上蛄蛹着。
不等晚饭做好,邵光荣先起来了。每到下午身体累了,就重要躺着休息一会儿,也不能长时间睡,人老了,觉少,躺太久,晚上就不好睡了。
听到邵光荣那边房间开门的声音,沙发上这个大虫子,立马破茧而出,去陪着邵光荣。
“邵爷爷,睡好了?”
“嗯,好了。这两天容易累。”
“从初一早上开始,来拜访您的客人就太多了,费神多了,自然就累了。”
“嗯,我退休这么多年了,还有这些人记得我这个老头子,所以也不好再像以前那样推辞了,不一定哪天啊,我就没了,很多人都是,也许这一面就是最后一面。”
“邵爷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欸,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这心脏不好,这是急病,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
陈默看邵光荣要看书,去帮忙把电灯拉开。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道理都懂,但是谁在面对死亡的时候真的会不怕呢。
“今天开始,客人好像少了很多,邵爷爷您可以开始好好休息了。”
“嗯,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书了,环境安静下来,人做什么都是休息。只是,有几个关于读书的问题,我得记下来,等永峰回来了,跟他讨论一下。对了,永峰快返程
了吧?”
“按照计划,明天一早就出发了。没下雪,不出意外的话,后天晚上能到家。”
“好。”
陈默陪着邵光荣一起看书,两个人安安静静的,一直到邵锦成来喊吃饭。
“默默,尝尝吧,看有没有到能给你解馋的标准。”
拔丝白果,一大盘,黄橙橙,夹起一块,拉出细长的糖丝。
“好吃,二哥。”就是太烫了,一口就失去上颚了。
“好吃就好。”邵锦成给爷爷也夹了几块。
“呦呵,这么一会儿,和好了?又开始叫哥了啊。”
邵锦成跟陈默同时笑了,现在,他们之间的哥,跟以前的哥,可不是一个意义上的哥了。
从那个吻之后,陈默的每一声哥,两个人都心照不宣了。
邵锦成觉得自己变得可真快,上午还害怕她喊自己哥哥,现在就变成了情趣了。她喊哥,自己的心里就痒痒的。
“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啊。”
“没有的,爷爷。”
“邵爷爷,没有啊。”
邵光荣看了看两个孩子,“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不管,你们两个无论怎么,都不许吵架哈。”
“知道了,爷爷,不可能跟默默吵架的。”
“这才对。”
晚上,陈默换好睡衣,钻进暖乎乎的被窝,准备睡觉。
“默默,我可以进来么。”
门外是邵锦成的身影。
“进来吧,我还没睡。”
他带着冷空气进来,随即快速地把门关上,把寒冷隔绝在门外。
看着一步步走进,最后站在床边的邵锦成,陈默忍不住问,“二哥,之前几天,你晚上在门口,都不敲门进来,怎么今天就敲门进来了。”
邵锦成低头眼神如墨地看着她。
“以前不确定你的心思,害怕打扰你,害怕吓到你,再加上之前,高考那天喊你起床,我唐突了,所以更不敢在睡觉时候来了。”
一提起那件事,陈默再一次红了脸。
在昏黄灯光下,虽然看着不明显,但是从神态上,邵锦成已经明了,“所以,那天你虽然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是你也知道,对吗。”www.
陈默点点
头,“嗯,起床后看见自己开的扣子,猜到了。”
提到这件事,多少有些尴尬。
“那,生我气了吗?”
“没有,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有点不知道深浅了,正式为那天的事跟你道歉,默默,对不起。”
“好的,我原谅你了。二哥,这么晚你过来干嘛,又想给我盖被子吗?”
“没,就是想你了,睡觉之前过来看看你。”
“哦。”陈默一边点头,一边把被子四角卷起来,整理成一个被窝,冬天晚上是要这样睡的。
随后,她掀起被窝一角,钻了进去。
“我可以再亲你吗,默默。”
陈默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嘴就被堵住了。
这次的吻,比下午在客厅的沙发上的吻更加暧昧,这次是在床铺之上,邵锦成双手支撑在她的头两侧,以免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这样的坚持,随着陈默双臂勾上来的那一刻,而全线土崩瓦解。
一个计划内的浅吻,用最快的速度变成了深吻,这一次,他与她同时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陈默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邵锦成也停了下来。他尴尬又无奈的苦笑,“对不起,默默。”
陈默拉过被子,挡住了脸,“没事没事。”这声音细得跟蚊子一样。
他试图把她从被子里面拉出来,但是她弄死不从。
“没有吓到你吧,默默。”
被子下面的头摇晃了几下,“二哥,这说明你是正常的男人,只是我不习惯,下次,下次就习惯了。”
“下次我会小心点,不让你感觉到。你还小,办正事还是等到结婚以后再说,我不想让你为难。”
被子下面的人,无声无息了。
“默默,那我回房间睡觉了哦。”
“嗯,好。”被子起伏了几下,被子下面的人正在点头。
隔着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邵锦成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房间内安静下来之后,鸵鸟才从被子里面钻出头,他走的时候,帮自己关了灯,房间内黑漆漆的,她的眼睛像钻石一样闪着光。
“妈诶,‘办正事’,什么虎狼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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