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一片欢声笑语,没人知道站的两个人没有一个是正主。
既然是协议成婚,公主肯定不能召他入洞房,嵘墨捏着酒瓶跃下枝头,蹿上房檐决定探探公主府。
白团子很有眼力见给他调出公主府的地图,一通乱窜,嵘墨来到一间雅致的小院,满院盛开的白花簇拥着延伸的青石路,冷清的仿若仙境。
院里的花嵘墨再熟悉不过,稀有的玉兰树,他院中也有一棵,先是修瑾踩秃,后被怪力女给拔了。
千金难求的稀有品种,在这公主府竟然种了满院?嵘墨扶着枝头,感叹公主府当真富得流油。
白团子绕了一圈,飞回嵘墨身边,一脸猥琐的朝嵘墨挤挤眼,"这里是宸星苑,公主的寝殿,嘎嘎嘎,宿主大大你猜我在后院看见了什么?"
"我不猜"
"嘎?别啊,你猜猜嘛!"白团子一颗分享欲作怪的心让嵘墨踩了个稀巴烂,扯着嵘墨的袖子,摇啊摇,"猜嘛,猜嘛,肯定有惊喜哒"
"好好好我猜",嵘墨举手投降,在摇袖子要掉了,"你在后面看着人了?"
"嘎?!你怎么知道?"白团子一脸震惊。
嵘墨无奈翻了个白眼,废话不看脸人看见鬼吗?蠢东西,心事半点藏不住。
"什么人啊?男人?"
"嘎?!!这你也知道?"白团子震惊的无以复加,它还什么都没说呢,宿主大大怎么就知道了?
一点也不好玩呜呜呜!
白团子躲到一旁爆哭,也不能怨嵘墨,白团子八卦起来就那点事,再加上幸灾乐祸那得意样,准是看见他笑话了呗。
嵘墨摩挲着下巴,安平公主新婚之夜寝殿后院藏着个男人,可以,这很炸裂。
虽然他们说好了互不干涉,可是这奸夫是谁…他看看没毛病是吧?
没准可以利用,嵘墨抓着酒坛闷了一口,"走!去看看!"
脚尖点着青砖绿瓦,嵘墨身子轻盈跃到后院。
宸星苑后院是个露天浴池,四周为玉石打造,不远处有一排高矮不一的假山。
雾气萦绕间,有一道看不真切的身影,嵘墨眯着眼睛想看仔细些。
还是看不清,这点事用不上鬼瞳,太浪费精神力,抬头看了眼四周,嵘墨把主意打到了假山旁的槐树上。
唇角扬起狡黠的笑意,嵘墨轻手轻脚摸了过去。
修瑾睁开眼睛,就见一道妖艳的红色身影手脚并用爬上了他正前方的槐树。
好大的胆子,公主大婚之日,公然潜入后院,当他公主府无人?
视线冷凝,修瑾随手抓过玉台上的剑,丢了过去。www.
"嗖——"
破风声从身后袭来,速度之快,嵘墨根本没反应过来。
匆忙扔出手中的酒坛,嵘墨抓着树枝,侧身躲过,下一刻,插进树干的剑竟然杀了个回马枪,斩断了他抓着的树枝。
草,怎么又是个出手变态的家伙。
"扑通"一声落入水中,嵘墨在水里"咕噜咕噜"冒出两个泡泡,他连忙从衣襟中翻出面具。
正要戴在脸上,他的手被一只脉络分明的大手死死抓住。
然后整
个人被捞起,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身上挡住了嵘墨的视线。
他只看到令人血脉喷张的肌肉,以及水影下影影绰绰看着就无法承受的尺寸。
"………"有点眼熟…
修瑾眼中的冷意在看见嵘墨那刻,凝滞一瞬,旋即化为柔情。
还好没直接取人性命,差点伤了小公子。
嵘墨抬手想要拨开头发,另一只手腕也被抓住,紧接着男人把他压在玉台,他整个前胸贴在暖玉上,温热的手拂过他的脖颈。
"好汉饶命!我和公主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们之间的事我可以当做不知道"
修瑾挑了挑眉,长发浮在水面同嵘墨的发交缠在一起。
"女人嘛我懂,耐不住寂寞很正常,今日是我与公主大婚,不过兄台放心,我绝对不会越雷池半步!公主身心都是你的"
嵘墨低着头,没看见身后人的脸,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出现在公主房中的男人,绝对和公主关系匪浅。
他又不是公主的敌人,干嘛把关系弄那么僵呢是吧?
这个绿帽子他戴的很乐意。
修瑾忍俊不禁唇角泛起笑意,大手一路向下探向嵘墨腰间的玉腰带。
感受到嵘墨身子一颤,娇艳的笑容僵在脸上。
"等等!兄台你过分了吧,公主是你的我没意见,我他妈是驸马!"
