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家婆媳的帮助下谭家很快把无菌房收拾出来。
谭小将军把谭将军抱入无菌房后,田安便让他出去了。
确定屋内没人后,她照旧把谭将军带进了空间。
一通检查后,结果让她心惊不已,这谭将军竟是比吴大将军伤的还要重啊!能留着一口气回到京城也算是他命大了。
他这伤,整个京城除了自己怕是没人敢接手了吧!
把人挪出空间,打上点滴后,田安理了一份文书便出了门。
她一出门,谭家众人便焦急的围了上来。
“赵夫人,我家老爷怎么样了,您能治好他吧!”
“赵夫人,求您一定救救我爹呀!”
“赵夫人,我给您跪下了……”
田安止住情绪激动的众人,目光严肃的打量了一圈,“你们家谁做主?”
谭家人一顿,全都面面相觑起来。
田安看着一众女眷有些头疼,关键时刻竟然没一个能做主的吗?
就在她为难时,方才去吴家接她过来的谭小将军谭启辉上前一步道:“夫人可是有何指示?”
田安松了口气,把手里的文书递给他,“凡事皆有意外,谭将军的伤太重,你仔细看看,若是没问题便签了吧!”
这是一份类似于病危通知书的文书,她没和谭家打过交道,未免以防万一,还是丑话说在前头的好。
谭启辉皱眉看完文书后,双手下意识捏紧,手里的文书都快被他捏碎了,强压下心里的情绪,他红着眼睛抬头看向田安,“连夫人都没有十全的把握吗?”
田安摇摇头:“你爹的情况你也知道,脑袋都被利刃削了一块,胸口和四肢各处还有带倒刺的断箭,现在也就是一口气吊着,就这情况,谁敢给你保证有十全的把握?”
谭家女眷一听全都吓的哭出声来,年纪大的谭老夫人,更是直接吓晕过去。
打从谭将军被接回来,送他回来的人便不准她们靠近,她们只知道他伤的重,却不知道居然这么重。
“启辉,这
可怎么办啊!你爹他,你爹他……”谭夫人双手拉着谭启辉泪眼婆娑的哽咽着道。
“娘放心,我爹他都撑着一口气回京了,肯定能吉人自有天相的。”谭启辉说着,接过田安递过来的钢笔快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爹的伤他看过,普天之下除了护国夫人外,没人能给他们希望,他别无选择。
把文书递回给田安,谭启辉郑重的朝她拱手,“还请夫人尽力。”
见把人吓成这样,田安也有些过意不去,接过文书便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放心吧!我肯定会竭尽全力的,你也别太担心,这文书也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有八成把握的。”
闻言,谭家人重重松了口气。
又听田安道:“你们先去宫里把先前和我一起为吴大将军医治的三位太医请过来。
还有百年以上的人参和灵芝你们家得准备一些,谭将军日后恢复用的上,若实在买不到,五十年以上的也行,就是效果差了些。
再差人去赵国公府给我的丫鬟香桃带信,让她挑十五个ab型血的下人明日送过来……”
田安一连说了一大串准备事项,见谭家人都记下了,这才重新回到手术。
一回到太医院便被众太医们围住,请求给他们传授经验的三位太医,刚端起茶杯润了润口准备说话,便被小跑着来的宫人给打断了。
“严太医,卫太医,秦太医,快,谭家来接人,皇上命你们一定要竭尽全力配合护国夫人保住谭大将军。”
三人一听,对视一眼,迅速起身拿起一旁刚背回来的药箱便跟着宫人出了门。
等众太医反应过来时,三人跑的影都没了。
坐着谭家的马车一路到达谭府后,三人按照田安的要求从邓雪手里接过无菌服,换上后便进了手术室。
田安见他们来也不多废话,指着谭大将军身上的一处伤就开始说自己的治疗计划和需要他们帮的忙。
三人忙放下沉重的药箱便拿出小本
子开始记……
待他们再次从手术室出来时,意料之中的天已经黑了,而且时间比之前给吴大将军做会诊时用的时间还要长。
一天见不到亲娘的兄妹俩正哇哇大哭,即便是赵奕铭这个当爹的赶来抱着也不行。
田安出来时,一群人正手忙脚乱的哄孩子,可惜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依旧震天响。
吓了一跳的她,赶忙跑进人群里抱住其中一个,并不停念道:“娘来了,娘来了,不哭了,不哭了……”
就这么哄了好半天,两个孩子才抽抽搭搭的闭了嘴,小小的身子因为长时间哭,即便此时闭了嘴还一抽一抽的,让人看的阵心疼。
搞的谭家人一阵内疚,为了他们家将军,倒是让人家的孩子遭罪了。
吃过饭后,因为时间关系,他们一家四口只能再次留宿谭家。
田安因为要进行第二天的手术,必须保持充足的睡眠,所以只能让兄妹俩跟着奶娘睡。
可兄妹俩却因为和爹娘睡了一晚后,死活不肯和奶娘睡,一抱上床就哭。
谭家的下人还以为是两位小祖宗不喜欢她们铺的床,可接连换了好几次垫盖,床也从软的铺到硬的依旧没让他们止住哭声。
最后还是田安想到什么,把兄妹俩抱到她和赵奕铭的床上,他们才止住了哭声。
田安一脸无奈的看向赵奕铭,“怎么办?你儿子和闺女这是赖上我们了。”
赵奕铭还能怎么办?自己的娃只能自己带着睡了呗!
挥了挥手,让奶娘们各自回去睡后,他和田安道:“你今晚好好睡,晚上我给他们喂夜奶。”
闻言,田安立马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辛苦你了,夫君。”
赵奕铭轻轻吻了吻她的红唇,耳鬓厮磨道:“为我生儿育女,你才是辛苦的那一个。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明日还有的忙呢!快睡吧!”
若是在现代,赵奕铭定是个二十四孝好老公吧!田安躺下身子,如是想着,本就疲惫的眼皮渐渐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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