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快,再快点......”惊雨回头看了眼后面,催促道。
才出来两天,他们已经遇袭三次了,对手一次比一次难缠,对方显然不想轻易放过他们。
今早才刚和敌人交过手,他们得趁着对方缠上来之前多赶些路。
马车内,赵奕铭安静的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不时的拿起一颗棋子落下。
而田安则对着小茶几上的一堆瓶瓶罐罐不停捣鼓。
最后拿出一个类似酒坛子的陶罐,开始把瓶瓶罐罐里的粉末都往里倒。
半晌,拍拍手封上罐子。“大功告成。”
闻言,赵奕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这次又给他们弄了什么好东西?”
田安笑嘻嘻的指着面前的坛子道:“强效痒痒粉。
不需要吸入人体,只要沾上一点,保准他们痒的脱下一层皮。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痒。”
赵奕铭皱眉,“只是痒?那些都是忍耐力极强的杀手,怕是不会把这点不适看在眼里。”
“这点不适?你要不要试试?”田安笑眯眯的看着赵奕铭。
仿佛只要他敢同意,她就能真的让他尝尝那新鲜出炉的痒痒粉。
看着田安一脸期待的表情,赵奕铭果断拒绝,“这么好的东西还是留给那些刺客吧!我用了就可惜了。”
田安没好气的嗫了他一眼,朝着外面叫了一声,“小雪儿。”
邓雪听到田安的声音,快速开门进来,又赶忙随手关上马车门,隔绝掉外面的风雪。
田安把陶罐递给她,“交给惊雨,让他用的时候小心点,可别误伤了自己。”
邓雪拿着陶罐出门,一直到午时停下休息时,才找到机会拿给惊雨。
田安的药粉威力,他们已经见识过了,对付刺客,可比他们一个个提刀对上来的快多了,能省不少力。
惊雨抱着陶罐,有几分兴奋的问道:“这次的药粉是什么效果?”
实在是田安每次用的药粉都不一样。除了迷药外,打喷嚏的,让人笑的停不下来的,只
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
邓雪摇摇头,“小姐没说,你要想知道可以自己试试。”随即扭头离开了。
惊雨被怼也没生气,抱着陶罐,跟抱什么宝贝似的。
休息了半个时辰,正当众人准备启程时,树林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的声音。
赵奕铭看都没看林子里一眼,淡定的拉着田安上马车,就好像完全没发现动静似的。其他的人也自顾收拾自己的东西,翻身上马。
“哗啦啦......”就在马车要动时,林子里突然飞出四根手臂粗的铁链。
铁链的最前面是一个勾着,直接冲着马车顶飞来。
最靠近马车的四个护卫,顿时从马背上借力而起,手里的长剑和铁钩子对上,没让马车伤到半点。
两个暗卫架着马车快速驶出,惊雨带人在后面拦截。
但他们并不恋战,见马车驶出一段距离便策马跟上。
敌人以为他们要跑,立马在后面追击。
惊雨让手下先行,他抱着陶罐跟在后面。
刚巧此时一阵寒风迎面而来,他面露兴奋的把陶罐打开,然后高举过头顶。
寒风吹过,卷起陶罐里的药粉往后面吹去。
后面的人见状,还以为里面是迷药,纷纷用手捂住口鼻,原以为只要风吹过了,药效散了便能逃过一劫。
可惜他们忽略了露在外面的手,手一沾到药粉,顿时奇痒无比,有两个杀手因为手痒,连缰绳都没拉住。
只听见“啊......”的两声惨叫,两人一下就被奔跑中的马儿甩下了马,死在了自己人的马蹄下。
而剩下的人也不停的用另外一只手来挠,可这样的行为却让另一只手也沾了药粉,顿时两只手都痒了起来。
开始还只是手掌,渐渐的,这种奇痒无比的感觉就像会转移一样,顺着手掌开始遍布全身。
后面惨叫连连,杀手们纷纷落马,就算没落马的也再顾不上去追击。
惊雨他们甚至都没出手,便让对方全军覆没。
看了一眼后面的惨状
,惊雨浑身打了个激灵,默默的把陶罐的盖子盖好,还下意识从身上摸出一个大布袋又给罐子套了一层。
暗道:“大杀器啊这是!”
......
马车内,赵奕铭看着手里的舆图道:“按照这样的速度,最多明日,咱们便能和岳父他们汇合。”
田安放下手里的药品,担忧道:“咱们这边都有这么多刺客伏击,也不知道我爹那边怎么样了?”
赵奕铭合上手里的舆图道:“我们出发前,我便让人提前快马赶过去接应了,不出意外的话今早他们就已经汇合了。晚上我们便能收到飞鸽传书。”
田安一顿,“你连信鸽都养了?”
赵奕铭点点头,“这样方便些。”
见田安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他又道:“鸽子就不给你了,我给你养了两只鹰,等训练好了再给你。”
“鹰?”田安眼睛更亮了。鸽子和鹰可不能比啊!
......
晚上,他们停在一条小河边。田安刚和邓雪从林子里回来,便见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马车栏杆上,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细竹竿。m.
这应该就是赵奕铭说的信鸽了吧!
田安赶忙朝马车跑去,到马车上时,赵奕铭已经把鸽子脚上的信拿出来了。
见他皱着眉头,田安心里有些不安,“怎么了?”
赵奕铭边把信递给她,边下令,“再休息两刻钟,继续赶路。”
信上说,赵奕铭派去的人已经和护送田明武的队伍汇合了,只是情况很不好。
因为怕影响田明武的伤情,马车不敢走快。
而且他们原本的队伍从出发的第四天开始便遇到了刺客,现在基本上整个队伍都是伤员。
随行的军医又受伤昏迷了,现在田明武的伤情没人看着,已经有恶化的趋势了。
田安看的心里一慌,恨不得马上就启程飞奔过去。
可他们一路连续赶路,本就没怎么休息,就算人受的了马儿也受不了,再急也总得让马儿吃饱,两刻钟的时间,再急也得等。
.....