白团子在一边憋笑憋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它背对过去以防嵘墨发现。
嘎嘎嘎嘎,笑死统子了,宿主大大的反应实在是太好玩了。
嵘墨意识到不对劲,开始疯狂挣扎,"我警告你,公主眼里容不下沙子,你要是背叛她,公主绝对会将你扒皮抽筋的"
"扑哧…"
修瑾一秒破功,身子贴在嵘墨背上低笑不止。
听到熟悉的音色,嵘墨愣了一下,腰间的大手带着一串水滴,摸上他的胸膛,将他死死箍进宽厚的臂膀中。
"小公子总能给我惊喜"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泡在温泉中的身子更加滚烫,嵘墨大脑一片空白,修瑾怎么会在这儿啊?
那日的唇脂不会是安平公主的吧,嵘墨没想到自己真的绿了,一时间不知作何表情。
"你…和那公主是什么关系?"
修瑾微怔,意识到小公子误会了,视线越发温柔,额头抵在嵘墨颈肩,望着小巧的耳垂,故意压低声音道:"我与那公主关系匪浅,夫君可会吃醋?"
"关系匪浅?!",嵘墨声调提的老高,刚要发火,耳垂一热。
湿滑的舌尖带动一片酥麻,舔弄着他的耳蜗。
身子没出息的瘫软在修瑾怀里,嵘墨眯起眼睛,侧过头想要逃离,身后的人却步步紧逼,犬齿轻轻厮磨着他。
"问你话呢,夫君可是吃醋了?"
桃花目睁得溜圆,嵘墨颤着声音询问,"你,叫我什么?"
修瑾亲了亲他的侧脸,调子拖长,蛊惑道:"夫君啊"
一声夫君叫的嵘墨心猿意马,神游天外,什么旧账都丢到脑后去了。
唇角恨不得咧到耳朵根,夫君!修瑾见他夫君啊啊啊啊!
"团子,团子你听到了吗?修瑾叫我夫君!"
刚刚还在看戏嘲笑嵘墨,又强吃了一嘴狗粮的白团子:………
真的没眼看,咱能出息点吗,一声夫君而已。
"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吗!"
识海里嵘墨还在连环coll,白团子捂住耳朵,"听到了听到了,他叫你夫君"
呕!真的会谢,求求祖祖再来一次吧,实在是受不了他们了。
修瑾捏了捏软乎乎的脸,怀里的人彻底傻掉了,连他把腰带扯开都没察觉。
等嵘墨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扒了精光。
"哎???",嵘墨一把按住修瑾的肩膀,结果男人熟练的托住了他的屁股,他也熟练的将腿盘在修瑾的腰上。
"………"这糟糕的体位,嵘墨伸手抵住紧致的胸肌。
视线目不转睛的看着修瑾含笑的眼眸,他现在觉得自己在修行。
而修瑾就是在助他修行,冷静冷静不要被美色迷惑,先问问缘由。
"你是安平?"
修瑾点头。
嵘墨拧着眉头,"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修瑾薄唇扬起,手指轻拂嵘墨的背脊,在敏感的地方摩挲,成功让嵘墨颤抖着身子把头埋进他怀里。
草,他算是被这个老色皮给开发明白了,怎么随随便便就能让他浑身软绵无力。
修瑾贴着温软的小脸,低声诱惑,"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伺候你歇息可好?"
怀里的人早就瘫软成了一摊水,全靠他捧着,漂亮的眸子软绵绵朝他瞪了一眼,修瑾腹下燥热,没等人回应迈着步子走出浴池,一路回到房中。
他今天本来就是要和嵘墨挑明身份的,没成想嵘墨先一步撞见了他,怕人反应过来会生气,修瑾连哄带骗诱惑嵘墨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合欢酒。
嵘墨酒量很好,架不住修瑾背地里在系统空间偷偷换的酒,一两能醉倒一头牛。
他足足骗人喝掉三杯,喝到最后大红喜服摇摇欲坠跨在腰间,嵘墨俯身撑在榻上,长发倾斜半遮半掩挡住光滑的背脊,连着漂亮的腰线,满目春色让某人大饱眼福。
修瑾眸色暗了暗,抬手揽过神志不清的人儿,诱哄道:"夫君,该拜堂了~"
"拜堂…",嵘墨摇摇晃晃,布满喜烛的房间一整个天旋地转。
"嗯,我们的大喜之日,自然要拜堂",修瑾眼含笑意,扶着嵘墨,视线不客气的在嵘墨身上扫来扫去。
"对,是该拜堂,去…",嵘墨无力的抬起手,"去把我爹娘抓过来,本代王要拜堂!"
"………"
修瑾震惊的看了眼嵘墨,醉就醉,还能给自己编个剧本演?
嵘墨嚷嚷着要拜堂,两腿一软就要对着对面两把椅子跪下去,被修瑾一把捞起。
"乖,我们不拜天地,不拜高堂",修瑾环着嵘墨的腰,温声开口:"只拜对方"
嵘墨愣愣的望着逆着光的修瑾,一双澄澈的金瞳比世界上任何珠宝都耀眼夺目,完全把他映在瞳孔中。
这双眼睛只容得下他…
"嘿嘿",嵘墨傻里傻气的笑出声,抱住修瑾蹭了蹭,憨声憨气的抬头问,"拜完…送入洞房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